整个大唐的轨迹就这么一点点改变了,李靖因为虬髯客曾在海上称霸,自己也动了去海上一探究竟的念头。
虬髯客对李靖说过,他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刻有两个,一个是当年和李靖并肩作战的时候,一个是在海上遨游,烧杀抢掠的时候。
虽然李靖对于虬髯客在海上的作为不认同,但海上的那种自由和没有任何拘束,与天搏斗,在风浪之中踌躇的状态让李靖充满了向往。
“若是可以,我也想要去海上走走。”
“可是我的年纪不比大将军啊,我已经老了。”
冯盎叹息一声,“虽然我冯盎历代都在海边,可海边的东西,海上的东西,其实依旧是缥缈无比。”
两个人四目相对,陷入了沉思,但火种在这一刻已经埋下。
“不如,等到回去之后,问问那个人?”冯盎突然提议。
“既然那李正上仙无所不知,还去过海上,那么意味着,他一定了解大海……”
……
长安城,皇宫太极殿。
李二终于兴奋了起来:“怎么样?孙神医?”
孙思邈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陛下,那牛痘果然管用!”
“果真?”
“老朽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证明其中无恙。”
孙思邈此时唏嘘不已,“陛下派给老朽的死囚,一个个都安然无恙,这一月,我们穿着带着天花病死之人的衣物。”
这一刻,李二大喜,眼圈通红!
“孙神医,你竟然自己亲自尝试了!”
“老朽一把骨头了, 这方法在草原上已经施行,定然是可以的,只是老朽多虑了,多此一举。”
“好!孙神医,今日开始,朕给你派人手,天下推广牛痘之法!”
孙思邈刚刚离开,李君羡就激动不已,“陛下……”
一看到李君羡支支吾吾,李二就知道,这货现在天天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有些在宫里待不住了。
不过也是,这个年轻的将军,如果一直在宫中,怕是会消磨斗志,泯然众人,不如让他去其他地方历练历练。
“呵呵,支支吾吾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啥说啥。”
李君羡这才咬着牙,“陛下,臣也想去做点事情,对大唐百姓有用的事情。”
“哦?那你是说保护朕是无用的?”
“微臣不敢,只是陛下武艺高强,再加上宫中侍卫众多,都是好手,臣总是觉得,臣年轻力壮,若是可以为百姓独挡一面,就算是九死也无悔了。”
李二摸着胡子,这些日子,他的胡子已经越来越长了。
“李君羡,朕给你十天,你想想自己要做什么,如果你能说服朕,朕会给你这个机会。”
李君羡当然想去朔方,想要跟着李正上仙,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能在李正跟前一段时间,怕是对他自己会有一个巨大的提升。
“是,陛下!”
……
一个月时间,足够验证这突利可汗是否有问题了。
很明显,这一个月,突利可汗带着的几十个人似乎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一日,李正带着程处默出了营地,在营地之外,突利可汗已经等候多时了。
“钦差大人!”
突利可汗此时面露焦急。
“嗯,这一月,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
突利可汗此时心里面冷冰冰的,他知道虬髯客用瘟疫的手段害人,尤其是用来残害草原上的人之后,他的内心是崩溃的痛苦的。
后来,他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草原上的人还要面临一种疾病,那就是恐怖的天花。
那一刻,他大病了三天。
后来, 唐军营地之中来了个军人,给他的胳膊上挑破,似乎说种牛痘什么的。
说是这种东西可以避免被天花感染。
突利可汗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突厥这辈子也无法赶超大唐了。
今日看到李正之后,突利可汗神态恭敬,他知道,突厥的强大一去不返,现在,要维持突厥的统治,需要靠眼前这个人了。
“钦差大人,突厥危急存亡,突利只能求助您了。”
“呵呵,无妨,突利可汗,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只是我只有一千人啊。”
李正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突利可汗站在下面。
袁天罡和玄奘在李正的左右两侧,两大弟子记录着突利可汗和李正所有的谈话。
“那是当然,大人乃是大唐陛下的亲信,若是出手相救,突利这边定然重谢。”
李正笑呵呵说道:“突利可汗,你可知道大唐陛下让我出来平定唐国内部叛乱,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
突利可汗现在已经懵了,大唐陛下让钦差出来平定叛乱,还要花钱?
“这,钦差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袁天罡此时淡淡一笑,“突利可汗,我乃是大唐国师袁天罡,钦差大人所说句句属实,并没有任何欺瞒,大唐陛下请钦差大人出山……”
袁天罡故意停了停……这一刻,突利可汗的脸上充满了焦急。
“一千万两!”
突利可汗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
他懵了,这个数字,有点多啊!
李正此时笑呵呵说道:“十万万两,这突厥大患,可以解决。”
突利可汗此时面对李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若是答应,那么有朝一日,无法兑现,突厥人该如何自处?他难道要成为千古罪人?
若是兑现了,那突厥草原这些百姓会怎么看自己?整个草原怕是永无宁日啊!
“事关重大,钦差大人,容突利再想想。”
玄奘在一旁淡淡一笑,“突利可汗,这草原之上,百姓无数,突厥兵强马壮,若是因为这一点点银钱,就一落千丈,怕是得不偿失啊。”
突利可汗现在眼睛里似乎有些动摇。
他没得选!
李正当然知道这个方法让突利可汗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若是可以接受,那么整个突厥就没有希望了,至此以后,怕是会沦为大唐的殖民地了。
突利可汗虽然是草原上之人,但他也不傻啊,草原上也有聪明人。
他犹豫了一下,“大人,这法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