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嘴角露出了冷笑，“哈哈哈，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吧！”
“虬髯客，你的话我会带回去的！”
此时的程处默高举手臂，像是一个骄傲的将军。
倒在血泊之中的虬髯客眼睛似乎还在动，李正叹息不已。
或许虬髯客临死前脑海之中闪过的不是他和李靖兄弟相见欢的画面，而是那些被他活生生打死的杀死的人的面容。
血水和他嘴里吐出来的血沫混成一团。
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在众人将程处默包围的欢呼声中，虬髯客无人问津。
往事随风，一阵风吹过，不会有人记住的。
历史也像是一阵风，风过去之后，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或许只会留下一个名字而已。
程处默身上的伤势很惨烈，肋骨断了很多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刀伤也不少，可他依旧一声不吭。
李正给程处默泡了一桶超级农场系统之中的泉水，李正知道，这泉水绝对有神妙功效。
“处默，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就自己进去。”
程处默此时咧开嘴，躺在榻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仙师，我没有问题的！”
他跌跌撞撞，就像是一个受伤的猛兽。
一头钻进了那木桶之中，随后，一阵舒爽的声音传了出来。
……
突利可汗今夜见识到了唐军的勇猛， 胆子都吓破了。
营帐之中，他看着自己的侍卫，“你们知道唐军是如何做到的吗？”
“不知道。”那些侍卫们都是草原上的好手，可面对今夜发生的情况，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那钦差大人竟然如此厉害，为何之前不知道？这个人难道在大唐一点名声都没有吗？”
突利可汗有些懵逼，“草原上派出去在大唐的探子呢？他们人呢？”
他很难受，也很寒心，如果在之前，他知道大唐有李正这样的人， 一定会全力扑杀。
可现在呢，一切已经晚了。
营帐之中，阿依努尔和罗莎娜已经熟睡。
清晨的太阳照耀下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草原上血气似乎浓厚了一些。
战场这事情，李正可不管，突利可汗自然就会派人去打理。草原上怕是以后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突利可汗今日和李正拜别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收服之旅，人们都说草原上的人是没有信仰的。
其实他们错了，草原上的人，信仰的不是某一个图腾，或者某一个东西，而是信奉强者。
他们的生活环境之中，没有人会允许他们掉队，一旦掉队，就是死亡。
这种看不到明天的日子太久了，自然就对强者有天然的敬畏。只有强者，才适合在这种物竞天择的原始的草原生存下去。
现在那些墙头草们知道草原上唯一霸主虬髯客已经死了，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突厥还是那个最强大的存在，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远没有之前强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清晨的微风吹来，阿依努尔扶着罗莎娜出来溜达，东北虎很是识趣的护卫在一旁。
“李正，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到波斯了。”
罗莎娜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心里面充满了一种期待，她知道，过了草原上这一关，很快她就能回到家乡了。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应该在波斯出生，这是她一直以来想的。
李正笑呵呵说道：“沿着草原往西去，一路上可能会有一段路程，你会看到草原和高原接壤的地方，就到了你来的波斯。”
罗莎娜一听，心中激动不已，她记得那条路，穿过高原，走入茫茫草原，面对草原上的各种危机，她和沙坨等人九死一生，终于走了出来。
沙坨和惊觉自从到了军营之后，就死守在罗莎娜以及阿依努尔跟前，他们自问没有别的能力，但保护几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
悠扬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不知道哪里来的牧人似乎瞬间少了一些忧虑，歌声比起以往，少了一些沉重。
“李正，我的族人真的没有了吗？”
阿依努尔在军营之中看了许久，她心里一直有这个问题。
大月氏这个古老的部落，现在已经消失了，仅存不多的人，都是老弱病残，真正的青壮年，已经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李正没有回答，阿依努尔一看，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不是吗？”
……
侯君集的大军开路，终于在草原上奔袭起来，陈子万并没有和侯君集一起出发，而是继续坚守在边境。
侯君集一路上带着一万人没日没夜，朝着草原深处，沿着痕迹前行，终于在一片湖泊跟前发现了一行人。
那些突厥人看到侯君集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而是极为淡定。
“唐人，你们去哪里。”
侯君集拱手问道：“诸位可知道有一行唐人在草原上？”
“哦？不是你们的人啊，你们不是一起的吗？”那人笑呵呵说道：“突利可汗说了，草原上的唐人是朋友，呵呵不要紧张。”
“那些唐人现在还在他们扎营的地方，从这里朝着太阳的方向走五十里就到了。”
太阳的方向，侯君集脸一黑，草原上的人都这么看方向的吗？
当然现在的侯君集也不管那么多了，和这些没有敌意的突厥人道谢之后，他就带着人马朝着东方奔袭。
李正在哪里？只要李正不出事，一切都好说！
一路上，他看到了大队的突厥士兵，这些突厥士兵看到唐人的时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相反，他们一个个将自己的右手放在胸前，高呼着，这是突厥的礼节。
“这个李正上仙在突厥草原做了什么？”
如果侯君集知道，李正给了突厥人和平和希望，那么他定然会痛心疾首，毕竟无论怎么解释，他根本不会相信，收购羊毛，可以让突厥永久的在大唐的羽翼下不能脱离。
日落之前，侯君集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旗帜。
那是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熟悉的那个“程”字，侯君集熟悉不已。他曾经在战场上和程咬金相互并肩作战，打了很多硬仗，程咬金的旗帜，他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