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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水居

    进入云水居容易,但是我们像无头苍蝇般乱逛也迟早被人怀疑。

    “一般海族抓来的人会关进岛主所设的地牢,等他们休息好,被抓的人是审是问还得他们定夺,所以我们要找云水居的牢房。”我与苍狗蹲在一处花草间,眼睛四处打量云水居的动向,徐徐说道。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也太引人注目了,不如咱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夜幕降临,我们再寻找牢房。”苍狗小声回我。

    “只是……”我叹气。

    “我也担心茶娘,早点找到她就早一点解救她,她吃软不吃硬,那群人不知道她的脾性,恐怕让她吃了不少苦。”苍狗说出我的顾虑。

    “我们得冒个险。”我下定主意说,苍狗疑惑的望向我,我道:“此时云水居并没有人来人往大费周章,我猜想他们并未在云水居,不然这里不会这般寡淡。”

    苍狗点头。

    我整理整理头发和衣袖,唉,这平平无奇的装束实在是让人心生疑虑,于是我和苍狗来到后院,这里一般都是洗衣做饭的地方,我正想去浣衣处寻个衣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寻到了,为尽量减少被人识破的几率,我把浣衣处的衣裳挑挑拣拣五花八门的瞎搭配。

    我穿的跟条彩虹一样出现在苍狗面前,五颜六色的穿着活像一个暴发户,苍狗笑得很克制。

    “笑就笑吧,反正现在看起来气派不少,一改往日穷酸样了,你呢就假扮我的侍卫吧,我呢就是那海族……龙女罢。”说完我便毫无顾忌,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苍狗忍着笑跟在身后。

    果然有人发现了我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何人闲逛?可有令牌?”一个大胡子侍卫挡在我们面前。

    “哼!”我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情愿和他说话。

    苍狗机灵的上去答道:“昨日抓了个女人过来,龙女再找你们的牢房审问她。”

    “龙女?”大胡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五颜六色的我,他不敢相信龙女会这般装扮,海族奇珍异宝多得数不过来,她们对穿着打扮的审美极高,我怕他看出我身上的衣服全是云水居不知是小姐还是侍女的衣服,便恶狠狠的盯住他,“怎么?见我不行礼?”

    大胡子被我唬住了,小小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但还好他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还弯腰作揖,“龙女安好,云水居地牢在西门右侧,有个大海龟石像的地方。”

    “哼!”我又哼了一声,朝着西边走了,苍狗跟着我,我见他笑得快憋不住了。

    在无人静僻处,苍狗忍不住道:“龙族是海族的领族,是海族中的贵族,难道他们的海族公子小姐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吗?那大胡子一点儿也不怀疑你。”

    “额……海族龙族一脉的服侍崇尚白蓝,男的多喜着浅蓝深蓝水蓝为主,女的喜着白衣或水蓝为主,不过各人喜好不一样,五颜六色的她们也喜欢,只是不似我全穿在身上……”我无可奈何的解释。

    “龙族的人额头上都有一对龙角……那大胡子会不会过后才反应过来他没看见你的龙角!”苍狗说完,我摸了摸额头,光滑的额头怎么都跟龙族搭不上边,龙族掌管整个海族,他们以龙角为身份的象征。

    刚才大胡子被我唬懵了,等他平静下来自会发现端倪。

    我也紧张起来,“别说了,快找乌龟石像!”

    苍狗点头,我们俩四处找乌龟石像,四角大乌龟也并不难找,我们在一处水塘边找到了石像。

    大胡子说是地牢,这里四周除了荒地和池塘,并无入口,那想必这乌龟石像肯定是那牢门了。

    苍狗与我想的一样,他已经围着乌龟打量起来了,手还摸着石像身体,在乌龟石像的壳上按了无数个位置,终于龟壳动起,一个黑暗入口显现出来。

    这就是地牢了。

    我与苍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里面有烛火,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大人放我出去吧!凭什么打架斗殴只抓我!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

    “是啊大人!我开个铺子也被抓进来!”

    哐哐哐是铁门的声音,接着是鞭子的声音,有人怒骂道:“你把别人都打死了,不抓你抓谁?还有你!你开的那是正常铺子吗?弄一些臭鱼烂虾来给客人吃!还用香料盖住气味!害得那么多人拉肚子拉得进医馆,黑心!再嚷嚷我打死你们!”

    地牢是个“凹”字形,地牢里声音嘈杂,两个狱卒并未发现我们,因为他们在呵斥说话的那两个犯人,我们借着灯光,沿着墙角放轻脚步向前摸索着。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看到了茶娘,她在离狱卒不远处的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并没有受狱卒声音影响,她坐在在草席上双手杵着下巴昏昏欲睡。

    这地牢并不好待,潮湿闷热。

    “茶娘……”我小声的唤她,声音在狱卒的打骂声中显得微弱得跟蚊子一样,但人就是很奇怪,总能捕风捉影到关于自己的一丝动向,茶娘抬眼看我声音的方向,我和苍狗在墙角叹出两个头。

    茶娘一怔,眼里激动起来,我们俩缩回头,因为打骂完人的狱卒走过来了,我们本能的往后退。

    茶娘灵机一动,骂骂咧咧的开口,“天杀的看门狗!放老娘出去!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抓老娘!”

    两狱卒听见这么骂他们,气不打一处来,“臭娘们!说谁是看门狗呢?别以为是神尊抓的人我们就不敢过多管教!打你一顿轻轻松松!”其中一个狱卒拿着棍子,一人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就要冲进去打茶娘。

    神尊?我呆了呆,苍狗拉了我的手一下,我回过神来就和苍狗轻布速速上前,钻进牢房,背后偷袭,把他们勒晕了。

    茶娘高兴的跳了起来抱了抱我,“你们俩死哪去了啊!我就快招了,这地牢里又闷又热又吵!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茶娘如获大赦,又道:“他们拿着你那件软甲,那件软甲你还记得吗?就是你刚来枯木集的时候抵押给我的,他们非得问我软甲的主人在哪,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就没有把你供出去!”

    我心下感动又自责,原来茶娘那么重情重义,我居然胆小怕事的跑了,还好现在当机立断来寻她了。

    我拽着茶娘往外走,边走边说,“谢谢你茶娘,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只是害了客栈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做生意运气不好时总是能引火烧身,但我做生意并不是毫无原则之人,物品易主后就跟前主人无关了,我的原则是不把卖家供出来,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麻烦,可这一次的人居然来头那么大!他们居然敢把我的客栈烧了!不管是什么人我绝不放过他们!”

    茶娘跟打了鸡血一样,根本不像是个被关了一天一夜的人。

    也让我更敬佩她,我拉着茶娘的手,感激又佩服的道:“三界之大,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只为利益奔走,在利益面前哪有什么原则,你这样的人三界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