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衣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打着怀里不停抽咽,浑身颤抖的女孩。
等女孩哭的差不多了,鱼九衣才轻声道“冰蓝,我知道和你之间的缘分极深,但很抱歉,我现在记不起来你是谁,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我们所有的过去找回来。”
冰蓝抬起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主人,没关系的,只要冰蓝记得主人就好,无论主人在哪里,冰蓝都会找到主人。”
“谢谢你,冰蓝。”鱼九衣拥抱着怀中的小女孩。
“冰蓝为主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求主人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抛下冰蓝。”冰蓝抽泣,紧紧的抱着鱼九衣的手,仿佛她一松手,鱼九衣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放心吧冰蓝,以后无论遇到任何困难,我鱼九衣发誓,在已不放开那些紧紧抓住我双手的亲人。”鱼九衣郑重的承诺。
冰蓝破涕而笑“主人一诺千金,冰蓝自是相信主人的。”
“主人,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冰蓝感应到千年蝾螈妖皇的气息。”冰蓝问鱼九衣。
鱼九衣把千年蝾螈妖的事大概和鱼九衣说了一下。
冰蓝道“千年蝾螈妖皇生活在深海里,一般不会到陆地上生活,在陆地上生活的,一般都是修为低下的蝾螈。莫非它受到了什么刺激。”
“本来冰蓝可以轻易压制它,但冰蓝刚苏醒过来,血脉还没有完全苏醒,不能完全压制。主人,冰蓝的血脉来自主人,主人应当可以轻易压制它的。”
又是血脉压制?鱼九衣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与鼎神所说如出一辙,但她却茫然不知所为何意。于是,鱼九衣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冰蓝,究竟何为血脉压制呢?”
冰蓝稍稍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是啊,主人忘却了诸多往事。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主人,血脉压制乃是一种源自于血脉深处的力量制约关系。简单来说,当两种不同血脉相遇时,如果其中一方的血脉具有更为强大、纯正或者特殊的属性,那么它就能够对另一方产生压制作用。这种压制可能表现为实力上的差距、天赋上的优劣,甚至影响到彼此之间的感应和沟通等方面。例如,某些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拥有独特且强大的血脉传承,他们的后裔往往具备超凡脱俗的能力;而其他普通之人在面对这些拥有强大血脉者时,便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束缚,难以与之抗衡。当然,血脉压制并非绝对不变的,通过后天的努力修炼以及机缘巧合,也有可能打破这种限制……”
“比如说,主人身上流淌着的强大血脉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冰蓝那独特的血脉彻底压制住。这并非偶然之举,而是事出有因——毕竟,冰蓝乃是由主人以自身珍贵无比的精血滋养孕育而成。
不仅如此,冰蓝还与主人签订了一份神兽灵魂契约。这份契约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枷锁,将我们紧紧相连在一起。主人变强大,冰蓝也会跟着强大,当然,冰蓝也会反哺主人,让主人修炼水灵力事半功倍。”
冰蓝不厌其烦的和鱼九衣娓娓道来。
“冰蓝,如何使用血脉压制?”鱼九衣眨巴着她那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道。
“主人啊,其实使用血脉压制与施展灵力的法门并无太大差异哦。只不过嘛,灵力乃是源自于我们体内那片广袤无垠的灵海之中;而血脉压制,则需要调动深藏在身体里的精血以及魂魄深处的强大力量方可实现呀!”
要不是和主人签订了神兽灵魂契约,她都要怀疑这主人是不是假冒的。
她按照冰蓝教的方法,想试试血脉压制的力量,冰蓝慌道“主人,冰蓝回海之泪界域修炼了,主人有事喊冰蓝。”化成一道蓝光飞回五色石。
“这孩子,这么急躁,有鬼在后面追吗?”鱼九衣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冰蓝自言。
鱼九衣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运转体內灵力。随着她的意念驱动,隐藏于身体深处的神秘血脉也被逐渐唤醒并调动起来。
刹那间,五种色彩各异、绚烂夺目的光芒从九衣周身涌现而出,九衣轻启朱唇,低声念出一段古老而晦涩的咒语。她身上的精血如同受到某种召唤似的,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鱼九衣的眉心疾驰而去。眨眼之间,血珠便出现她的眉心之间,散发出五彩光芒。
与此同时,鱼九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自己的神识,将其血脉威压向外扩散,而那些原本隐匿于黑暗中的强大生物,此刻也纷纷惊醒,它们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它们体内那原本汹涌澎湃、奔腾不息的血脉之力此刻仿佛像是被一座巍峨巨山死死压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这种恐怖至极的压制感不仅仅局限于肉体层面,更是深深烙印进了它们灵魂最深处,让它们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那种源自本能的战栗和惊怖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这些生物几乎无法自持。只要鱼九衣意愿,甚至仅仅只需一个念头闪过,它们会毫不犹豫地自爆而亡。
受压制最厉害的是千年蝾螈妖皇,因为鱼九衣的意念中有它的存在,所以血脉压制锁定了它。
千年蝾螈妖皇巨大的身躯跪拜在地,它那满身如铠甲般坚强的鱼鳞片泛着丝丝血光,仿佛下一刻,它全身就会爆血而亡。
它艰难的拖着巨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退出百里范围内,那威压才消失不见。它瘫倒在地上,惊恐的望着鱼尾村方向,这辈子,它死都不敢在踏足那个领地。
当鱼九衣收回血脉压制之力,那些中了千年蝾螈妖毒而所变的妖怪方获得自由,它们惊恐万分,纷纷逃出了百里之外。
鱼尾村百里范围内,一夜之间妖怪消失殆尽,十里外的临风镇,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望着被毁的家园,想着变成妖怪的亲,无措的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