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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嘴硬心软

    “她喝完可曾说些什么?”

    “不曾,感觉叶姑娘有些着急,一口气就喝完了。”

    “呵,白眼狼,亏我看见信还特地在里面加了点酸梅调味。”宫远徵小声嘀咕道。

    “行了,你出去吧。”随即侍女拿上药盏走了出去。

    宫远徵漫步走到书架前,从一堆医书后面拿出一个雕刻着莲花图案的锦盒,从中拿出一张纸条。

    上面少女娟秀的字迹写着“徵公子,此药效果未知,但甚味苦,难以入嘴,愿下次改进。”。

    随即又像不耐烦那般紧皱眉头,将纸条塞回盒子里,然后将盒子放回了原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地牢里,阴冷昏暗,分不清昼夜。

    而此刻的无锋刺客郑南衣却悠悠转醒,她刚想活动一下自己身体,但顿时铁链声充斥着整个牢房。

    她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的抬起头,看见了站在暗处的季栩。

    她不知道季栩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为何来,但过往的认知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郑南衣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恐慌,仿佛有个恐怖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

    但是待季栩走近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后,她渐渐的四目放空,像是认命了那样,继而轻轻的点了点头。

    季栩满意的笑了,那一笑,落雁沉鱼,随即便转身离去,只有空气中淡淡的幽香彰显着她的到来,但很快这一缕香气便随风而散。

    而此刻的叶棉之却在女客院落里仔细寻着一处僻静地方,此处需要不易引人注意,而且要确保自己能看见季栩的房门口。

    比起以后会多次接触的云为衫与上官浅,她更想了解季栩。

    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那般,在剧中完全没有任何笔墨描写,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性格,也不知道她的底细,与这样的人才相处才最为危险。

    叶棉之在找到了一处完美符合她要求的地方后,在那里待了几个时辰,腿都站麻了,也都没有看见季栩的身影。

    “听说你拿到了白玉令牌?”

    看着身旁杏树上突然出现的宫远徵,叶棉之突然感到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她的眼睛瞪大,两手捂住胸口向后退去。

    “徵公子总是不走寻常路啊!上次是窗户,这次是树上,下次呢?”

    “我只是着急知道药效罢了。”宫远徵撇了撇嘴,嘴硬道。

    “啊,那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徵公子是特地来看我的呢。”平静下来的叶棉之嫣然一笑。

    她的脸庞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娇艳欲滴,引人入胜。一双杏眼闪烁着机智和聪颖,让人无法忽视。而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自作多情的女人,你可真好意思说出这般自恋的话!”看着这样的她,他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叶棉之直勾勾的盯着宫远徵的脸,宫远徵忙避开眼,轻咬下唇,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此刻的他的心跳如同激昂的鼓点,无规律地在胸腔中疾速敲击,那是害羞引起的紧张。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叶棉之想起了之前的邻家弟弟,于是便忍不住逗逗他。

    “徵公子可真是心狠,拿我这个待选新娘试药,那些药喝下去可难受极了。”

    这些话要是让旁人听见,都能感觉此女子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

    叶棉之眉头微皱,睨了宫远徵一眼,眼角已蓄满晶亮的水,好似他是负心汉一般。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立即跳下树来,平稳的落到了叶棉之身旁,伸出手想号她的脉,手指搭上脉搏的那刻,叶棉之手中的落叶便被风吹落。

    “很难受吗?我明明压低了药量,你这是什么体质,怎么这般差,这样我还怎么拿你试药。”明明做着与说出的话相反的事情,嘴上却像淬了毒一样。

    “我的身体自是无法和徵公子相比,不知徵公子下次的药可否制成杏仁酪味的,我自幼体弱多病,可受不了太强的药性。”

    “哼,你之前是不是还说我天天找你,你真是张嘴就来。”

    说罢,宫远徵脚尖在地上使劲一点,身子飞跃而起,凌空朝树上踏去,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之上,稳稳而立,铃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让人闻声而醉,更显几分风度翩翩。

    “既然自幼体弱,那便早早回房歇着,无事别出来瞎逛,在这院中吹了几个时辰的风,什么人让你如此翘首以盼?”

    叶棉之只笑不语。

    他们的眼光相遇,目光在空气中对峙。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将斑驳的光影洒在大地上,落叶随风轻轻飘落。

    “随你。”宫远徵轻哼一声拂袖而去,落叶随风飘落到地上。

    目送宫远徵离开后,叶棉之黑色的眸忽然亮了起来,轻哼着小曲,回了自己房中。

    此刻院中寂静无声,但暗处拐角走出一人,看了眼杏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目光幽幽的望向地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

    在原地愣神好一会才迈动脚步,上前捡起一片落叶,收入袖中,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