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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交锋

    “叶姑娘看似有些紧张?不知道叶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从你房间搜出来的这药瓶原先装了什么?”

    宫子羽扬了扬手,随即就有侍卫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放着的就是被搜查到的瓷瓶。

    叶棉之看向瓷瓶,那是宫远徵前日里谴人送来的补药,她吃完后将瓶子收了起来,毕竟她从小就抵抗不住对瓶瓶罐罐的收集癖。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宫门里装药的瓶罐都是特制的,一方面要美观另一方面要求能保存好药性,这种造价肯定不菲。

    到时候在外面……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回执刃,是补药。”叶棉之思虑几瞬后回答道。

    “哦?可进入宫门之人,都会被搜身检查,任何药物不得入内,你如何将这补药带入宫门的?”

    “这是……”叶棉之低着头,目光闪烁。

    宫远徵可看不惯宫子羽摆执刃架子的模样,他嗤笑了一下,腔调散漫的道:“那是我给的补药,怎么……你有意见?”

    宫子羽听后,脸上就差写上了,我不相信这几个字。

    “我问的是叶姑娘,不是你!”

    “怎么,她回答了你就会相信吗?到时候你还是会派人来查。”

    宫远徵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语气戏谑:“只可惜啊,徵宫掌管毒药和解药,轮不到你插手。不信,你就去自己查。”

    宫子羽听后,怒火在胸中翻腾,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宫子羽将要控制不住自己,叶棉之忙回道:“回执刃,那瓶中所装确实是徵公子给我的补药。”

    怕宫子羽不信,叶棉之平静的说道:“听说,若女子于宫门中久住,会伤害根基,长久以往,便不利于生育,所以,我特地求徵公子给我配了这药。”

    叶棉之言之恳恳地诉说着瓶子的来历,毕竟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呢。

    她此刻只想快些度过这段剧情,好让宫远徵放心回医馆去,若是后面发生一系列蝴蝶效应,导致原剧偏离太多,自己的把握就少了。

    听着叶棉之如此关心宫门的子嗣问题,并且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金繁干咳两声,止不住的视线偏移。

    宫子羽看他那样,忍不住低声训斥:“出息。”

    说完,宫子羽抬头看向叶棉之:“既然叶姑娘如此坦荡,又有徵公子作证,定不是这下毒之人了。”

    他走到搜查季栩房间的那位侍卫面前,顿住,回头看向宫远徵:“徵公子一直在女客院落待着所为何事?徵宫还没有清闲到如此地步吧?”

    见宫子羽话中之意想要让自己离开此处,宫远徵偏不想让他如愿。

    他偏要留在这!

    “可徵宫近期该做的我都解决了,医馆那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剩下的时间是我私人的,这你可不能管吧。”他玩味的嘴角微微翘着。

    宫子羽拿他没办法,确实就算自己现在身为执任也不能对他人的私人时间多加干预,只能将注意力放回查验上。

    金繁顺势拿出一个锦盒,说道:“这是在季栩姑娘房中搜出的,原先上了锁,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劈开后发现里面只放了片杏树叶。”

    不止宫子羽被勾起了兴趣,就连宫远徵也上前端详起那片叶子。

    发现实在没什么蹊跷后,宫远徵拿起叶子又退回叶棉之身边,把叶子顺手递给了她。

    主场已经留给了宫子羽,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执刃威风。

    “季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你把杏叶这么宝贵的藏在盒子里,想必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季栩从嬷嬷身后走出,向着宫子羽和宫远徵微微福身,语气沉稳,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惊慌:“那是我心爱之人留下之物,虽说我一直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他,但他对我……虽这只是片落叶,却也寄托了我的相思之恋。”

    在一旁的叶棉之好奇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杏叶。这颜色、这脉经的走向、这手感,无疑都是普通的叶子,但……这叶子的形状怎么有点眼熟?

    叶棉之陷入沉思,而身旁的宫远徵朝宫子羽摇摇头。

    宫子羽也就明白了,这还真有可能只是片饱含情谊的普通杏叶,如果有问题宫远徵不会发现不了。

    他虽然看不惯宫远徵,但他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宫远徵也不会拿这个骗他。

    想到这他不由得多看季栩几眼,这真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啊!嫁入宫门真是苦了她了。

    眼瞧着天色渐暗,夕阳藏在层层云霞之中,余晖遍洒大地。

    看着宫远徵还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叶棉之不由得担心起医馆的支线剧情。

    她忍不住轻声催促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医馆去吧,不是要查看姜姑娘体内的毒吗?”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身体却稍稍往叶棉之身边靠了一步。

    宫子羽在旁边可是一直有注意宫远徵的动作,这小毒娃少有这种不骂自己的时候,这肯定有猫腻。

    “宫远徵,人都安全送到了,你还待在女客院落不走干嘛?怎么医馆里的事你解决了,还是是怕我伤害叶姑娘?”

    宫远徵本不想理会,但他不想因为这事被宫子羽告去长老院,令哥哥难做。

    宫远徵藏在袖下的拳头拽得很紧,斗气似的回了一句:“那执刃为何还待在这,难不成从前喜欢往姑娘堆里凑,如今还要那样?这些年难道喜好从未改变?”

    “你……哼,我懒得理你。”

    说完,宫子羽觉着自己似乎落了下风,又转口说道:“我可是执刃,要干的所有事情都是需要保密的,我难道还要跟你汇报行动吗?”

    宫远徵嗤笑,小声在叶棉之耳边嘀咕:“你看看他欺负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睫毛颤了一下,好半天,耳根都烧红了,面上还若无其事地说哄道:“别生气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宫远徵似乎十分受用,连看着宫子羽那坐在主位等上官浅回来的样子都觉得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