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香气弥漫,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雅的兰花香。
宫尚角看着眼前贴着坐的两人,有些无奈。
弟弟平日里还是很正经的,一旦到了叶姑娘就会变得幼稚,只知道天天粘着人。
想到这宫尚角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直勾勾的盯着叶棉之。
“叶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既然弟弟带你来了这,想必就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待。”
叶棉之心中了然,宫尚角此言就是想听听她对宫门今日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其他的见解。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况且自己对待某些事情的处理方法上与普通的闺阁小姐有很大的不同,也许这也是宫尚角默许了宫远徵带她来的主要原因。
就是希望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给他们另一种思路!
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过多隐藏,这样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潜移默化的让他们感觉自己天资卓越,再合理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与发生的事情结合一起,推断出最接近真相的结论。
“我心中倒是有些想法,但不知角公子想行我这知道些什么?”叶棉之故作高深道。
有时,这样的回答往往更能让人产生好奇心。
比如:她怎么知道我想要问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想法?能从她那得到什么?
宫尚角盯着叶棉之看了两秒,然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似笑非笑道“没什么,就想知道叶姑娘和先前待选新娘中的季栩姑娘是怎么相熟的?”
只此一句话让叶棉之的心破碎成四分五裂,她在心中打的腹稿都作废了。
她有些幽怨的看着宫尚角,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叶棉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宫尚角的问题。
“就在进入宫门的第一夜认识的,我当时与季栩季姑娘同处一间牢房,比起其他的姐姐妹妹们,自是相熟一些。”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认识确实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只不过叶棉之隐去了一点,那就是—熟悉的时间点。
叶棉之与季栩相熟,是因为季栩发现了叶棉之看见她对郑南衣出手后,主动找的叶棉之。
宫尚角闻言站起身来,走到架子旁,伸手微微扭动一个摆件,啪嗒一声,一处暗格打开。
宫尚角从中拿出一封密报,将其递给了宫远徵,宫远徵看后,眼眸之中难掩震惊之色。
叶棉之上前也看了起来,第一句就让她大惊失色。
根本不存在季栩这个人!
若是这样,那这么多天大家是在跟鬼玩过家家游戏吗?
“这……这消息属实吗?”
宫尚角倒没太惊讶他们两个的反应,只是轻叹一声“执刃与少主先后陨难,而凶手的尸身却也在不久后从宫门中凭空消失,我不会允许有宫门没察觉的势力存在!”
而后他看向宫远徵“弟弟说的很对,新娘子里既然能混入一个无锋,说明也可能有其他危险存在。”
最后他看向叶棉之,语气一顿,意味深长的道“而季栩……根本查不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所以我才想问问叶姑娘对季栩这个人了解多少。”
这时最紧张的反倒是宫远徵,一边是他的哥哥一边是他喜欢的人,他帮这也不是,帮那也不是。
最后他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覆在叶棉之的手背上。
“这上面写,椿柒镇季家确实送了个女儿来,只不过不叫季栩,可有什么别的消息关于她的?”
“她就是个凭空出现的人,现如今能查到的消息全是真正的季小姐的。”
宫尚角的手狠狠地握着杯子,青筋暴起,骨节泛白。
他讨厌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
“嗯?”
宫远徵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哥,选亲结束后,长老们不是指派了许多队侍卫护送那些未被选中的新娘们归家,那护送季栩的侍卫们可有说些什么?”
宫尚角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双手握成了拳。
“他们一直将季栩送回季家都未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那……”宫远徵忽然有些激动。
知弟莫若宫尚角。
“我派人查过,事发当天他们都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
叶棉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宫远徵与宫尚角一来一回的对话,心中不禁佩服起季栩来。
真是好会算计的一个奇女子啊!
“她若是对宫门没有图谋呢?”叶棉之装作好奇的问道。
这简短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