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和宫远徵说完那番话后便一言不发。
叶棉之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动静来干扰他们二人的判断。
……
一段时间后,宫远徵率先感到了不对劲,房间里有三个人的心跳声,但是他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扫过叶棉之,只见她微微瞪大眼,专心致志的看着屋门口。
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凑到叶棉之耳边轻笑着:“之之,呼吸!”
叶棉之下意识的喘了口气。
“之之,你这是?”宫远徵有些不解。
叶棉之气不过,她伸出手在宫远徵胳膊上拧了一把,又觉着不够,又拍了好几下。
“我这不是看你们兄弟二人都陷入了沉思,怕自己会发出声音来干扰你们?”
“那你也不至于如此啊!”
叶棉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宫远徵,然后转头便向宫尚角告状:“角公子,你看他!”
宫尚角原本还在思考,但他听力极好,在宫远徵出声的那一刻就回神过来,自然听见自家弟弟小声说的那句话。
但此刻看着叶棉之想要他为她评评理,宫尚角无奈的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视线。
好呀!两兄弟都站在一边。
叶棉之气鼓鼓的调整了屁股下的蒲团,坐的离宫远徵远些。
“干嘛呀?干嘛离我这么远?”
宫远徵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随即他眼巴巴地望着叶棉之,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见她还是不搭理自己,宫远徵干脆自己伸手,用力将叶棉之连着蒲团一起拽向自己,等到他们的距离比之前更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棉之任他将自己拽回。
她终于抬起头,撇了撇嘴,无奈地嗔了宫远徵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她现在懒得和他计较,但是后面还发生这种事,她跟他没完!
宫远徵一片迷茫的摸了摸头,他还是没懂。
见他们二人都放松了下来,叶棉之才看向宫尚角,认真道:“角公子现在可还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愿闻其详。”
眼下说起这茬,宫尚角似乎是提了些兴致。
“我敢说季栩姑娘对宫门没有图谋肯定是有依据的,我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种话。”
“你们想,倘若我是季栩姑娘的话,但凡我在宫门内有那么一丝所求,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留在宫门,又岂会这么轻易离开。”
“那若是她来宫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呢?”
宫尚角这时提出来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来反驳叶棉之。
叶棉之皱着眉头思索一番,有些迟疑道:“角公子说的不会是指刺杀老执刃与少主这事吧?”
这对季栩来说,可是天大的一口锅啊。
这可不成!
叶棉之假装思虑一会儿,摇了摇头,唇角微扬,直言否认道:“若公子是指这个,那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刺杀的凶手。”
宫尚角看着叶棉之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眼眸微眯:“若是她与背后那个人一同合作呢?”
“叶姑娘,你与不过是她萍水相逢,你若不是足够的了解她,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倘若不是叶棉之已经知道谁是幕后凶手的话,定会被宫尚角此番话所干扰,从而露出马脚。
“那既然角公子都这样说了,那就由我来帮公子查明一切,来证明我是对的。”
叶棉之直视着宫尚角,眼神中透露着一份坚定。
叶棉之心想:我好歹都算是个有外挂的人了,这么好一个在大家面前刷好感的机会,此刻不待更待何时!
宫尚角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对叶棉之所夸下的海口还存有疑虑。
但他转念又想,这不为是一个好主意,毕竟从叶棉之的角度出发,可能会查出些新的线索。
“那可需要我派人协助?”
最终宫尚角还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哥,哥,哥~”宫远徵连喊了三声宫尚角,成功让他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
“远徵弟弟是有什么想法吗?”
宫远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告奋勇道:“哥,不用派人,有我在,谁能比我更适合。”
“首先,我的身份在这,没人敢为难我想干的;其次,查案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意外,这个时候我还能保护我家之之呢!”
宫尚角想了想确实,没有人比宫远徵更适合了。
“嗯,那便辛苦你了,放手去做吧,万事有我。”
有了宫尚角的这番话,宫远徵便带着叶棉之离开了角宫。
他们先去了那条宫门密道附近,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