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棉之这会确实醒了,她起身系上了腰间的大带,然后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她轻轻叹了口气,宫远徵将她手轻轻拿开的时候她就醒了,没有动作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但她也没有过一直摸人家腹肌的举动啊!
等到宫远徵出了门,她这才动了动,将头埋入被子里,小声的哀嚎着。
真是男色误人啊!
待她发泄了一番后,叶棉之从被子里钻出来,这才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金素的声音。
若无事,金素定不会这么早就来她门前,现如今应该有什么要事发生了,想到这叶棉之就赶紧起床,然后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
前面一切都很顺利,唯一搞不定的就是她的头发,叶棉之还没学过怎么给这么长的头发做造型。
角宫的四处都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而中间的庭院种着生机勃勃的翠竹,旁边放着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就这样随意的堆叠在一起,彰显着屋主人不凡的审美。
上官浅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敢直视对面的身影。
尽管她早已知道宫尚角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宫远徵和叶棉之将她围在中间,好似怕她逃跑,而宫尚角则在他们二人身后静静地站立,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压力。
此刻房间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你那么想去和他们隔墙相伴叙叙旧吗?”宫远徵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讽,似乎在暗示上官浅与某些人有所勾结。
上官浅终于抬起头直视宫远徵,她露出委屈的神色,反问道:“徵公子终于要顺着你的心把我送进地牢了?可我又没做什么,就仅凭身份对立就要这样吗?”
宫远徵站直身子,与上官浅对视,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一旁的叶棉之撇了撇嘴,心中暗笑,她的阿徵可真是把上官浅防得死死的,连简单的对话都不让两人有直接的眼神交流,显然是怕他哥哥看到上官浅这副可怜模样而心软。
宫尚角显然也看出了宫远徵的用意,他摇了摇头然后自然地坐到了远处的书案边,一卷纱帘轻轻放下。
这个时候偏袒谁都不合适,他在这反而碍手碍脚,索性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人走远了,他们自然就不用装了。
上官浅立刻收起了脸上委屈的表情,倚靠在桌上,慵懒地问道:“我明白徵公子的意思,若是我帮了公子这个忙,于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宫远徵冷哼一声,显然对上官浅的条件提法感到不屑,可偏偏他又没说什么。
上官浅把目光转向了叶棉之,等待她的解释。
“阿徵的意思是,你人都在宫门受限了,怎么还能提条件。”叶棉之的话音刚落,她的脸就被宫远徵的指尖轻轻端住,然后扭了过去。
宫远徵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但从他的目光中,叶棉之读懂了他的意思。
叶棉之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扬起胳膊,沉思几秒后,猛地拍向了宫远徵的胳膊,然后指着上官浅说:“能干干,不干滚。”
她低头看着宫远徵捂着胳膊,理了理衣裙,轻咳两声,然后一脸谄媚地看着宫远徵,问:“阿徵,这会情绪到位了吧。”
宫远徵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宠溺。
“你这力度也给到位了。”
然后叶棉之跑到上官浅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上官浅思索了一会便答应了。
她可爱看乐子了!
月色朦胧,月光通过一层薄薄的雾撒落一地,白日精美的阁楼也已隐藏与黑夜之中,只有浅浅的倒影彰显着他们的存在。
而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现如今却热闹非凡。
地牢门口,上官浅身着一件精致的粉色衣裙,裙摆轻柔飘逸,绣着细小的花纹,显得既优雅又不失少女的俏皮。
她的发髻上簪着几朵同色系的珠花,与衣裙相得益彰。
而她对面的云为衫则是一身漆黑的衣服,从头部到脚踝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面上蒙着黑布,只留下眼睛和鼻子的缝隙,神秘而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