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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叫姨丈

    皇帝静静地等待了片刻,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朕听闻,林逸那孩子病愈之后,次日便去了皇后那里?”

    林宰辅闻言,心头一紧,连忙跪倒在地,以额触地,恭敬而惶恐地回答道:“回皇上,臣之内人与皇后娘娘确有旧情,是娘娘慈爱,招犬子入宫一叙。此事,臣与犬子皆不敢擅专,实属娘娘恩泽所及。”

    皇帝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望:“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常年伴朕左右,共谋国是。为何你的孩子病愈之后,只知去见皇后,却未想过要让朕一见?若非朕主动提及,是否你我君臣之间,便要因此事而生隔阂?”

    林宰辅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忙解释道:“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臣在朝中侍奉皇上,皆是公事公办,犬子入宫并无名正言顺之由。若无皇上圣旨,臣岂敢擅自领其觐见?望皇上宽恕臣之愚钝。”

    皇帝轻笑一声,挥手示意林宰辅起身:“罢了,起来吧。你这老滑头,逸儿既然唤皇后一声姨娘,朕这个做姨丈的,自然也该见上一见。逸儿,你说呢?”

    林逸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中透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沉稳:“皇上所言极是,姨娘召唤,自然应当前往。儿臣林逸,给姨丈请安。”

    皇帝佯装不悦,佯怒道:“这里又没外人,叫什么皇上,生分了不是?唤姨丈便好。”

    林逸依言改口,再次行礼:“姨丈好,林逸给姨丈请安。”

    皇帝哈哈大笑,目光在林逸身上停留片刻,赞道:“嗯,果真是一表人才,年岁也相当。崇德啊,看着这些年轻人,不禁让朕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年轻真好,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光。”

    林宰辅趁机插入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回皇上,犬子自幼便对武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前段时日病愈之后,更是坚定了习武之心。臣已为他寻得良师,不日将返回京城,带他远赴他乡求学。这一去,山高水远,怕是年内都难以归家了。”

    皇帝闻言,眉头微皱,佯装不悦地瞥了林宰辅一眼:“你这老狐狸,朕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给朕‘上眼药’。朕乃逸儿姨丈,岂能害他?逸儿,你且说说,这习武一事,是否真心所愿?”

    林逸再次躬身,语气坚定:“姨丈明鉴,学武确是儿臣所愿。儿臣自幼体弱,饱受病痛之苦,今身体康复,渴望通过习武增强体质,免受病痛侵扰。再者,儿臣心中一直向往江湖,渴望游历四方,学武正是实现此愿的最佳途径。”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也罢,既然你有此志向,朕便成全你。朕这里有一柄宝剑,名曰‘鸣霄’,乃稀世珍品,今赠予你,作为你防身之用。黄公公,速去取来。”

    黄公公闻言,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步入殿内。

    林宰辅见状,连忙道谢:“陛下隆恩浩荡,臣代犬子谢过陛下。”

    皇帝摆手笑道:“你不用谢朕,朕赠剑与逸儿,并非全因你之故。对了,逸儿你已身体痊愈,也要出去闯荡,既然即将远行,不如就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朕叫上几位你的哥哥弟弟,让你们认识一下,日后在外,也能相互照应。”

    林宰辅闻言,面露难色,正欲婉拒,却被皇帝直接打断:“家宴而已,不必拘泥身份。黄公公,去安排吧。”

    林逸在一旁,心中虽感复杂,却也明白皇命难违,只能默默接受。

    正当殿内气氛略显凝重之时,黄公公悄无声息地步入,步伐轻盈,仿佛生怕打扰了这份静谧。他缓缓行至皇上身旁,微微俯身,嘴唇轻启,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眉头不经意间轻轻蹙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之后,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今日之事,确实有些仓促了。这样吧,逸儿,还有你,崇德,你们父子二人就改在明日晚上过来。到时候,朕会把朕的那些皇子皇孙都叫来,让你们好好认识一番,也算是一家团聚。就这样决定了,如何?”

    林宰辅闻言,连忙躬身应承,心中虽有几分不解,却也知皇上之意不可违:“臣遵旨,多谢皇上隆恩。”

    皇上随即话锋一转,目光温和地转向林逸,语气中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逸儿啊,你看,今日朕这里事务繁忙,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你且自便,在宫里随意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明日晚上,咱们再好好聚聚。”

    林逸心中虽有千般思绪,却也只得恭敬地应道:“是,姨丈。林逸告退。”言罢,他再次向皇上行了一礼,随后在林宰辅略显复杂的目光中,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林逸漫步于宫墙之下,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今日的这番安排,不仅仅是简单的家宴邀请,更是皇上对他的一种考验和期许。而他,必须谨言慎行,不负所望。

    御书房内,随着林逸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一股莫名的紧张氛围悄然弥漫。林宰辅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急切地望向皇上,眼中满是不安:“皇上,可是边疆急报?莫非赤那国又按捺不住,意图举兵来犯?”

    皇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以一种深邃的目光审视着林宰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带戏谑:“怎么,朕看你这模样,倒是更像在担心你的儿子被卷入朝堂纷争,而非边疆战事?”

    林宰辅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语气中既有诚恳也有无奈:“皇上明鉴,老臣自入朝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我朝江山社稷呕心沥血。所求不过是家人安康,尤其是犬子林逸,他身世多舛,历经坎坷。老臣心中所愿,不过是希望他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不必再受这朝堂之上种种束缚。”

    说到这里,林宰辅的语气愈发坚定:“作为父亲,我只愿他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去追求他所热爱的事物。无论他选择何种道路,老臣都将全力支持,只因那是他的幸福所在。”

    皇上听罢,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语气也变得深沉起来:“哦?听你这么说,倒是朕的错了?莫非朕的好意,在你眼中竟成了束缚你儿子的枷锁?你竟敢如此直白地拒绝朕的意愿?”

    林宰辅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老臣绝无此意。只是老臣深知,每个人都有其天命所归,林逸亦不例外。老臣只愿他能顺应本心,活出真我,而非成为朝堂之上的一枚棋子。请皇上体谅老臣一片爱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