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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桂花酒香,往事难忘

    “谁?”陆余白纹丝不动。

    “你可以猜猜看,猜中了有奖!”门外是林幼鱼的声音,她不知怎么回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语气也粗重了很多。

    没得到回应,她揉了揉酸痛的腿,干脆往木屋门口一坐,掏出一根糖葫芦咔嚓咔嚓啃起来。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林幼鱼仰起头,正和低头的陆余白打了个照面,她嘿嘿一笑,打了个嗝:“呀,早呀!”

    酒气扑面而来,陆余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群星:“早?”

    “啊……”林幼鱼歪了歪脑袋,又献宝似的将手里的糖葫芦举了起来,递到他嘴边,“你吃不吃糖葫芦?”

    陆余白盯着最前端那半颗山楂上的牙印:“……”

    “好吃的!你吃嘛!”林幼鱼吐出一口酒气,“我都帮你尝过了!”

    她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陆余白愣了一下,忍着脸上的热气,刚张口想咬上去,那人却将手一缩,一口咬下山楂。

    “嘿嘿嘿!不给你吃!”林幼鱼嘿嘿直笑,看起来智商锐减。

    陆余白:“……”

    似乎是察觉到头顶上的低气压,林幼鱼晃了晃脑袋,往旁边挤出了个位置,豪迈地拍了拍:“来!坐!”

    陆余白只好坐下。

    他本就视力超群,此刻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见少女脸上晕着酒气的酡红,顿了顿,挨着台阶的边谨慎坐下。

    “你很怕我吗?”林幼鱼一脸好奇宝宝的神情,又突然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哦对了,你有恐女症!”

    恐女症?那是什么?

    陆余白张口想问,但少女已经一头栽倒在他肩膀上。

    桂花酒掺着她身上的香味一齐钻入鼻尖,陆余白恍惚间有种微醺的错觉。他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浅紫。

    但很快,他站起身来,任由冷风吹散身上的酒气。而后才弯下腰,将林幼鱼拦腰横抱起来。

    木屋窄得很,他只能将林幼鱼放在床上,自己则和衣躺在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林幼鱼迷迷糊糊发出了声音。

    “陆余白,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林幼鱼抱着枕头,好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

    倒是睡得稳,跟那只鸟一样傻乎乎的。

    陆余白闭眼,但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起幼时的场景。那时……也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贱种!竟然敢伤了客人!打!给我打!”

    “打花他的脸!看他还怎么勾引客人!”

    混乱的叫骂声中,藤编毫不客气地抽了下来。

    一个女子跪在幼小的他面前,苦苦哀求拿着鞭子的人:“求求您别打了,都是我的错……”

    “你们别打她,要打就打我。”男孩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因疼痛而产生的汗珠。他背上已经有了隐隐的血痕,却没有哀求,而是皱眉不语。

    藤鞭太重,他忍不住微微偏头,却恰好被一鞭子打在脸上,雪白的脸蛋立马出现一道红痕。

    “不要!”女子惊呼一声,挡在他面前。

    因着她的举动,藤条更是疯了一样抽了下来。

    其他人走后,女子无力搂住他,轻轻啜泣起来。

    “小主人,别怕……我保护你……”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男孩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这里……一点也不好。”

    女子擦去眼泪,泪水却越来越多,她只能无助地搂着幼小的孩子哭泣,“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主人……”

    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掰过孩子的肩膀,死死盯着他那双浅紫色的眼睛:“小主人,一定要好好的,你答应我,答应我……”

    “我答应你。”他说。

    女子没有松开他的肩膀,而是一字一句道:“你还要答应我,在可以自保之前,不会再……”

    年幼的陆余白眼中闪过无助和迷茫,但他还是抿唇答道:“我答应你,再也不会使用……它。”

    “任何情况。”

    “任何情况。就算有人要我死,我也不会……”

    纤纤细指一把捂住他的嘴,女子似乎产生了一丝犹豫,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好一会才道:“除非万不得已。”

    “除非万不得已。”

    得到了承诺,女子才松了口气,将陆余白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似是叹息一般:“可怜的主人……”

    啪!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将陆余白从回忆里震了出来。

    腰上被人抓了一把,他警惕地回过头,却正和林幼鱼打了个照面。

    她好像还没醒,像个毛毛虫似的在地上拱来拱去,嘴里说着什么回家,什么臭西桐之类的话。

    懒得去想西桐又是他哪个好师兄,陆余白黑着脸把人丢到床上。

    但林幼鱼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高举双手大喊:“打倒资本主义系统!拒绝剥削!还我自由!”

    陆余白:“……?”

    她今日去喝酒发疯,难道是为了那个叫西桐的?不是前几日还和沈思明师兄长师兄短的?

    陆余白冷笑,果然是娇生惯养千金大小姐,平日里不是想着某某师兄就是想着回家,刚才竟然还因为她想起了……

    与其和她共处一室受气,还不如去外边的树上冻一晚上。

    思及此处,他转身就要走。然而脚步却猛地一顿,他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角正被林幼鱼紧紧抓住了。

    陆余白:“……”

    算了。

    和她有什么好一般见识的。

    陆余白靠着床,就着这样的姿势慢慢入眠。

    次日清晨

    啪!

    又一声巨响。

    林幼鱼扶着脑袋,迷茫地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终于认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她很疑惑:“我怎么在这?”

    昨天晚上陆余白的黑化值起伏不定,她气得灌了好几瓶桂花酒,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不会让你看起来更聪明。”身后传来冷冷的回应。

    林幼鱼回过头,张了张嘴,有点尴尬:“呃……你、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陆余白咬牙:“……”

    陆余白:“若是有个酒鬼在你房里闹了一晚上,想必林大小姐更加难以忍受。”

    被他这么一说,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但她的记忆只到和师姐在山下买了一壶酒那,后面的就记不清了。

    她不会真的干什么坏事了吧?

    林幼鱼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陆余白的脸色:“那……那我没干什么吧?”

    陆余白像是想到什么,不太自在地别过头:“走吧。”

    “什么?”

    陆余白用一种“我就知道你忘了的”眼神看过去:“今日公布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