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事情都是你做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庄芷莹似乎有些激动,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能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惊慌和恐惧。
这时,十分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庄芷莹面前的那团空气中,竟然传出来一个男声。
“女儿回来,你有底气了,讲话的气势都变了。”
庄芷莹:“女儿回不回来,我都这么说,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做的,我无愧于你!”
“哼!无愧,芷莹,你还是太天真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份天真尝到苦果的。”
庄芷莹:“你住口!别再来打扰我,更不许你接近月儿,你走!”
听到庄芷莹决绝的话,她面前的那团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然后归于了平静。
见状,庄芷莹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踉踉跄跄的,回了屋子。
独孤斩月有点懵逼,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去找她叙话了。
思索了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先不进去了。
听两人刚刚的对话,那个男人不仅跟庄芷莹有关系,跟独孤斩月也有些关系。
而且听着关系还挺近的。
会是什么关系呢?
总不会像狗血言情中那样,是独孤斩月的亲生父亲吧!
这个想法,把独孤斩月吓了一大跳。
她脑子秀逗了一下,所有的思绪竟然不自觉的,诡异的朝这个方向探了过去,而且越这么想,竟然觉得心中的疑惑解开的就越多。
就从独孤寒说起。
他与独孤斩月关系的改变,确切的说是,在独孤斩月十二岁生日宴时。
宴会上,独孤斩月晕倒了,而且整整昏迷了半个月,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她唯独知道的就是,等她醒来,独孤夫人突然很厌恶她,独孤寒也离开了独孤家,前往逍遥宗拜师。
不仅如此,连独孤家的许多下人都开始讨厌她,就比如那个然叔。
小时候,独孤斩月也是被他抱过的。
现在想想,实在是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同时讨厌她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是个冒牌货,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血脉?
但是这也说不通啊,父亲独孤冲可是很疼娘,也很疼自己的。
没见过他对自己的有什么变化啊。
不过,话说回来,独孤冲爱庄芷莹至深,爱屋及乌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想着,独孤斩月又站不住了,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救命!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着这份忐忑的心情,她漫无目的在独孤府内走了起来,后来无意中踏进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院落中。
当看到院门口牌匾上,“寒霜居”这刺目的三个字时。
独孤斩月吓得花容失色,跳了起来,结果好死不死,刚好踩到了院门口的一棵小树上。
那小树十分的脆弱,咔嚓一响,断了。
她慌手慌脚的去扶。
“谁在那里!?”一道傲气而冷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独孤寒!
听到这个声音,独孤斩月本能的就要逃。
但是,尼玛寒霜院前面是一片湖,连棵大树都没有。
她如果想躲起来,就只能跳湖了。
“是你。”
就在她还犹豫要不要跳湖时,独孤寒已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道雪白的娇丽身影,正是他最爱的白清云。
独孤寒板着脸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独孤斩月挠了挠头,干巴巴道:“散步啊,刚好走到这里了。”
闻言,独孤寒冷笑了一下。
这个借口,独孤斩月曾经对他用过无数次,每一次她想见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言的时候,就会故意在门口晃悠,然后制造出点动静,引起自己的注意。
“呀,红豆树!”这时,白清云突然惊呼了一声。
她伸出纤纤玉手,心疼的去扶那棵,被独孤斩月踩坏的小树苗。
“这是下午,我和师兄才刚刚种上的红豆树,这树只有御龙湾有,我好不容易才在秘境中采到了一棵,竟然被弄坏了。”她的目光幽怨中带着几分可怜,看的人很容易共情。
独孤斩月心里暗骂了一下。
卧槽,真特么倒霉!
独孤寒的脸已经冷了下来,看着独孤斩月的眼神也冷飕飕的。
不用问,就知道他这会儿很想再揍独孤斩月一顿!
独孤斩月嗫喏了两下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独孤寒:“独孤斩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已经离开了遇圣峰,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半夜打着幌子,过来偷看,老毛病又犯了吗?”
这句“老毛病”让独孤斩月原本愧疚的情绪,一下崩了!
她承认莫名其妙溜到独孤寒的院子外,其实是想问一下两人交恶的原因,看能不能弄清今天和庄芷莹对话的男人是谁。
没想到,竟然好死不死的又惹到了这两位。
她负气道:“那你把我腿砍了,赔你的树吧!”
独孤寒脸色一僵,“。。。你有病啊!”
独孤斩月:“对啊,我就是有病,我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这里!”
语罢,她气呼呼的就要走。
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冷然道:“你们的红豆树,我赔给你们!”
撂完这句话,不等独孤寒再怼她,她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召唤出来筋斗云,径直朝西方飞去。
那是御龙湾的方向。
她受不了独孤寒和白清云刚刚看她的眼神,但毁掉红豆树的确实是她!
她赔给他们就是了!
御龙湾。
夜晚的御龙湾不似白天那样风景壮阔,反倒透着几分阴森。
独孤斩月有点害怕,就把雷公锏中的鞠陵叫了出来,陪自己。
“大半夜,老子不要睡觉吗?你竟然把我叫出来,陪你在这里溜圈。”鞠陵一脸的怒火。
“哎呀,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吧,我刚刚把独孤寒和白清云的红豆树弄坏了,他俩这会儿恨得要杀我,我只能半夜冒险来这里给他们再找一棵了。”
鞠陵:“那你为什么不叫你的师兄,逍遥宗那么多人呢,最近你又新收了个小师弟,宝贝的跟什么似得,让他们陪你来多好,还能发展发展感情。”
独孤斩月不要脸道:“师兄们自然是好,但是他们哪里比得上鞠陵大人你英武伟岸,见多识广啊,我跟他们再亲,也越不过你啊,谁让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大哥呢!”
这话让鞠陵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几分。
他瞥了独孤斩月一眼,懒懒道:“红豆树没什么稀奇的,一般是男女定情的用的,去河边找找,它噬水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