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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命?

    “好了,你们两个别追了,快吃面吧,要坨了!”两个人吵起来,就屋子里闹哄哄的,暖暖的,陆禹拉过木樨,接下她的青铜剑。

    “青濛,你等着!”木樨一跺脚,奔香喷喷的面就去了。

    “我明天呀,就自己买一堆鸡腿,自己吃,一个也不给你,我可有十两金呢!”青濛道。

    “反正,你今天没有鸡腿。”木樨边啃鸡腿边炫耀。

    “你还有鸡蛋呢!”陆禹扒拉出自己的鸡蛋夹给她。

    木樨摸摸陆禹的胳膊:“有你真好,以后记得管我饭。”

    “没出息。”真没见过一个神明会被鸡腿忽悠走,青濛实在没眼看。

    是夜,木樨睡的安稳,恍惚已入灵境。

    一女子一身白衣长袖,身姿端庄:“木樨!”

    灵光照向木樨,刺的人没了睡意,入眼便是慈爱的模样:“女娲娘娘!”

    许久未见,木樨扑上去,抱住了女娲娘娘的腿。

    “许久未见,你的灵力又充沛了许多。”女娲很是欣慰。

    “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修炼呢。”木樨大眼中充满了自豪。

    “嗯。”女娲眉间紧锁,似有烦愁,“木樨,不周山天柱受损,天亦破损,云雨不受控制,此处大雨,恐要将这里化成一片汪洋了。人间大祸将至,希望你可以倾尽全力,护卫百姓平安。”

    “怎会如此?”木樨揪心。

    “你断了息壤的根,联动天柱,地下坍塌,所以受损。”女娲娘娘道。

    “都是我的错。”木樨没想到,这竟然与此有关。

    “对错并无意义,你心系百姓,这一劫是天下的劫难,也是你的。”女娲娘娘宽慰道,身为神明,本就有更强的责任感,只是天命与公心,多有矛盾。

    “这劫难既因我而起,我一定会全力阻止水患发生的。”木樨道。

    “唉!”女娲也难以开口,“这四时有序,天时,云雨,皆为天命所定,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为神明,有护卫天下之责,亦无催云动雨之权,此举违逆,不是你一人可承担的。”

    “可为而不可为,这是何意?”木樨听的越发糊涂。

    “天意未有指示,这场大雨就是人间必须承受的浩劫,身为神明不可动云雨。”女娲娘娘补充一句。

    “那我不动云雨不就行了?”木樨有所悟。

    “此次浩劫后,大夏国运将转,帝星交替,从此天下安定。”女娲娘娘道。

    “木樨明白。”

    轰隆轰隆,这似乎不是普通的雨,青濛推开窗:“这雨似乎与以往不同呀。”

    “青濛!”门被推开了,陆禹面色凝重。

    “这么晚,你还没睡?”青濛有些意外,此前他总是鼾声如雷,睡得死沉。

    “你发现了什么?告诉我。”陆禹近日疲累,可身边两人总是脸带忧愁,他又怎会视而不见。

    “没什么。”青濛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不睡,明早你起得来吗?”

    “你说谎的时候,右手会摸左袖。”陆禹注视着他,似乎将他钉在原地,手持利刃要打开他的脑壳一探究竟。

    既然骗不了,那不如坦诚,青濛指着天西边,时常有闪电,让天下通明:“过来看看。”

    “这天气,一次比一次怪异。”陆禹道。

    “这雨,不只是天时所致,而是不周山天柱受损,云雨从此处倾泻而出,这场雨恐怕停不了了。”青濛和盘托出。

    “天柱为何受损?”陆禹问。

    “帝脉错乱,国运衰微。”青濛拍了拍陆禹的肩,“你是上天指定的人,如果你能扛得住这场雨,国运便能扭转。”

    “若是不能呢?”陆禹握紧了拳头,喉头紧锁。

    “生灵涂炭,万物俱灭。”青濛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

    “青濛!”陆禹恭敬的行礼,“我想请你帮我,我们一起守住大夏。”

    “小意思啦。”青濛轻笑了一声。

    身后传来木樨的声音:“我也去。”

    “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陆禹握住了他们的手。

    他们披上蓑衣,带上斗笠,沿着河岸一直走,大雨倾盆,但都落入河道,积攒到水库中。

    一切还在控制中,远远的看见几人也在河边眺望,现在大雨,很危险,陆禹上前劝阻:“老伯,今日雨大,河边地滑,你怎在此?还是快回家去吧。”

    “你在这里,孤就不能在吗?”那老翁转身,竟是舜帝,雨水打湿了他的胡子。

    “臣失言,王上恕罪。”陆禹道。

    “这雨若是下上一两个月,当如何?”舜帝问。

    “若是理想,便是一切无恙,这河道和水库,可以支撑一两月的降雨,可是雨太大,我不敢保证。”陆禹道。

    “那就趁现在,再想想办法吧。”舜帝看着滚滚的河水,也知道这已经是上天的惩罚了。他虽说没有征战各地,也没有鱼肉百姓,这天罚降雨,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陆禹也担心。

    “你的河道建的很好,你随孤走一圈,若是大雨把孤冲走了,便赐你已一死,让你们父子团聚。”舜帝已经转身往前。

    身体有些虚弱,脚踩在松软的地上,有时还可能陷一脚,陆禹提心吊胆,连忙扶着舜帝往前。

    “你恨孤吗?”舜帝问。

    “没。”陆禹道。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吧。”舜帝哈哈笑了起来,压的陆禹喘不过来气。

    “我父亲一生的心愿便是治理水患,我亦如此。”陆禹道。

    “孤知道,陆家没有孬种。”舜帝看了这个年轻人,筋骨分明,刚强智慧,“孤的儿子,倒不如你。”

    “王上,臣不敢。”陆禹恭敬的低头,他每句话都像刀一样架在他脖子上。

    “你要是不敢,就是孤看走眼了。那一年,孤也和你一样大。”舜帝盯着他,直到陆禹抬头,两目相接,似乎达成了某种仪式。

    “不错!”舜帝挥挥手,侍从上前扶着王上离去了。

    陆禹站在那,一动不动,只看着那个人,消失在雨幕中。

    天命吗?

    不知道。

    帝王之心,不过尔尔。

    陆禹瞧见高处的山,有了主意,朝他俩走了过去。若是在山下建些雨棚,能遮风挡雨,也是个去处。

    次日,小太监抱着木盒子直奔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