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果然，只见那柱上的符文斑驳凌乱，有明显被划毁的痕迹。
“不是说人力无法破坏，必须要劫雷才可以吗？”他很快察觉了不对。
“没雷，本来是这样。”云清清冷声说，“这也是我上次没有算到的地方，天煞劫虽然被我解了，但这塔还是受了损，显然有人在那之后悄悄做了这些手脚，把压在塔底的东西放了出去。不过……”
云清清开启灵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塔底残留的气息倒是……有点熟悉啊……”
“那……这附近百姓会有危险吗？”萧长珩凝重道。
云清清眯起眼，最后扫了一眼四周，神情忽地一动。
她掐指算了算，脸上神色轻松了不少：
“不用担心，走吧，先回去再说。”
萧长珩看着她的神色：
“你……算出这塔下镇的是什么了？”
“算不出来。”
云清清面不改色答道。
她看着萧长珩欲言又止的表情，淡然一笑：
“这个事算不出来才说明问题，不过你可以放心了，它不会危害百姓的。等时机到了，答案自然揭晓。”
“来。”她召出破晓，拉着萧长珩御剑飞出塔外，一路上升直到塔顶，朝下方甩出一摞符纸，足有八八六十四张。
“断天阵，起！”
一阵光芒伴着轰响，只见那九层塔轰然塌，成了一变废墟。
“这是……那塔不是已经失效了吗？为何还要这样？”萧长珩在她身后，不明所以地问。
云清清收起阵法降落下去，勾唇道：
“这可是镇妖塔的残骸，丢以这里无人问津才是暴殄天物。”
说着她一扬手，废墟里突然有道道流光飞过来，被收进了她的灵玉扳指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已将废墟里有用的材料全都收好，又再次开始启了神行阵。
云清清站在阵法中央，看向萧长珩偏了偏头：
“走了。”
萧长珩走进阵法，站在她身边。
云清清看着他眯起了眼，“呵”地笑了，目光却清清冷冷地对上他的视线：
“摄政王大人，这阵神行要带人的话呢，要么是你抱着我，要么是我抱着你，自己选一个吧。”
她看着这人疏离的模样心中冷笑，语气就不善。
但萧长珩并未说什么，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抬手稳稳揽住了她的腰。
云清清瞥了他一眼，却见这人面色平静地看着前方地面。
她暗暗捏了捏手指，不再理他，掐诀启动了神行阵。
神行阵运行时，四周是飞速掠过的光影，人在阵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样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阵法停止运行，两人已经站在一个房间内。
“王爷！王妃！你们终于回来了！”最先响起的是南征惊喜的声音。
“清清！你这家伙没声没息地玩失踪，还好意思让我跑腿到这么远！”芷萝也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冲她嗔道。
云清清被七星殿认了主之后，便已给芷萝发消息说了那边的事，这次出来时又提前传信，芷萝才能早早等在这边。
萧长珩微微一愣，看向云清清：
“南禹？”
云清清淡淡“嗯”了一声，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径直朝芷萝走过去，微微一笑：
“有点事要麻烦你，辛苦了。”
“嗐！”芷萝一摆手，“我也就是一说，你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
云清清拿出一张神行符，朝身后示意了一下：
“我那边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但王爷也有自己的事务，我分不开身，你留在南禹替我照应一下。”
“小事，交给我吧。”芷萝并不意外，拍着胸应了下来。
云清清点点头，又转向南征：
“有事的话，可以让芷萝联系我。保护好你家王爷。”
“是……”南征应着，但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云清清已经催动神行符，身影“刷”地就消失在原地。
“……诶？”南征看着云清清刚刚还在的位置，有些懵，“王妃他……走这么急吗？”
芷萝却发现了问题，看向站在一旁发愣的萧长珩：
“你们这是……吵架了？”
“……没有。”萧长珩回过神来，淡然摇了摇头，转向南征道，“把人都召集起来，说说这边的进展吧。”
“呃……是！”南征见自家王爷跟从前看不出什么区别，赶紧答应着转身去办事。
直到他走到门外，又走了几步，突然站住一愣。
不对啊，现在的王爷虽说跟从前看着一样……但那是认识王妃以前的从前啊！
自打跟王妃在一起，王爷早就变了许多，这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
云清清从南禹离开，先回了一趟七星殿。
她本打算去算一眼楚惊言的伤，再交待他一些事情后，直接去天玄宗处理苍怀的事。
结果轩辕塔上某个老祖宗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主上我跟你说，清平子那牛鼻子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