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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考 验

    时光荏苒,两年的光阴在陈枫的泪水与汗水交织中匆匆而过。这两年里,陈枫虽吃尽了苦头,但在武玄谷长老的严厉教导和林元阳的关怀鼓励下,他的心智和体魄都得到了极大的磨练。

    终于,迎来了玄天宗十年一次开山收徒的重大日子。这一天,玄天宗山门前人山人海,而陈枫自然也在其中。来自各地的少年们怀揣着对修道的憧憬和梦想,汇聚于此。陈枫望着那热闹非凡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期待能正式成为玄天宗的弟子,又担心自己无法通过考验。

    “轰隆隆……”随着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高大的山门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陈枫虽说早已见识过这一幕,但受到这热烈氛围的感染,内心也是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就在此时,门内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神采奕奕的中年人,陈枫自然认得此人,乃是“统御殿”的徐玄明长老。

    徐玄明长老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而后手掌轻轻往下一压,原本躁动不安的人群随即安静了下来。徐玄明长老满意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先向众人自我介绍一番后开口说道:“今日乃是我玄天宗十年一度的开山收徒之良辰吉日,尔等皆为心向习法修道之人。然而,我玄天宗收徒,需历经重重严苛考验,唯有心志坚毅、天赋出众者,方能入我宗门。诸位,可都做好准备了?”

    众人齐声高呼:“准备好了!”

    徐玄明微微一笑,朗声道:“那好,接下来我便说一说此次收徒的规则。本宗有五不收……”陈枫听得兴味索然,只因这些内容大师兄早就跟自己讲过了。

    就在陈枫昏昏欲睡之际,徐玄明忽然提高了嗓音:“以上就是此次收徒的规则,你们务必要严格遵守!”

    接着,徐玄阳大手一挥,一堆石块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石块方方正正,观其模样,似乎极其沉重。徐玄阳指着石块高声说道:“本宗此次收徒共有四道关卡需要你们去完成。这第一道关,便是要你们抱着这石块,在三炷香的时间里到达玄明殿前,如此,便算通过。”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徐玄明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大声喊道:“安静!我宣布,玄天宗收徒仪式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众人皆神色匆匆地纷纷上前抱起石块,便朝门内快步走去。迎着初升的那轮红彤彤的太阳,一群少年们浩浩荡荡,顺着那蜿蜒曲折的台阶艰难地向上爬去。首当其冲的正是陈枫,只见他目光坚定,步伐沉稳。这两年里,这条上山的石阶,陈枫担水不知走过了多少次,如今对他而言,攀登起来犹如切瓜砍菜一般简单。

    两炷香的时间,陈枫便已经来到了大殿之前。他身姿挺拔,气息平稳,目光炯炯地望向大殿。而大殿前,武玄谷长老和玄天宗宗主“李玄辰”早已端坐在大殿外等候。他们神色庄重,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大师兄和另一名玄明殿的大弟子则恭敬地站在两人身后,身姿笔挺,面容肃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约莫年长于陈枫两三岁的少年。少年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不停流下,他满脸胀红,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陈枫旁边,少年看了看陈枫,似乎有些不服气。陈枫倒是并未察觉少年的表情,只是有些惊讶这人的身体素质,竟然只落后自己片刻。

    时间缓缓流逝,三炷香很快烧完,原先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现在只有几十个站在了大殿前。

    徐玄明注视着仅剩的十几人,神色庄重,缓缓开口道:“恭喜你们成功通过第一关的考验。接下来的第二关,考验的是你们的修道天赋。你们方才抱上来的石块上面刻有几行字迹,然而,唯有借助灵气方能使其显现。接下来,我会为你们简要讲解如何掌控灵气。你们需在日上三竿之时将字迹完整显现出来,方可通过第二关。”

    众人听闻,神色皆变得愈发凝重,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徐玄明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掌控灵气,需先静心凝气,感受自身与天地之间的微妙联系。闭上双眼,放缓呼吸,让思绪沉浸在一片空灵之中。当你们能够感知到周围那若有若无的灵动气息,尝试将其引至双掌,注入石块。”

    徐玄明边说边示范,只见他徐徐闭上双眸,双腿稍岔开,站定如松。双手自然垂落,伴随呼吸逐渐放缓,其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朝上。紧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睛,双掌朝众人用力一推,陈枫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汹涌袭来,但很快这股力量便消散了。

    “都感受到了吗?”徐玄明问道。众人纷纷点头,“这!便是灵气,当然,你们当下只要能掌控些许便已足够,好了,开始吧!”

    言罢,众人纷纷按照徐玄明所教的方法尝试起来。陈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按照步骤缓缓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双手慢慢抬起。

    然而,陈枫尝试了数次,除却耳畔徐徐拂过的微风,丝毫未感知到所谓的灵气。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分一秒地流逝,陈枫的额头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也随即急躁起来。忽然之间,陈枫想起往昔武玄谷让自己打坐时所传授的“凝心咒”。旋即,他在心中默默吟诵起来:“神思定,惠光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默念之后,陈枫的心总算缓缓平静了下来。霎时间,所有的声音皆消失殆尽,安静到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一刻,陈枫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四周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他能够觉察到空气中那神秘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遭,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灵气?陈枫不禁激动万分,他尝试着去引导这些气息,却仅仅有浅浅的一缕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向手掌,而后慢慢地在手心汇聚。陈枫全神贯注,将掌心的灵气注入到石块当中,待确信灵气已全部融入石块后,陈枫徐徐睁开双眼,只见石块上赫然刻着“玄灵瑞气盈三界,天运祥光覆九州”,正是玄天宗山门上所铭刻之字。陈枫见此情形,心知自己已然成功,顿时喜上眉梢。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旁年长于自己的少年,只见那少年早已完成试炼,正一脸不屑地望着自己。陈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般神情究竟为何。

    正在陈枫沉思之际,徐玄明大声说道:“都停下吧!时辰已到,本轮考验结束!”

    闻听此言,还有几个仍在苦苦尝试的少年也只得无奈停下,摇头叹息着走下山去。

    此轮考验过后,场上仅余九人。陈枫不禁暗自感叹:这才第二关而已,便已走了如此多人,怪不得玄天宗建宗三百余年,宗门弟子却仅有百十数人。

    徐玄明望着场上的几人说道:“恭喜各位成功通过第二关考验,接下来随老夫去一处地方。”

    言罢,便带着几人朝着玄天宗左侧行去,陈峰心中暗叫不好:这是要去“炽寒两极洞”。

    果不其然,行了片刻,一个山洞赫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徐玄明指着洞口讲道:“这第三道关卡,旨在考验你们的意志力。此山洞名曰炽寒两极洞,顾名思义,这山洞里一侧炽热无比,一侧冰寒透骨,你们需在两个不同的环境中各自待满一个时辰,便能通过第三关。若支撑不住,可随时退出,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请进洞吧。”

    陈枫虽说早有耳闻此洞的厉害之处,可却从未亲身进入过,现今也唯有咬着牙硬着头皮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