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恢复如常，望着暗纹银色面具下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微笑着开口。
“是真的不错，便是我，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白兰，或者说，被白兰控制着的替身傀儡，再次抬眼认真看向百晓生。
“你今天很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百晓生轻摇折扇，笑道，“我只是对你的傀儡比较好奇。若说发生什么事了么，倒也真有这么一件事。”
“哦？什么事？”
白兰好奇问道。
能让百晓生说有事的事，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
但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呢？
是计划执行出了问题？还是玄天宗那边出了问题？
又或者，是出了什么她意料之外的问题？
被白兰的好奇地盯着，百晓生心中思绪流转。
平时倒不觉得，换了傀儡才发现，这双眼睛竟这般特别。
制作傀儡的材料是他准备的，尽管那些材料都很珍贵，但里面绝对没有什么能制作出这般特别的眼睛。
美的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双眼睛里的灵魂。
怪不得，画卷中的人一直变换，那双眼睛却一直没变，原来不是眼睛没变，是灵魂没变啊。
他回过神，那双眼睛依旧在好奇地盯着他。
傀儡的实力永远不会比本人更强，更何况这具傀儡已经被设定了上限，并且操控傀儡的人此时不能全心全意留意这具傀儡，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若是放在从前，他是不敢这般逾越地盯着她的，那会让她觉察，会破坏他们现在的关系，但现在，她迟钝到发现了不了这种异常。
“无须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玄天宗那边有些变数而已。”
白兰坐直了身体，“玄天宗有什么变数？”
“秦渊闭关了。”
“秦渊闭关？”
白兰皱眉，秦渊怎么会在这时候闭关，他认输了？不可能！
秦渊这么骄傲这么偏执的人不可能就这么坦然灰溜溜地认输，他想得到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
所以他这个时候闭关很诡异。
“是真的闭关么？还是只是以此为幌子欺骗我们去做些别的什么事？”
就像她一样。
她那个‘飞升者’的身份就一直闭关养伤，包括接下来，她这个‘飞升者心腹’的身份也要闭关。
而实际上，她只是换了个身份行动而已。
秦渊会不会也是这般？
如果是的话，他打算做什么？
百晓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白兰的脸，此时悠然道，“或许如此，但他同你一样，在这事上下了功法，目前已知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他确实在玄天宗闭关。”
白兰接话，“就像‘飞升者’确实在天机阁闭关一样？”
两人都笑了，但接着都严肃起来。
这说明秦渊真的有可能采用了和白兰一样的策略。
既然白兰当时能骗住秦渊，秦渊现在也能骗住白兰和百晓生。
真相如何无从判断，只能凭借猜测加以防范。
“你的计划我不加阻止，中州这边我会替你看好，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