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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报到见闻

    骑自行车走石子路的感觉真的很酸爽!我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艰苦奋斗后,终于到达了红星公社。红星公社不大,从街头走到街尾,最多十分钟,这条公路从街道的中间穿过,两旁还是泥墙黑瓦的房子,街中间有一座三层楼房,那是红星公社的乡政府。街上有几家商店,那是供销社,此外,也有几家住户开了小卖部,居然还有一家饭馆,不过比较简陋。

    中心小学在离街道四五百米的一个小山坡上,占地不宽,三十多亩的样子。我一路走一路问,终于进了学校的大门。

    迎面碰到一对夫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男的比较高,比较瘦,腰杆笔挺,宛如标枪,国字脸,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看起来英气勃勃,可惜眼睛偏小,影响了整体效果,但也是帅哥一枚了!女的比较矮,不到一米五,身材偏胖,但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清目秀,樱口瑶鼻,看起来还比较漂亮。

    我连忙停好自行车,掏出一根烟敬给那位男士,问道:“你好!请问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男士满脸带笑,热情地伸手与我相握,说到:“你好!我叫汪彪!你是来报到的新老师吧?”

    我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对,我叫李毅,你喊我小李或毅子就行!”

    汪彪说,“小李老师好,这是我老婆邓雪莲,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们学校没有专门的校长办公室,平时校长也和我们一起坐在一间大办公室办公,这间办公室是用教室改装的。现在校长应该在家,我们带你去吧!”

    我连忙表示感谢,随在他们后边向一栋两层的小楼走去。这时,邓雪莲老师对我说,“小李老师,我们的校长姓付,名叫付春林,我们叫他付正校长,因为我们的副校长姓郑,叫郑平志,大家称为郑副校长,以此来区分他俩的职务,等下你别叫错了,免得闹笑话。”

    我连忙答应,同时心中默念:付正校长,郑副校长。感觉有点拗口,心中也有点好笑,不就是一个职务吗?搞得这么复杂。

    上了二楼,正对楼梯口,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汪彪夫妇带我走了进去,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似乎正在研究工作。看见我们走进来,都打量着我们。

    汪彪说:“付正校长,郑副校长,杨主任,小李老师来报到了!”又指着三人给我一一介绍。付春林正校长五十岁左右,中等身高,头发半白,相貌清绝,看起来和两袖清风的教师形象很符合。郑平志副校长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八九的样子,样子比较威猛,大脸盘,络腮胡被刮的干干净净,致使脸庞看起来呈青色,浓眉大眼,不怒自威。另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叫杨汉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个子不高,脸色蜡黄,门牙被烟熏成了黑色,看来烟瘾不小。

    我走上前,大声说:“付正校长好,郑副校长好,杨主任好!我叫李毅,是新分配到学校的中师生,我来向领导们报到!”

    三位领导一一与我握手,我又分别给三人以及汪彪老师敬烟,付春林校长却不抽烟。看我为三人分别把烟点上,付春林校长清了清嗓子说:“李毅老师,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你的分配文件,教办已经发到我们学校了。你的寝室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就在下面的教师宿舍,倪伟旁边那间,请汪老师带你过去吧!你的工作安排,明天教师大会上再说!”

    我说,“好的,坚决服从领导安排!”

    我跟着汪彪夫妇来到我的宿舍,这是一座石头砌墙小青瓦盖顶的建筑,仿照前苏联的建筑风格,中间是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的房间相对排列,每两间房门口相对,若彼此都不关门的话,相对的房间一目了然。而左右相邻的两间房之间的墙壁居然只有两米多高,没有封顶,一点都不隔音。唉,住这样的房子,彼此都没隐私!

    汪彪夫妇热情的帮助我打扫好房间,又极力邀请我到他们家吃午饭,说现在食堂没开火,我一个小伙子,初来乍到,不好解决午餐!看来这两口子热情好客而且大方,值得结交。

    午餐比较简单,汪彪陪我闲侃,邓雪莲下厨,不一会就弄好了,菜只有两个,一大盘红烧鱼,一盘素炒空心菜。

    我知道,那时的教师很清贫,年轻教师的工资百元左右,像我这样的新老师,工资只有六十二块五,加各种补贴,每月到手大概八十元。所以教师的生活都非常简单,汪彪夫妇能做出一大盘红烧鱼来招待我,规格已经很高了!想到前世动辄几百万的操作,我内心忍不住苦笑!

    饭后又聊了会儿天,我一再道谢后告辞回寝室,见斜对门的寝室门开了,一个小伙子在忙进忙出。我走上前,敬了一支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毅,新分来的中师生,老师贵姓?”

    小伙子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却长着一个大脑袋,头发又浓又密。他热情地说:“你好,我叫吕红波,你可以叫我波哥。住你隔壁的叫倪伟,你叫他伟哥就行,他等会儿就会来。”

    波哥?伟哥?唉,两位老师真不知道后世这两个称呼的含义,否则肯定不会让我这么称呼他们的。我内心暗自吐槽。

    闲聊了一会儿,我回到寝室,无聊地翻开一本书看,一会儿就困了,于是倒头就睡了。上午的颠簸忙碌,加之年轻的身体确实很渴睡,这一觉直睡到五点过才醒。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伸了一个懒腰。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知道伟哥应该来了,连忙出门去打招呼。

    隔壁房间里,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忙碌,他们都二十二三的样子,男的估计就是倪伟,身高一米七多一点,相貌英俊,穿着打扮虽然普通但非常干净,看起来宛如玉树临风。女士一米六的样子,身穿一套白色连衣裙,五官精致,皮肤很白,身材苗条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十分漂亮,放在后世,妥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网红美女。

    我给男士敬了一支烟,自我介绍了一番,倪伟也给我做了介绍,那个美女是他的女朋友张红梅,在邻近一个公社的农村信用社工作,今天来帮他收拾房间的。

    年轻人在一起,很快大家就熟络了起来。吕红波很勤快能干,下午已经把蜂窝煤炉子点燃了,晚上他居然弄了几个菜,还买了一瓶酒,说是给我接风洗尘。我们喝酒吃菜,聊的很开心。饭后,他们又带我到学校周边转了转,说是让我熟悉一下我即将战斗的地方,大家闲侃各种趣事,直到九点过才各自回房休息。

    临别时,伟哥对吕红波说,“波哥,晚上给我留个门,我到你房间睡。”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融合原主的记忆,随即恍然大悟:那时观念还比较老旧,情侣之间不能同房睡,否则会惹人笑话。想到后世未婚同居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我不禁莞尔。

    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那时全公社只有乡政府有一台电话,还是手摇式的。我只好看书,一会儿又闷头睡觉,正在迷迷糊糊之间,隔壁传来奇怪的响动,粗重的喘气声和尽力压抑的呻吟声以及宛如打沙袋的砰砰声,作为一个前世老司机,我知道隔壁正在发生什么事,唉,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什么时代也无法阻挡青年男女的激情啊!

    我本打算继续睡,不去听别人的隐私,无奈这具身体太年轻,火力太旺,硬,睡不着,房子又太不隔音了,那事宛如就在身旁,我只好在一边旁听。嗨,这该死的房子,不知建造者怎么想的!

    过了良久,在张红梅忍噤不住的一声长长的呻吟后终于归于平静,看来我们的伟哥挺厉害的,绝对让他的伴侣非常满足!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倪伟开门出了他的寝室,又开门去了波哥的房间,波哥咕哝了两句,估计在调侃他掩耳盗铃。然后四周又归于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倪伟轻手轻脚又回到了他的寝室,不一会,那种声音再次响起。我心中暗暗好笑,何必这么折腾呢,就在女朋友身边睡觉多好,偏要掩耳盗铃,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