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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打雪仗

    天色昏暗,凌霜的红梅伺机盛放。

    阵阵梅香萦绕,混着初雪的气息,有种别致的香气。

    望辞翻阅古书,书中曾提及,带着雪水的梅花用来酿酒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这雪水必得是晨曦微露时采集的最好。

    对于允愉的事,望辞都是事事亲力亲为。

    只为了能在允愉身边拥有一丝存在感,尽管允愉对此浑然不知,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眼下距离晨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望辞有些兴致缺缺地盯着屋外逐渐下大的雪雨。

    霜降抱着一堆酿酒的器具回来时,看见望辞阴晴不定的样子,掉头就走。

    只可惜他的行为瞒不住天生敏感的望辞:“去哪?”

    寂静的院子中传来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

    那声音激地霜降浑身一抖,怀里抱着的器具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呵呵呵呵,打扰公子赏雪景了。”

    干巴巴毫无营养的话语,让望辞微微抬眸瞥了霜降一眼。

    霜降下意识腰杆都挺直了,生怕望辞下一句来一句:站没站姿,去廊下站会儿……

    霜降等了一会儿,望辞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挪着脚步将器具放在桌案上,又偷瞄了好几眼,这才偷鸡似地逃出了院子。

    他的呼吸,自打进院子就一直是断断续续的,现下才真正呼吸上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后怕地拍着胸膛,暗道公子的气势真的是越来越摄人了,如今远远瞧着,就已经让人胆寒。

    他从院外隔着风雪,看着望辞那张过分矜贵禁欲的神仙面孔,心中也难怪隐城里想嫁进来望家的姑娘家,是数不胜数。

    还有抢破脑袋只为了同望辞偶遇一次,说上一句话。

    这等容貌身姿的年轻公子哥,确实罕见。

    就是可怜了他,只觉得好怕。

    他忽然也想像霜雪一样,一个人躲在书房奋笔疾书!

    两耳不闻窗外事!

    ……

    “阿愉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春光满面的?”

    允愉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简直比棺材板还难压,完全翘上天去了。

    脸颊处的云霞,在一片雪白中尤为显眼。

    “哪有?!哥哥来找祖父吗?”

    允愉顿了一下,云霞更肆无忌惮了。

    “不是,只是路过看到你在这里,过来看看。”

    允寒伸手摸了摸允愉的头顶,勾了勾唇角。

    他真希望,允愉能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的。

    允寒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听说那位使者对着允愉拉拉扯扯,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让人听起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的话。

    阿愉她,从未出过隐城,不可能认识京城的人。

    “那哥哥有事去忙吧,我回院子里小睡一会儿。”

    被朝白闹了一通,允愉也着实是累了。

    允愉一路晃悠着回院子,她一边踏着浅浅一层的雪花,一边用手接着夹杂着冷意的雨滴,一路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她玩够了回到院子的时候,天色早已暗沉沉的有些吓人。

    恐怕也只有允愉会觉得,这种天气,这种温度是会让人感到好玩的……

    “小姐,你怎么玩得浑身都湿透啦?!”

    紫衣一直在院子里等允愉回来,乍一看允愉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顿时惊呼了一声。

    这种时候湿透了衣裳,是真的会生病的!

    紫衣已经能猜想到允愉生病后,允家一大家子涌进院子的恐怖场面了……

    更不要说,允愉身后还跟着一个玩得同样疯疯癫癫一根筋的蓝衣…

    紫衣觉得这天色,来得正合时宜…

    “紫衣!我和小姐在路上打雪仗可好玩了!就是这雪还不够大,带着雨,不然砸起来更好玩了!”

    蓝衣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兴奋还未褪去,挥舞着双手朝紫衣打招呼。

    允愉听见蓝衣的话,嘴巴也是裂开了一道缝隙,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要是这种时候能和哥哥们还有望辞一起打雪仗,那岂不是更快活了?!

    干净的人配干净的雪,想想都让她莫名激动起来。

    “小姐,快进去沐浴!”

    紫衣急急忙忙地牵住允愉的手臂往里走,这种时候主位尊卑她都忘了,她只知道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

    而且允愉的手臂,冰得刺骨。

    听风小筑里因为允愉,顿时炸开了锅。

    侍女们端着热水来来回回地走动,小厨房里还在不停煮着热水,伴随着紫衣着急的声音,:“不够!继续烧!越多越好!”

    允愉被紫衣利落地剥光了衣裳塞进了浴桶里,被温热的花瓣水包围着,允愉舒服地叹谓了一声:“香香的。”

    一根筋的蓝衣终于发现了紫衣的情绪不对劲,默默地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紫衣没好气地指着门外:“自己回去泡一会儿,换身干燥的衣裳再来!”

    “哦?哦!我马上去!”

    蓝衣走后,允愉才抬头看了眼紫衣,其实允愉并没有什么想法,可是紫衣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紫衣以下犯上,求小姐赎罪。”

    现下允愉泡着热水驱寒,紫衣也想起来自己的冒犯之举了。

    允愉是她的主子,无论允愉做什么,都不是她可以斥责的,她一时间居然忘了。

    她难以想象,这件事要是被望辞知道,她和蓝衣还能不能活。

    她们从小便知道,她们都是望辞精挑细选送进来服侍照顾允愉的。

    紫衣低着头,心中发抖。

    看到紫衣突如其来的行为,这下到允愉懵了。

    紫衣和蓝衣从小就陪在她身边,说是侍女,还不如说是玩伴。

    但由于两人的性格问题,允愉更喜欢带着贪玩爱闹的蓝衣外出。

    而紫衣在她眼中,更像是办事妥帖的大姐姐,有的时候会让允愉觉得玩得不够尽兴。

    但是她绝对没有将两人做比较的想法,或者说偏爱一个,无视一个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允愉不解:“我没有要罚你的理由啊?”

    紫衣还是不敢起身:“是紫衣一时情急,忘了尊卑。”

    “嗐!多大点事儿!起来吧,我不怪罪,快让人来添点水。”

    允愉歪了歪头,倒是没在意,因为浴桶里的水,开始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