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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很担心

    “那是别人,阿愉的家人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别人。”

    望辞有一瞬间诧异,允愉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不是说先前的允愉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吗。

    他微挑了下眉,继而将疑问压下后,郑重道:“如果阿愉喜欢,我也可以的。”

    从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是这么想的,他很想亲自告诉允愉,他可以的,什么他都可以。

    只求她不要抗拒自己,不要没有相处过就给他判无期徒刑。

    他本就身处地狱,是允愉,给他带来了光。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早就厌烦了。

    望辞说得认真,一双如雪般干净的眸子格外深邃有神,细看之下,还有一点被他隐藏的很好的紧张在里头。

    允愉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托住脑袋,另一只手在桌面上点点划划,像是在思考什么,须臾,她道。

    “那我回去同祖父他们商量一下,到时候我让人去望家给你答复。”

    允愉说不上为什么,她只是觉得让望辞来,好像有点奇怪,除此之外,她又好像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以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望辞。

    而这个回答对于望辞来说,够了,真的足够了。

    只要不是直接将他拒之门外,那他还是有机会的。

    他有信心,他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好,阿愉的身体都大好了吗,前些日子我派霜雪去过几次,允家主都拒绝见客了。”

    我很担心。

    后面这句话,不是现在的望辞敢说的。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风寒,你瞧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嘛。”

    允愉说话的时候,脸上眉飞色舞的,生动活泼,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才刚好。

    允愉的美,从来不是那种温柔型的,她美得肆意张扬,毫不在意外界的声音。

    “不过那段时间不仅仅是阿辞,所有人祖父都拒绝了。”

    望辞的心好受了些:“那等过些天,天气好了,我约阿愉去踏青好不好。”

    再过不久,春天便要如约而至了。

    到时候隐城里,处处可见年轻的公子和俏丽的小娘子结伴而行,相谈甚欢。

    城南的桃花也会应节而开,人人都想借桃花寻得意中人。

    学堂也会在年关将至前休沐,一直到过完元宵。

    望辞心里算着自己得空的时间,细算之下,他其实每日都得空,就是不知道允愉有什么打算,时间能不能凑上。

    “这个啊,我父亲母亲很快就要回来了,估摸着那段时间我得陪着,然后等年关过了,我应该要被兄长抓起来学习。”

    一说起这个,允愉简直生无可恋,她趴在桌面上,梅花酒都喝不下去了。

    她今日出门前,要不是提前同望辞约好了,她根本就踏不出听风小筑的大门。

    允寒早早的就抱了一大叠的书籍在书房等着她:“阿愉的常识太差劲了,这些都是哥哥挑选过的,也没多少,最近你把它看完,我到时候要来抽查。”

    允愉看着允寒铁面无私的表情,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这哪里是“没多少”啊,这是“数不清”啊。

    整整齐齐的书籍堆满了书桌,像小山似的,允愉掐指一算,没有个几个月,她看不完…

    而且允寒还说,他要抽查!!

    这不就是猜准了她会随便应付过去嘛。

    这种事情,允愉也没少做。

    典型的聪明绝顶却懒惰成性。

    允愉尝试和允寒谈亲情,允寒丝毫不为所动:“行,那阿愉说说神力除了拿来烤兔子,还能拿来干嘛?”

    允愉脱口而出:“打架。”

    这一说,结果不得而知,允愉被允寒勒令必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完这些书,还不准允止三兄弟过来找她玩:“哪天看完了,哪天才可以出门玩。”

    想到此,允愉是真的欲哭无泪,她对着望辞委屈巴巴地说:“我也知道兄长是为了我好,可是那隐城的历史,干嘛还要读呀。”

    隐城历史那本书,足足几尺厚,那里面的文字密密麻麻的,跟蚂蚁一样,翻开一页就能让人头晕眼花。

    “阿愉可以问我,你兄长给你挑选的书籍,我约莫猜到都是些什么,大抵我是都读过的。”

    应该是除了允愉,大部分孩童启蒙的时候,都是需要读的。

    只不过允愉没有去学堂,自然就免去了这繁琐枯燥乏味的第一步了。

    说白了,不就是一些基础的知识嘛。

    不难的。

    望辞小时候就已经读得滚瓜烂熟了。

    只是到他再长大些,发现魂力于他无用,他与允愉一样,拥有的都是神力。

    后来他寻遍所有书籍,对于神力的介绍,也是寥寥无几,只能凭自己一点一点去摸索。

    受的伤多了,自然就会操控了。

    “兄长说,人人都知道的东西,只有我不知道。”允愉没有回答望辞的话,她自顾自说着,像是在吐露心声。

    望辞爱极了这种下意识交心的时候了。

    他像是好友般安静的聆听,适时就添上一点梅花酒,偶尔递递手帕等。

    “我个人觉得,会不会,知不知道有什么所谓嘛,人生在世一遭,就是要舒心快活一些。”

    “不愿意来往的人,那便不来往。”

    “不愿意多费口舌的时候,那便闭口不言。”

    “可我也知道,我生在允家,是上天对我的宠爱,旁人家中的女儿,往往都是不值钱的。”

    “哎呀,其实说那么多,也没有用,回去后该看的书我还是得看,我就是说说,说说罢了。”

    说到最后,允愉直起身来摆了摆手,她恣意洒脱,不会像一般女子矫揉做作,为了攀上高枝而失去自我。

    望辞是欣赏的,是喜爱的。

    “嗯,我觉得阿愉对人生的参透胜过许多人。”

    “是嘛,祖父也是这样说的。”

    允愉笑了笑,用笑压住了嘴角那一点苦涩难熬。

    她才不是领悟回来的,她是自己走了一遭,体会回来的。

    她上辈子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逃婚这种愚不可及的行为出来!

    还硬生生受了委屈和白眼,有时候忽然想起来那段经历。

    堵心,生气的各种烂情绪都让她恨不得冲进京城,一个个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