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隐城一如既往的热闹,城门大开,引来无数造访的客人。
朝白领着乌泱泱的一群皇家侍卫,大摇大摆的又踏入了隐城的地界。
本来允宵鸿的一封书信送到了京城,明确告知不必来访,他们会派人到人间帮忙。
半路上朝白是收到了皇帝的信,让他可以不用去了,可朝白回信却说:“臣此去,虽说是为了人间百姓,可臣私心里,可是为了皇上未来的千秋大业啊。”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于是朝白就这样头也不回地来到了隐城。
舒浔知带着舒欢和舒晴,身后跟着一群城中侍卫,掐着点到的城门。
“爹,那个领头的就是使者?”
舒欢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觉得朝白的容貌举止也不过如此,顿时翻了个白眼。
“欢欢,不能做这种不雅的行为。”
舒晴见舒欢的白眼都要翻不过来了,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也不想,可这…”
“安静些,等送走了人,咱回家聊。”
舒浔知小声说道,随后扬起嘴角朝前走去,他上下打量了朝白一眼:“想必这位就是京城来的朝使者吧。”
他用的肯定的语气。
也是,后头这些穿着清一色侍卫服的侍卫,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是京城的。
朝白一袭白衣,文质彬彬地拱了拱手:“请问…”
他还不曾说完,舒浔知便打断了他:“我是舒家的家主,舒浔知。”
“接下来使者在隐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舒家寻本家主。”
舒浔知像是知道朝白的心思,接着又道:“允家已经派人去人间了,使者其实大可不必走这一趟。”
舒浔知父女三人紧紧盯着朝白的神情。
朝白先是笑了笑,随后问道:“怎么不见允家小姐和望家公子呢?”
他虽然笑着,心里却是在呕血。
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不是允家接待他?
就连上回和他交锋的望辞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朝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舒浔知也不傻,怎么可能告诉他允愉和望辞去了哪。
他也不想和朝白废话,直接朝后做了个手势,身后的隐城侍卫一窝蜂地涌到朝白附近,将他们团团围住。
舒浔知转身,懒得和朝白周旋:“请吧,本家主带使者到落脚的地方。”
舒浔知寻了一处房舍,普普通通,胜在地儿够大,能住几十个人。
房舍中的厨娘小厮婢女应有尽有,在这方面上,倒是没有亏待朝白的意思。
本来舒浔知想的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了,旁的他一概不知,一概不理。
本来就是不必来的,还偏要来,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回家抱着夫人你侬我侬的,不比费心这些琐事有意思?
舒欢和舒晴两人不停对视,都想套朝白的话,可每一次,都被舒浔知察觉到了她们的意图,有意无意的让她们开不了口。
两人追上舒浔知,凑的很近,异口同声哀怨地叫了声:“爹!”
舒浔知充耳不闻,只加快脚步前进,一刻钟时间就把朝白领到了房舍门前:“这儿便是了,里面一应俱全。”
“使者奔波劳碌一路,本家主就先不打扰了。”
舒浔知说完,也没给朝白闲聊的机会,仿佛身后有狗追着,急匆匆地就走了。
笑话,他要是再跟朝白说两句,朝白指不定要怎么套他两个女儿的话。
朝白看着舒浔知一阵风似的走了,脸上瞬间乌云密布起来,似有雷鸣作响。
他转身进入房舍,就有一位管家领着一群下人前来拜见。
朝白没什么兴致,点了点头便打发了他们。
有两位婢女被管家留了下来,给朝白煮茶。
茶香四溢,朝白这才抬起头端详这两位婢女。
粉衣裳的这位长的俏皮可爱一些,蓝衣裳的那位长的妖娆妩媚,但不得不说,两人的身段都十分吸引人眼球。
是那种让人遐想无限的饱满。
特别是蓝衣裳那位,十指芊芊捧着一盏茶,半跪在他身上,声音婉转:“请使者喝茶。”
以朝白的角度向下望去,双峰傲人,呼之欲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勾人。
朝白的大拇指摩挲着蓝衣裳的白皙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他眼中晦暗不明,声音也是带着点暗哑。
“回使者,奴婢叫桃夭。”桃夭低垂着眼帘,轻轻颤动了两下身子。
朝白嗯了一声,看向煮茶的粉衣裳,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你呢?”
粉衣裳的那位奴婢立马跪在地上:“回使者,奴婢叫杏儿。”
桃夭,杏儿。
朝白默念着这两个名儿,嘴边的笑意不断扩张:“好名字,从此刻起,本使者近身侍候的活儿,都由你们两个来。”
桃夭和杏儿再次磕头:“是,奴婢都听使者的。”
朝白对两人的跪地奉承很是满意,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对着桃夭命令道:“你来喂本使者喝茶。”
桃夭低声应道:“是,使者。”
桃夭从地上慢条斯理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排演过上百次一样,做的是赏心悦目,体现出了她的魅力。
她莲步轻移到了朝白身旁,却被朝白拽了一手。
她整个人跌落在朝白怀中,忍不住惊呼一声:“呀,使者,奴婢逾矩了。”
说完,她连忙从朝白怀中起身,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又被朝白的大手强势掌控住:“就这样喂。”
桃夭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表情和她妩媚性感的姿色,形成一种诡异的视觉享受。
朝白将桃夭往上提了提,戏谑道:“怎么?被本公子迷得晕头转向的了?”
“怎么连茶没了都不知道?”
桃夭顿时惊直了背,求饶道:“使者,奴婢不是有意的。”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朝白一见,立马搂紧了她轻声哄道:“没事,本使者恕你无罪。”
“美人落泪,还真是勾人心魂。”
“你来服侍本使者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