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還不如咱們這邊,動不動就是颱風,到時候种一畝地要花半畝地的錢去救災,再說,那個地方到處都是島嶼,建設起來成本不是一般地大!我看古巴倒是很合適!”
“古巴才多大點地方?這麼熱,只能種糖才賺多少錢?要我說,這個條件就不能答應,沒有好處,俄國和日本也不一定能打起來。”
“你說不一定能打起來,那若是他們打起來咋辦?你負責上前線?”
郝人發現,他們在這裡爭來爭去,爭的就是這個日本和俄國能不能打起來的問題。
“等會兒等會兒,怎麼又牽扯到俄國和日本啦?”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啞口無言,這事如果解釋清楚了,郝人說不定就會立即跑路,畢竟,俄國和日本太嚇人了,一個比一個殘暴,郝人平時連殺豬都不忍,更何況……
看到他們都不吱聲,郝人扭頭詢問金溪月:“小月,你說,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小月:啊?你們讓我說咋辦?這麼大口鍋怎麼背?
金溪月心不在焉地說起老家的事。
“洲長,我父親最近當官啦!”
郝人習慣X地拱了拱手:“恭喜恭喜,什麼官啊?”
金溪月:“就在咱們西邊,候補營城知府,和咱們隔著一座山。”
郝人樂了。
“以後打招呼可容易了啊!”
眾人:“……”
范仁:“洲長,實在是抱歉打斷您的聊天,現在正是開會時間,那個美國到底來不來駐扎?”
“哦對對對!”郝人想了個辦法:“投票!不記名!”
不記名,那大家的壓力就小多了,然而……
“嗯?!”統計票數的金溪月眼睛一瞪:“洲長,陸軍全都記下了名字,而且全是反對。”
政府部門的人怒了。
“老金,你這事做的可不太好!”
金雄烈得意洋洋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郝人再次站了出來。
“行了行了,這件事我拍板,若是要背鍋,先背的肯定不是你們,繼續統計!”
最後金溪月帶著助理團將票數統計了一下。
“洲長,駐軍通過。”
既然通過,郝人開始考慮用什麼條件才能彌補,但考慮到美國曾經對丹城的幫助,還是決定隨便談談拉倒。
“唉!雞肋雞肋!方正,這件事你去和貝克談吧,就算為了回報他們的幫助,條件盡量不要這麼高。”
方正:條件盡量不要這麼高?那就是一定得這麼高!
“是,洲長。”
出了暖帳,范仁叮囑方正:“小方啊,和美國人談判,千萬不要丟份兒,金雄烈那群人都盯著呢!”
方正扭頭看向另一邊,金雄烈等人正對著他指指點點。
“大人請放心,我一定盡力!”
會客室很小,也就一個廚房這麼大,裡面放著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房間裡就兩個人,方正和貝克。
貝克內心有些激動,終於在這裡有了一個戰略基地,以往大家擠在一個租界裡多有不便,也沒法大張旗鼓地駐扎軍艦,這次可算解決了此問題。
“方先生,說說您的條件吧!”
方正:“首先要說的是我們洲長在美國那塊地的問題,我的建議是,美國不收那塊地的稅。”
這麼點地對於美國來說不值一提,貝克當即答應。
“沒問題!”
方正:“你們必須割讓除菲律賓、夏威夷之外的其他太平洋領地,不包括你們本土在內。”
貝克開始挖坑。
“菲律賓這麼大塊地你們怎麼不要?反正我們也不稀罕那塊地。”
不稀罕?主要還是因為環境以及當地人反抗的問題,管理成本非常大,得不償失,加上沒有這麼多人口,賺不了多少錢。
“不不不,”方正嫌棄地擺擺手:“那塊好地方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
貝克一臉失望。
“您還有什麼條件?”
方正:“我們要一套煉油、採油設備,而且需要這方面的技術,這是最後一個條件。”
這對於美國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加上最近那裡危機,很多石油產業的工人下了崗,正好給他們找工作,用石油技術換取一個戰略基地,不虧,再說了,石油工業對於美國來說也不是啥必須保密的技術。
“好!那這個基地……”
方正考慮了一下,不能讓他們一直駐扎,得有個限定。
“在我們的關係未出現變化之前,你們可以隨意駐扎,海軍不設上限,陸軍可以商量調整,此協議不能公開。”
帶著協議,方正得意洋洋地返回暖帳。
“洲長,全部搞定啦,您看!”
郝人有些心累地揮了揮手。
“收起來……”
過了幾天,蘇萊曼送來一群阿拉伯人。
這群人來了以後,凍地直哆嗦。
望著眼前的哆嗦人,郝人有些心疼地對梁記說:“給他們準備棉衣。”
這群人爭先恐後地領取棉衣以後,又在外面套上一層袍子,仿佛不這樣做對不起他們的習俗。
食堂裡,中東留學生望著眼前的筷子、勺子、刀叉,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打了一份白菜、米飯,回到桌上開始抓著吃。
旁邊的學生有些震驚。
“啊這,他們不覺地髒嘛?”
“這也太嚇人了吧!”
到了某個時間點,正在上課的學生突然跑到走廊裡,整整齊齊地跪下。
帳篷裡,衛法向郝人告狀。
“那群人阿拉伯人來了以後,只說阿拉伯語,也不遵從咱們這裡的習慣,每天這個那個,洲長,對於咱們的統治很不利呀!”
旁邊的方正也很不滿。
“非得穿袍子,丹城人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地又有外國人侵略咱們,那些阿拉伯翻譯也不管管。”
郝人也覺地那些人對丹城人不太友好,來到丹城還保留著原本的習慣,這就是排斥嘛!
“行,咱們現在設立一個規矩,凡是在丹城的外國人,美國駐軍除外,其他人必須在兩年內學會咱們的語言,禁止他們保留其原有習俗、習慣、文化。”
衛法:“洲長,他們不遵守這個規定咋辦?”
郝人:“那就讓他們滾!”
1903年。
2月。
朝鮮平壤兵營。
當官的手裡拿著公文,眼含熱淚地望著底下的士兵。
“各位,這下沒得吃了,這是朝廷發來的公文,從現在起,嚴查吃空餉,從你們裡面篩選身強力壯的留下,其他人統統裁撤!”
士兵們議論紛紛。
“裁撤士兵,當官的哭什麼?”
“聽說人家要用俄國人練兵,當官的也在裁撤之內。”
“討論這事有啥用?趕緊想想怎麼吃飯吧!”
過了幾天,幾個朝鮮官吏帶著一群俄國教官進入了大營。
當官的指著一旁領頭的俄國人:“這是俄國教官團的團長尼古拉先生,從現在起,他管理這個大營,教官先生的朝鮮語言不懂,但是驢語還行,大家盡量用驢語交流,現在,開始篩查。”
在場的士兵脫了衣服褲子挨個接受檢查。
一排排的排骨被篩選了出去。
尼古拉有些嫌棄地說:“你們這裡的士兵怎麼這麼瘦?到了戰場上估計連槍都拿不起來!”
當官的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非常抱歉先生,我們這裡的人吃的很隨便,不過以後我們會盡量提供充足的食物!只不過,這個篩選還請斟酌一二……”
聽出這話裡有油水,尼古拉也就不那麼認真挑選,連身強力壯的金洪義和樸清池都被篩選了出去。
金洪義覺地不公平。
“餵餵餵,那群人這麼瘦弱,你們把他們留下做什麼?”
教官:“這就是我們那裡的方法,你不服可以和我們打一架!”
望著對方的氣勢洶洶,金洪義沒敢打,只能和其他人一樣待在操場上等待分配。
官吏對著他們這些被淘汰的人指指點點。
樸清池有些忐忑地看著金洪義:“金哥,咋辦呀,若是被裁撤,只能回去找個地主種地啦!”
金洪義安慰他說:“別急,到時候我帶你。”
樸清池高興地眉開眼笑:“謝謝金哥!”
過了一會兒,一名官員帶著他的履歷走到他面前。
“金洪義,現在給你兩條路,一,回家種地;二到新義州也就是你的家鄉,看守界河,你自己挑個吧!”
金洪義很是不滿,主要是因為看守界河每個月只有一兩銀子的工資,連吃飽都很奢侈,雖然現在糧食價格降下來了,但依舊昂貴,但回家種地……還不如找個事做!
“可以……”
樸清池見他同意,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金哥,帶上我呀!”
金洪義指著樸清池:“帶上我朋友行不行?”
反正都是給一兩銀子,當官的也不在乎。
“可以,正好分配滿,你們倆負責看守界河,有人越境立即擊殺,不要留情,其實看守界河還是個很好的工作,殺一個獎勵一百文錢。”
一百文錢就讓人去殺戮?金洪義很是震驚,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朝鮮人為了吃飽飯,什麼都能做地出來。
官吏給他們發放了土槍。
“子彈節省著用,若是沒有打中人,需要你自己出錢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