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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向北

    “关于‘式’,我们认为这个就是现代意义上的魔法,与现代相同,北凉时期以前,式只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可能在顶尖的两个人相争的时候,附在武器上的‘式’会起到作用,但一般意义下这些‘式‘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单独出现非顶尖式者,其辅助作用相比于其对打斗能力的增强而言要更具价值。”

    ——《关于古代‘式’的发展》

    十天后,下梁城北门。

    “景儿,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后面的路就要靠你一个人走了。”荀岚站在儿子的身边,眼睛看着通向北方的路,轻声却清晰的说道,“你手上那把是‘紫藤’吧,好好用它。”

    “路上多保重,无论如何安全还是最重要的。”荀景的母亲上来嘱咐了几句,更多的还是对儿子生活上的担心,云温接过丈夫手中的包裹递给荀景,“这个是一些昨天收拾从家里翻出来的大衣,北方不比这里,到了你会用到的。还有啊千万跟紧车队,别和周师傅和向导走散了。还有啊”

    “行了云,别说了。景儿,见到你聂叔叔,别忘了提醒他,他还欠我一顿饭。出发吧,好好看看我们来时的北方。”说完就转身回城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捏紧了手上的拳头,回头看向北方。

    这时马车向着北方已经渐行渐远了。

    此时马车里

    “景哥,北边好玩嘛?”白菁一直抬着右手,用食指绕着自己鬓角的一缕的头发,一直盯着马车外的快速向后倒退的风景,漫不经心地问道。白菁是凉帝唯一的女儿,可是因为小时候一直跟着荀景与白霁的,所以性格总是外向的,对于离开父母这件事虽说心情低落,但总还是在慢慢的接受。

    “北边有雪啊,听说很漂亮,我没怎么看。”白霁接过话茬,“听说邺城那里很多动物都是白色的,周师傅应该知道。”

    ……

    傍晚,野外营地

    “来小子拿着。”周师傅递给了荀景一把最大号的斧子,“劈柴去。这个是从现在开始到北边训练中的第一阶段。”

    “好嘞”荀景接过周师傅递过来的斧子,兴冲冲的跑到随从们砍下来的木柴旁边,立好木柴之后一斧子劈了下去。虽然力道很大,可是也只是刚刚好把斧子的刃部劈入木中,并没有像荀景想象的那样把这一块木头给劈成两半。

    “你这样砍,力气确实不小,但是用力的方法不对,要像这样”说着周师傅拿过荀景手上的斧子,随意的挽了一个刀花,走到木柴旁边,站定,看上去轻轻地一挥,就直接把斧头地一半直接没入木柴之中,又抬起斧子,下一斧直接就把木柴劈开了。“这样,利用好斧子的构造,看清纹理,不要直直地下去,具体地还是要你自己多试试,掌握感觉。这个不急,要慢慢训练,等你能劈好你面前地柴了,我们就可以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了。现在,你拿着斧子接着练吧。”说着,他把斧子还给了荀景,“让你砍木柴是为了让你掌握发力的技巧,怎么样才能用最省力的方式砍砸效果最好的位置,其实砍什么都差不多,只是砍木头更方便一点。”

    接过斧子的荀景又拿过旁边的一个新的木柴,立在地上,盯着看了一会,之后就一下一下的用手上的最大号的斧子劈砍起来。而旁边的周师傅时不时的提醒几句,脚应该如何站定,该如何把腰部及小腿上的力量作用到斧子上,以及遇到特殊的木柴的分叉,纹理该怎么处理,有时候也会拿一把中号斧子在旁边演示。即使是这样,荀景劈柴的速度还是很慢。

    “好了,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周师傅喊停了荀景,“来,上点药,不然过一会儿会一手水泡的。”说着,他递给荀景一个盒子,里面是缓和擦伤的药膏。

    “要是不上这个药你的训练进度会很慢,特别是一开始,训练一次你的手上就会有水泡。这个药是缓解这种症状,快速愈合擦伤部分。”一边说着,周师傅一边快速的把药上完,“好了,今天训练完成了,下面随你们玩吧,不过我估计你应该是玩不动了。还有明天把这些剩下的柴送给路边那户人家吧。这些柴我们也不可能带在路上,你把他们留给那户人家吧,昨天也是打扰人家了。”

    “嗯,好我明早送过去。”说完,荀景抬头看了看已经偏黄的天空,向旁边看着自己的白霁和白菁,摆了摆手,向他们说自己已经不行了,抬着自己颤抖的大腿,向前挪动着。挪动的过程中,荀景时不时的盯着自己些许红肿的双手苦笑着,就算抹上了药膏还是会充满麻刺感。晚饭也没心思吃了,走到他们支起的帐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

    “啊…啊嚏!”随着一声喷嚏,荀景睁开了眼睛。

    “景哥,你醒了。快起,吃完早饭我们出发了。”杵在荀景眼前的是一脸笑嘻嘻的白霁,手里拿着一根刚摘下来的含絮草。荀景想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手掌刚刚接触到垫子,就疼的缩了回来。倒不是说真的有多痛,只是忘记了昨天自己挥了将近4个小时的斧子,突然有些没有意料到,一下子没撑起来。清醒了一下之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知道了,这就起。”还是有些没睡醒的荀景耷拉个脑袋坐在睡垫上,轻轻的揉了揉眼睛,随后站起来收拾好行装,背上昨天砍的木柴放到旁边的那户人家的门口。敲了敲那个老旧的木门上的已经有些腐朽的门环。

    “有人在吗?我是昨天在这附近搭帐篷的人,昨天晚上叨扰了。”荀景扶着自己砍好的木柴堆,等着房子里面的人的回应。半晌,门被缓缓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句,“军爷,找小人有什么事?”

    “昨天在这儿附近搭了个帐篷,打扰到你们了”,荀景拍了拍放在旁边的那捆木柴,“这个是我们砍下来多的柴火,扔了怪可惜的,我想也许你们用的上,就拿过来给你们。”

    中年人显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只是在门里面盯着荀景看。

    过了一会,荀景摇了摇头,“那我放这里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启程之后整个路上荀景都显得闷闷不乐,整个人靠在马车的抱着手里的“紫藤”,手指时不时的在剑鞘上敲打着,脸上露着一股让人一看到就知道这个人情绪不高的失落。

    “是不是被那户人家的反应打击了?”周师傅的声音轻轻的从车顶上传来,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惯了的荀景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的衣服,手上的那个护腕,昨天我们在这里的行为,就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相比,已经算是天上的人了,自然躲着你,不敢和多和你说话,虽说在有可能是敬畏你的成分,其实更多的还是害怕,敬的成分倒是要少一些。这个世上,等级制度过于森严,虽然我们在努力,但阻力太大,一时半会儿怕是要持续这个状态了,希望到太子殿下执政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那些阻力清楚干净,你们能让这个严苛的制度通过你们的努力走向尽头”周老先生坐在车顶,向荀景解释着。

    荀景用“紫藤”的剑柄顶开马车的窗子,秋风在窗打开的一瞬间向马车内涌了进来,吹的荀景睁不开眼睛。

    “景哥,窗关一下,这风吹的我有些头疼。”白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向着正在对窗外发呆的荀景说道。

    “哦,好。”听到这句话的荀景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又换回了原来的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你。”说着,伸手将已经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木窗关上。

    自此之后在路上的每一天,荀景都会在周师傅的指导下每天在干完路之后用斧子劈三到四个小时的木柴,如果旁边有人家,荀景就会把砍好木柴捆起来,在第二天放到旁边的人家的门口,敲门,说一句“麻烦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如果是在没有人家的地方就把那捆木柴放在路边,送给有缘的人。

    这个训练持续了一周左右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