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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刁民蛮横 克洪忍让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件东西也好,一个人也好,一旦被坏人惦记上了,这恐怕就是厄运的开始。果然不出奉姑所料,一个月后真的出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正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秀六正陪着母亲郑氏和妻子奉姑去观音寺上香。

    秀六和奉姑结婚一年多了,却还未怀孕。做父母的很焦急,所以母亲硬要带他们夫妻俩去求观音菩薩,望能早生贵子。

    从画桥至观音寺有十几里路,要翻山越岭。郑氏已年过半百,体力不支,他们只好走一程歇一程,上岭时秀六就背着毌亲走。总算到了观音寺,他们三人赶忙烧香拜佛,摆上供品,在观音菩薩前虔诚地祈祷。

    母亲郑氏祷曰“大慈大悲的观音圣母在上,信人是江西南昌府宁州仁乡画桥龍潭社樊克洪之妻郑氏。

    我儿潜仲夫妇结婚一年有余,未有怀孕,今特来求请菩薩大发慈悲,賜潜仲夫妇贵子,我们全家将永记神恩。”

    然后他们烧纸抽签,签曰“春来杨柳绿依依,君要求子趁此机,正是禾田生美玉,祥德降瑞凤凰啼。”这是一支上上签。三人十分高兴,再次向菩薩拜谢。离开观音寺而回。

    在回家的路上,母亲郑氏走得比来时快,这也许是一种精神作用吧!而此时秀六却偏不争气,他要拉大便了。

    他叫奉姑和母亲先走,自己随后追来。他转身跑到观音寺茅房去解决问题,蹲下刚完连裤子还未扎好。

    就听到奉姑大叫“潜仲,快来。救命啊!”秀六赶忙追了过去。待到事发地点他躲在一棵大树下观看,发现两蒙面的黑衣大汉,一个拿着一把刀,把刀架在母亲郑氏的脖子上。威胁她不要作声。

    一个一只手抓着奉姑的衣领,另一只手捂住奉姑的嘴巴,把奉姑往树林里拖。

    秀六这时攀上一棵大树,突然从树上飞身而下,正好双脚落在拿刀的大汉头上。

    这大汉被打倒在地,刀也丢在一边。秀六手快捡起刀,把刀架在这个大汉的脖子上。另一个见势不妙,丢下奉姑便跑。

    这一个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跪下求饶。秀六愤怒至极举起刀说“大胆恶賊!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饶你不得!”

    这时母亲郑氏赶忙拉住儿子说“六儿,饶了他吧!别忘了你父的教诲,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秀六丢下刀,向恶賊踢了一脚,大喝一声“滚!”那贼站起身慌忙抱头鼠窜不提。

    秀六问母亲和奉姑“你们没事吧?”母亲和妻子都回答“沒事。”

    奉姑说“那个人像是贾三。”秀六说“他们都蒙着脸,你怎么知道?”奉姑说“我虽然未看清他的脸,但我看清了他右手有六指。

    收租谷的那天,贾三抓起扁担要和艾通甫打架,我看他右手也是六指。”

    秀六愤愤地说“这恶棍!难道他在跟踪我们?”

    母亲郑氏说“照理人没有这么坏吧?这一次怪我。奉姑啊,以后你一个人千万别出门了。”

    奉姑回答说“娘说得是。潜仲你听到了吗?”

    秀六正在生气,听妻子这么说,顿时消了气说“听到啦!以后你要出门我当你的保镖就是。你满意吧?”奉姑说“那就有劳你啰!”

    母亲郑氏说“别贫嘴了,快点回家。”

    三人便加快了回家的步子。这一次意想不到的事算是有惊无险,家大业大的樊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然而既然被贼惦记上了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意想不到的事以后又发生了。

    这是在两年以后的事。此时樊家和佃户基本没有矛盾,有些小矛盾都集中在收租谷上。

    克洪在收租上采取极其宽松的策略,比如,逢灾年实行减租或免租收租时尽量从松。

    尽管如此,虽然绝大多数都是自觉交了田租,但也有少数几个就是不交。这也许也是被坏人惦记上的缘故吧!没事自然会生出事来的。

    这一年,可谓风调雨顺,粮谷大丰收。大多数佃户都主动交了租,唯独那贾三、贾四、贾五抗拒交租。

    克洪派了几批人去上门收租,那三兄弟就是不交。这年冬快要过年了,克洪决定亲自跑一趟。

    他有七个儿子,为什么不派儿子们去呢?善良的老人啊!他怕儿子们与那三兄弟闹出事端他想任何事都要和为贵啊!

    贾氏三兄弟何许人也?到他们村庄一问便知。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讲他们的好话,都说他们三兄弟就是三个流氓恶棍,终日打牌赌钱,无事生非,调戏妇女。

    说这三兄弟自幼父母双亡,缺少教养。他们谁的话都不听,只有艾通甫的母亲骂他们时,才不敢做声。

    因为贾氏三兄弟之母,生下他们三个时,都沒有奶。是艾通甫之母奶大这三兄弟。

    这一天,克洪来到贾三的家。问贾三“为何不交租?”贾三假惺惺地说“交呀!谁说不交?租了你的田,哪有不交租的道理。不过,你先到我四弟五弟那里收吧,我们三兄弟一齐交”

    克洪听如此说只好先去贾四家,只見贾四坐在大门口,拿着一瓶酒在自酌自饮,吃得面红脖子粗。客人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克洪和和气气地说“贾四啊!今年收成好吧?”

    贾四冲冲地说“好什么好?你们才好呢!一年到头只知道收租,收租。”

    克洪说“我们不收租不行啊!这田是我们用钱买下的,收点租也是捞回点本钱哟。

    贾四说“今年我没有种,你的田在那里荒着,你要收租找你那田收去。”

    克洪说“你不种可以,应当先告诉我,我好租给别人种。你先不告诉我,让田荒一年,现在又不交租,你太不讲道理了吧!”

    谁知那贾四暴跳如雷,把那吃完的酒瓶扬手摔在地上,冲起身照克洪的脸上一拳打去。并恶狠狠地说“我就是不讲道理,你告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