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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安侯大驾光临

    上林苑内,火光映照着众人,两只烤全羊在火堆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引得众人垂涎欲滴。

    他与刘彻、卫青三人正在讨论着,卫青的一句解放生产力,让张翰嘴里的酒喷射而出。

    什么解,什么放,什么生产力?让张翰的思绪紊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哥,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然后把词错开:“是解放生产力!”

    卫青还是一脸疑惑,看向刘彻,二人相视都是不解:“对啊,还是要生啊!”

    张翰无语,一脸无奈,只恨自己不好好读书,天天抓着手机,看短片,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说道:“如十袋粮食,用人需十人,马车仅需一人驾车,余九人可多做他事,此即解放生产力与发展生产力。”

    说完看着刘彻与卫青陷入沉思,心下想着这个二十世纪被创造出来的名词,自己都不是很理解,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破题关键在于‘马车’,请先生明示破题之策。”刘彻已略被张翰说服,现在开始用请了。

    张翰赞叹:刘彻不愧是千古一帝,只消片刻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不像那卫青只能一脸茫然地在旁边发呆。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分门别类,统一管理,择优而用。”张翰侃侃而谈。

    刘彻微微颔首,思索一阵言道:“此事需设立新的机构统一管理,还须先生担此重任。”说完心想:“眼下没有人比张翰更懂这什么生产力了,既然此事由他提出,那这个官,必须要他来做。”

    张翰看时机已到,内心虽满怀喜悦,但仍需矜持,便谦逊地说道:“陛下,草民自认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官职,可否考虑其他安排?”

    刘彻目光扫向张翰,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不悦:“朕从第一次见你,你就不想为官,难道朕的朝堂是什么龙潭虎穴?这次朕不能放过你了,这个官你做定了。”

    看了看卫青,见对方摇头,张翰会意,对着刘彻便施一礼:“既如此,草民斗胆请求一事,陛下若不赐准,微臣这官职,恐怕难以担任。”

    刘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都已经开口了,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新机构的最高职位由陛下担任,除政事决策外,由草民一人做主,不能让其他人干预。”张翰说完,心下又想:“既然让我当这官,为了日后省去麻烦,这保护伞还得你刘彻来做。”

    刘彻闻言,听出了张翰的意思,心中却略感不悦:“你让朕为你打掩护,自是无妨,但你不要算计朕。若还有其他事,不妨直言。”

    张翰也不再拖拉,直接说道:“陛下,草民需要渭河、泾河、灞河交叉的那个地方。”

    刘彻听到张翰的话,心里头火得不行,真想一剑把他给捅了。强压心中怒火,心里嘀咕着:“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

    散去怒火,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张翰,那里可是上林苑的地方,你竟敢有此念头?”

    张翰琢磨着要在那地方整个水车,让水车代替些人力。既然要玩,那肯定是要玩一把大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辛勤学来的知识。

    本想为刘彻解释一番,但想了想,还是不能解释,要不然又得说上老半天。

    张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放心,半年之后,定会让陛下看到前所未有的奇迹。”

    刘彻听完答应了他,心想自己虽贵为皇帝,可是皇权没有集中在他自己手里,所以闲暇时,就以打猎消遣。若张翰能做出些有用的东西,也能为自己集中皇权,添一些筹码。只是觉得张翰的要求无理,心里有些不快。

    卫青看眼下事情已毕,向刘彻行了一礼,缓缓说道:“陛下,明天武安侯要去酒铺,此事若是闹起来,皇太后那里,怕是不好解释。”

    闻言,刘彻心中那点不快还未散去,赌气地说道:“张翰,虽然朕已经答应为你做主,你可还有良策?”

    张翰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答道:“陛下,臣确有一策,不仅能让此事迎刃而解,还能为朝廷带来巨额财富。”

    刘彻眉头一挑,目光闪烁,心中那点不快也散了去,示意张翰继续说下去。

    “明日,陛下只需发一道诏令”

    张翰说完自己的打算,刘彻听罢邪魅一笑:“你小子够损的啊,朕答应你了。”

    月过中天,夜空中的繁星点点,此时的上林苑已是一片静谧,微风轻拂,带来阵阵凉意。

    张翰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渭河水面,他心中似有千般思绪,心想着日后如何在那尔虞我诈的朝堂立足?

    第二天,张翰坐在酒铺里,望着络绎不绝的顾客,这些人都是贵族豪绅的家奴,只有他们才愿意花大价钱买他的酒,赚钱必须赚有钱人的钱。因为产出量小,这些贵族大爷们,纷纷奉上定金,张翰也是欣然接受。

    他在酒铺里一直等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暗自盘算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时辰已近午时,看着武安侯田蚡走了进来,张翰忙上前施礼:“武安侯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快请往院中歇息。”

    田蚡看着张翰似乎是在等自己,也不加多想,跟着进了内院,不慌不忙地说道:“掌柜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知道考虑得怎么样啊?我可是没有耐心了。”

    张翰心里暗笑,你等不及更好,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就让你看个大戏。

    看着田蚡已有不悦之色,于是为其解释:“不瞒侯爷,这酒铺自开张之日起,就已供不应求,这个大人应该知道吧?”

    见他点头,张翰继续说道:“随着消息传出,知道的人越来越多,长安城及其附近郡县的贵戚豪强,士族豪绅纷纷慕名而来,可是这酒只有这么多。”

    听张翰说完,田蚡不耐烦:“这个我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看上你这小小的酒铺,听闻你还收了别人的定金,把酒都卖到三年以后了,是不是真的?”

    张翰慌张地点了点头,急切说道:“侯爷明鉴,这些买酒的争相竞价,把价格又往上抬了一番,小人实在得罪不起这些人,只好答应了下来,现在定金数额已达百金之巨,可是”话到嘴边,故意停了下来。

    田蚡没有想到这酒的买卖如此之好,只是定金就有百金之多,不免有些惊愕,眼下看张翰欲言又止,问道:“可是什么?不过是一些地主游侠罢了,还能大得过天去吗?”

    张翰心想,这人多少有点托大了,这游侠权行州域,贵族待为座上宾,大汉朝的开国皇帝高祖刘邦,早年也是游侠出身,你一个赋闲在家的皇亲国戚怎能与之相比?

    于是故作惊恐之状,说道:“可是,皇上令少府之人前来也付了定金,还说以后这酒只能做贡品。侯爷您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田蚡闻言,眉头一紧,没想到皇上也掺和了进来,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