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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毁王牌

    宫中一直传闻,咸丰先帝临终前,曾留给慈安太后遗诏一份,遗诏内容大概是,慈禧若违反朝纲,可持诏而诛之。

    慈禧本不相信,深爱自己的男人会对自己有防备之心,且不惜让她受难而死。

    可今日慈安太后的大发雷霆,倒是将这个传闻给坐的紧紧实实。

    慈禧先是感到一阵委屈苦楚之感,从心头涌向喉头,再从喉头直冲鼻尖,经由鼻尖到达双眼。

    这个铁腕太后狼狈的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嚎啕大哭,十指的指甲在地砖上抓的滋滋作响,不一会儿双手就抓的血肉模糊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慈禧逐渐冷静下来,她深知,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到钟粹宫去,示弱认错,如果把慈安逼急了,她果真将遗诏祭出,那自己离死无葬身之地可就不远了。

    她迅速调整好心态,并将李莲英叫进门来,吩咐道:

    “小李子,让禁军把这个男人拖出去,砍成八块喂狗。还有今日门外值守的太监宫女,给我把他们的双眼都给剜出来,然后扔进猪圈里去,这些该死的奴才!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留着眼睛,还有何用处?!”

    李莲英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慈禧,看着她怒目而视,便不敢再开口求情。

    霎时间,长春宫内传出阵阵呼天喊地的惨叫声,那俊美男子抱着慈禧的大腿,苦苦哀求,想慈禧看在他平日尽心侍奉的份上,饶他一命。

    慈禧不允,一脚将他蹬开,他瘫倒在地,随即便被两名禁军架起往门外拖去,他自知死期将至,便恼羞成怒,拿出了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骨气,对着慈禧破口大骂:

    “你个老妖婆!荡女!娼妇!臭婊子!想大爷的阳物时,你天天求着大爷,现在出了事,你就屁股一洗,躲到一边,要你大爷我背锅了,我X你的妈!”

    慈禧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羞得她脚指甲都要抠的外翻,她气急败坏,大吼道:

    “把这个狗东西的舌头给我割下来,要让我再听到他发出声音,我就把你们的舌头一同切下来!!”

    两名禁军吓得够呛,急忙用手捂住青年男子的嘴巴,随后狠狠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一路拖在地上,像拖一条死猪似得,刚拖到台阶下,一名禁军就抽出佩剑,一剑挥去,精准致命,男子顿时便身首分离,不再出声

    李莲英搀扶着慈禧走到宫门外,随即跪下身子,像个人体板凳似得立在轿子前,慈禧踩着他的背部,钻到轿子中去。

    “给我跑快点,你们几个天杀的奴才,耽误了我的事儿,我要了你们的贱命!”

    八名抬轿的太监听到慈禧的咒骂,顾不得天气炎热,两条腿死命的往前蹬去。

    片刻后,轿子停在钟粹宫门口,慈禧匆忙下轿,一路奔向慈安太后歇息的内殿里去。

    一进殿内,就听到慈安太后还在内室中骂骂咧咧,李莲英给四周的太监宫女使了眼色,众人便知趣的跟着李莲英退到了殿外候着。

    “姐姐啊,是我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这么多年我们俩都熬过去了,这次也是我鬼迷心窍,一时没有忍住。我的好姐姐,这都是妹妹的错,任凭姐姐你怎么处置,妹妹都无怨无悔。”

    慈禧一脚跨进内室,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慈安太后听到慈禧的声音,不想理睬,故意背对着她,将双手环抱胸前,直愣愣地站着,也不回话。

    慈禧见状,手脚并用,一路爬到慈安面前,一把抱住慈安的大腿,嘤嘤啜泣道:

    “我的好姐姐,我们做女人难,做寡居的女人更难,做了寡居的皇太后更是难上加难呀。别人不知道我们姊妹俩的痛楚,但我们二十多年来的姐妹情,好姐姐,难道你还不理解我吗?”

    慈安太后毕竟秉性纯真,宅心仁厚,听着慈禧的一番哭诉,将心比心之下,自己心中也有些许悸动,低头再看到慈禧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终于,慈安还是心软了。

    她弯腰将慈禧扶起,两人拉着手一同坐在小炕上,慈安语重心长,作出长者模样,责备道:

    “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岂不是要身败名裂,皇家的体面与名声岂不也一同扫地,先帝爷生前待我们不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慈禧退到炕下,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拉着慈安的手臂,一脸真诚的说:

    “姐姐,妹妹我知错了,我甘愿受罚,就算让我死去,也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先帝爷。”

    慈安太后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些年来两人患难与共的日子,霎时也泛起了一阵心酸,忍不住泪眼婆娑。

    “唉~~妹妹呀,你的难处,何尝又不是我的难处,但是,我们作为一国之母,就需母仪天下,也就要受常人所不能受,忍常人之不能忍呀。”

    慈禧俯首帖耳,诺诺连声:

    “姐姐说的对,都是我的不是,妹妹没有紧跟着姐姐的步伐,不但没作好表率作用,还给姐姐脸上抹了黑,妹妹该死,妹妹对不住姐姐的对我的关怀疼爱。”

    慈禧一边说,一边还假意的用手掌掌掴自己。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一下了。”

    慈禧应了一声,起身后恭敬弯着身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面对着慈安,撤身退到门槛后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慈禧以退为进,对慈安太后关怀备至,百般奉迎,且一连几天都称病不去帘子后面听政,慈安太后心善,还两次派人前来探望,嘱咐她静下心来调养身子。

    不久,慈安太后也病倒了,御医说是太后偶感了风寒,还给慈安开了不少清热解毒的方子。

    第二天,慈禧就带着李莲英前来探望慈安太后,顺便还带来了一个陶瓷药碗。

    慈安半躺在卧床上,面色苍白,当她见到慈禧的左臂上缠着纱布,不免有些诧异地询问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慈禧还未开口,那李莲英却先抢着回答说:

    “回东太后的话,听闻东太后贵体欠安,我家主子日夜焦心,听人说,民间有个偏方,就是在药材中滴入人血,加入人肉,可将药效发挥到极致,让病情迅速好起来。主子担心东太后久病不起,朝中动荡,一急之下,就割了自己的肉,放了自己的血,您看,这药碗中就有主子的血肉。”

    慈安疑惑地看了看药碗,果然见到有几滴血和几块碎肉飘浮在汤药之上,登时感动深受,动情地拉着慈禧的手说:

    “我只不过是一点小病,妹妹何必如此呢?”

    慈禧微笑着回应:

    “如果能够让我姐姐的病快点痊愈,流点血,割点肉,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真的加快了,一碗带血肉的汤药服下,慈安感觉精神头一下好了不少。

    “好妹妹,我近来身体抱恙,皇上尚幼,在朝中还是需要一个主事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就麻烦妹妹辛苦一下,一人临朝听政,扶助幼皇。”

    慈禧一听,再三推托:

    “姐姐,我这几日闲下来,想了很多,感觉还是养养花,逗逗鸟的日子适合我,我不想再那么累了,只是盼望姐姐早日痊愈,国,不可一日无姐姐。”

    慈安见到慈禧一脸真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霸道和专横,整个人都变得温顺体贴起来,心想可能是因为她的丑事泄露,让她已经收敛起来了吧,于是慈安诚恳地看着慈禧说:

    “妹妹啊,先帝遗诏的事是姐姐的不对,以前一直都瞒着你,你不会怪我吧,其实,我也是怕你伤心过度。”

    慈禧表现出目瞪口呆的模样,语气真切:

    “瞧姐姐说的,这样讲也太见外了吧,姐姐你对我一直照顾有加,我怎敢怪你呢?”

    听到慈禧这么说,慈安也觉得心头释然,便郑重其事地对慈禧说:

    “妹妹,那份遗诏是先帝爷留下的,如今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再留着,反而影响我们姊妹间的感情,要是让他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姐妹不和,如此一来,不仅我们俩人会因此又生隔阂,而且会辜负了先帝爷的一片苦心呐!”

    慈禧听后,深觉慈安一直暗藏的杀手锏,分量实不一般,便有些惴惴不安地说:

    “姐姐,听你说得这么传神,先帝爷到底是留下了什么样子的遗诏啊?”

    此时的慈安完全没有了戒心,撑起身子,从枕下小盒内掏出一张粉蜡笺纸来,递给慈禧。

    慈禧凝神整肃,打开一看,果然是咸丰先帝的手迹,再仔细一瞧,不由得大惊失色,一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遗诏上清晰地篆写着:

    “抱子临朝,恐不可制。今谨防之。即有过,宣诏赐死,毋犹疑。”

    “苍天啊!你为何如此对我!情郎啊!你为何那么狠心!”

    慈禧的心头在狂呼,她的泪腺打开了闸门,顷刻间,泪水如泉狂涌。

    面对悲痛欲绝的慈禧,慈安太后觉得在情场之上,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她才是那个能够笑到最后的人。

    她在心中窃喜了片刻,但还是掏出手帕,帮慈禧擦干了眼泪,还连连安慰她。

    慈禧哭着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

    “姐姐,这些年来你一直是真心待我,我却让你大失所望,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好意了,姐姐,请你将我即刻赐死吧!”

    慈安面带祥意,缓缓将慈禧扶起来,随后又摸摸她的脸说:

    “妹妹啊,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我们姊妹俩,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感情上,早已胜过亲姐妹了,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何用。先帝爷也是被人给骗了,才留下此诏,用以挟制妹妹,不如,我现在就把它烧了吧。”

    说着,慈安一把拿过遗诏,放在烛火上点燃。

    慈禧内心偷喜,但嘴上却说着:

    “姐姐,万万不可枉费先帝爷的一片苦心呀!”

    片刻后,遗诏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到了寝宫的琉璃瓦顶上,久久不肯散去,似乎是咸丰帝想将它取回天上一般。

    随后,两宫太后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直到半夜,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慈禧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呆坐在炕上闷不作声,两炷香后,才在纸上留下了“东”这个字。

    李莲英瞧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很清楚,他的主子很快就要出手了,主子一旦出手,如覆水难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