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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财政艰难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警世

    过去仅仅五六天的时间,光绪就明显感觉到腰膝酸软,气力不支了。

    这日卯时,他忽地从沉睡中惊醒,方才梦中那真实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在梦里,他清楚的看见双眼暴突,脸色紫青的慈禧,穿着一身灰色素袍,板着个脸,呆坐在一顶灰色小轿里,小轿方方正正,没有任何装束。

    前后抬轿的是两名穿着茶褐色三八式军服的日本士兵,他们眼神空洞,身材扁平,远远看去,如同两张纸片人一样。

    轿子抬起后,两个士兵的脚步出奇一致,他们抬起脚掌,轻轻一跃,轿子便走出了几丈开外。

    几个眨眼间,轿子便已停在自己眼前,慈禧忽地撑起身子,用两只凸起的眼珠死死瞪着自己。

    随后,她缓缓抬起右手,用已经和指套融为一体,表面只有一层皱皮覆盖着的食指,直直指向自己,张开黑洞洞的大口,怨气十足地怒喝:

    “杀了他!杀了他!!”

    顷刻之间,从四面八方摇摇晃晃地走出身着各式军服的洋人,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行动迟缓,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活脱脱是一个丧尸狂潮。

    “杀了他!杀了他!”

    耳旁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尸群如潮水般,转眼间便把自己完全吞没。

    “啊呀!!”

    光绪一声惨叫,惊醒坐起。

    两旁的姐妹花用龙凤被遮住裸露的肌肤,满脸惊恐地盯着他。

    “皇上莫不是纵欲过度,阳火下行,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看到光绪起身后,床上留下的一大滩汗渍,两姐妹小声地嘟囔着。

    光绪没有理会她们,仍然感觉心有余悸,他端起圆桌上的黄酒猛灌几口后,便叫太监挑亮云龙纹蜡。

    随后,他径直走到镜前,对着镜像左右摆了摆头,又仔细瞧了瞧镜中那张清秀的倒三角脸,见此刻的自己,胡子拉碴,无精打采,整个人形容枯槁,完全没了以往的神采。

    “哎呀!我竟然被酒色伤的如此之深,将国之大计完全抛诸脑后了!

    这怎么能行!我真是愧对天地良心啊!从今日起,我必须要戒杯戒贪!”

    说完,他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狠狠一砸,羊毛地毯上瞬间绽开了朵朵酒花

    翌日卯时,养心殿内,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京城百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咱们这个小皇上呀,未经世事,不知节欲为何物,我怕他呀,是要步同治先帝的后尘喽。”

    “哈哈,可不是咋的,这三女个个是人间尤物,鏖战之术非比常人,就算是吕奉先来了,也架不住几日呀。”

    “这件事儿本来就该由皇后出面劝诫的,可我听说皇后因为自身相貌,有些怯生,常常躲在深宫,不愿出门,连后宫典礼都让珍嫔替代,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嘘!别说话,皇上来了!”

    正当两名侍郎背靠墙,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议的眉飞色舞时,光绪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迈入殿内。

    光绪尽量将两腿的肌肉绷紧,走起路来有点像洋人军队在踢正步。

    这是他揽政后的第一次专事早朝会议,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

    君臣之礼毕,双方大眼瞪小眼,互相察言观色起来。

    片刻后,光绪率先开口打破尴尬:

    “诸位爱卿有所不知,朕这几日闭关养心,想了很多,所以今个儿召大家前来,主要还是想跟各位谈谈,如今朝廷的难处,下一步,就可以针对性地得出朝政的主攻方向了。”

    堂上有几人憋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死命掐着大腿肉,怕是要在公堂上笑出声来。

    而恭亲王倒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打听皇上的房中秘事,他率先站出,鞠躬行礼后,清清嗓,字正腔圆地正色道:

    “皇上,奴才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国库亏空甚重的问题,目前情况之危急,令奴才审查后,彻夜难眠。”

    说话间,恭亲王抬头看了看光绪的神情,见他正襟危坐,一脸肃然,有在认真听讲,这才接续说道:

    “尽管去年户部的账簿上记载着朝廷岁入高达了八千余万两。

    但,除去各项浩繁的宫廷开支和官员俸禄,还有近来北洋海军的筹备费用,奴才一清点,库银存余不过百万余两。

    且,这还只是户部记支的应收帐额,还有很多省份本身就财政赤字,藩库还比不上当地老百姓手中的钱袋子。

    哪里还有银钱支付给户部,所以,这也是为何朝廷一直在对外举债,但银库中的白银也难以积累的根本原因。”

    “朝廷没钱,加大税收不就完事儿了吗?”

    不知是谁在公堂上小声嘟哝了一句,让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还收啊?现在田赋、盐课、厘金、农业、商业,甚至连鸦片都开始收税了,再收,这老百姓可又要造反啦!”

    “造反?!谁敢造反,我兵部的大印可不是刻着玩儿的!”

    “去去去,这没你的事儿,我说这收银子可是你们户部的事儿吧,你们户部没管好自个儿分内的事,不可能还让我们这些个堂官,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吧?!”

    翁同龢听到朝中非议,内心苦楚,干咳了两声后,决定还是得站出来辩解辩解。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就算是得罪恭亲王,我也得一抒心中所想!”

    话音落下,堂上又恢复了寂静一片。

    “翁师傅,但讲无妨。”

    见光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翁同龢自觉气焰顿时矮了几节。

    “皇上,自老臣接管户部以来,便自认为无法胜任这持筹握算的工作,曾多次请折开缺。

    奈何这朝中人才凋敝,竟无人能接此重任,无奈之下,老臣又只得削足适履,继续在户部任上干下去。

    老臣自认已是极尽节俭,将户部的每一串银钱都视如珍宝,这才抠出了一些碎银子,将朝廷的各项开销,和在场各位同僚的奉银按时支付了出去。

    如果有哪位同僚仍觉不满,自持聪颖过人,老臣愿立即退位让贤,给你们一片施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翁同龢言语间几尽嘲讽,并且讲话时还不断回过头来环视群臣。

    可他目光所及之处,群臣们纷纷垂下脑袋,谁也不敢开口顶撞,更不敢自告奋勇,接下这块烫手又烫嘴的大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