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公孙瓒一脸惭愧至极的模样，秦牧的心绪也确实是有些复杂。
“公孙将军，与寡人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牧缓缓开口说道。
战争总有胜负，失败在所难免，秦牧还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够百战百胜。
但是公孙瓒却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他的白马义从几乎被人全灭，这损失的可是秦国仅有的有生力量。
不厚道的说，公孙瓒几乎败光了现在白狼城的家底。
公孙瓒咬了咬牙，而后缓缓开口道：“国君前往王城之后，匈奴人便在咸国人的帮助下入侵了白狼城…”
公孙在缓缓的讲述到了他第一次消灭匈奴人的部队。
秦牧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刚刚回到秦国，收到系统奖励的原因。
“就在大半个月之前，末将突然收到消息，说匈奴人准备复仇。”
公孙瓒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又继续开口说道。
“第一次击败匈奴人之后，末将发现匈奴人的战斗力远远不及白马义从，而不将战火弥漫到秦国的土地，于是末将主动出击。”
秦牧微微点了点头，后肯定的说道：“御敌于国门之外，将军的想法甚合寡人心里。”
得到了秦牧的肯定，公孙瓒却是露出了羞愧的神情。
“末将一路高歌猛进，最终杀到了绝狼谷中，想要将匈奴部落斩草除根，没想到却是中了咸国与匈奴人的圈套！”
公孙瓒说到此处，脑袋顿时低垂了下来。
秦牧看着他一副羞愧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不可因一时之败而气馁！”
秦牧言到此处，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公孙瓒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缓缓讲述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识咸国的统帅，并且还与他相熟？”
秦牧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仿佛是明白为什么公孙瓒会失败了。
因为对方与他太过熟悉，对于他仇视异族的性格极为了解，故而猜到了他会赶尽杀绝，这才能够针对性的布置诱饵。
“没错，其人名为咸十二，乃是咸宁最为出色的义子。对于咸宁来说，他只有一个义子和其他义子。其中的一个义子便是咸十二，而其他义子这是吾等！”
公孙瓒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了咸十二的模样，而后有些沮丧的说道：“末将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算计在内，兄弟们因公孙瓒而枉死，公孙却无力为他们复仇！”
对于咸十二，他确实是感到无力，并且这种无力感会随着他事后的回想而越发沉重。
秦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心底却是悄然燃烧起了阵阵怒火。
“啪~”
就在公孙瓒沮丧情绪弥漫的时候，秦牧却是突然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沮丧的公孙瓒当即陷入了懵逼状态，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牧的另外一面。
也就在他懵逼的同时，秦牧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而后欺身上前一顿狠揍。
秦牧本身的实力并不强，所以他的攻击虽然看上去如同疾风暴雨倾泄，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公孙瓒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但随着秦牧每一拳狠狠揍在公孙瓒的身上，笼罩在公孙瓒身上的那一种莫名的屈辱感更加浓郁，但是沮丧的情绪却是悄然退散。
秦牧狠狠揍了他一刻钟，直揍的秦牧自己气喘吁吁方才罢休。
一旁的小吕布与太史慈早就看傻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发怒的秦牧。
这两个熊孩子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畏惧与退缩。
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眨一下眉头的他们，却是打心底里畏惧发怒的秦牧。
然后便只见秦牧伸手揪着公孙瓒的衣领，他试探性的提了提，发现自己提不动公孙瓒的身体，而后这才作罢。
“公孙将军，寡人要你记着。你不论是战败十次还是百次，寡人都愿意相信你。但是寡人不想再在你的脸上看到之前的模样~”
言尽之后，秦牧大手一挥。
“其他人都退下~”
话音落下之后，秦牧便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公孙瓒的身侧。
“我秦国诸将之中，寡人最信任的便是公孙将军。上将军勇武有余而谋略不足，曹将军谨慎有余而进取不足。唯有公孙将军能领万马千军，有将帅之风。”
言语至此，秦牧将左手搭在公孙瓒的胳膊上。
“秦国只有白狼与秦阳二城，寡人将它交给将军，便是深信将军不会让寡人失望。”
秦牧的声音极为凝重，他十分肯定的与公孙瓒说道。
“可是末将却辜负了君上的信任！”
公孙瓒也叹了一口气，那一战确实是将他的心气都给打没了。
历史上的公孙瓒也正是因为界桥一战被袁绍破了胆气，之后方才会一败涂地。
秦牧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大将之才，又怎么会让历史重演？
“荒谬啊！将军怎么能够以一时之胜负而计成败？
将军麾下，只三千白马义从，兵器尚为骨刺长矛。
咸十二手中精锐万余，且披坚执锐。
又有万余匈奴骑兵相助，这才能够围困将军。
如果将军麾下亦有一万白马义从，将军可惧咸十二乎？”
闻听此言，公孙瓒先是一愣，而后却是豁然开朗。
“若有万骑，公孙定能踏破咸营，活捉了咸十二~”
他的眼眸中生出了熊熊烈焰，眉宇间重拾了自信之心。
“哈哈哈哈哈，将军可要记得今日的诺言，将来若与咸国开战，将军可要为寡人踏破咸营。”
秦牧紧握着公孙瓒的胳膊，口中继续说道：“将士们的血不会白流，复仇的火焰必将燃起，秦国与咸国之间，最终只会有一个存在。”
秦牧的言语极为坚定，他在向公孙瓒表明决心，同时也在向自己的本心立下誓言。
公孙瓒微微一愣，右臂忍不住轻微一颤。
“离开故国已有数月，将军想必也很想回到咸国的都城吧！到时候，寡人希望咸都城头左侧，依旧站着公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