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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义渠储君的天真一搏

    许褚的声音恰合时宜的响起,吓得那翟伯的身躯顿时一颤。

    天可怜见,他翟伯真没有布置什么兵马尾随呀!

    “秦君,寡人…”

    他脸上带着局促不安,正准备向秦牧解释之时,秦牧却是摆手打断了他。

    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秦牧笑着说道:“义渠君的手下,倒是也精通借刀杀人之计啊~”

    听到了秦牧的近乎调侃的谚语,翟伯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但还是由衷的生出了几分欣喜。

    毕竟秦牧信任他没有多做手脚,也就代表他此时此刻的生命无虞。

    他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而后言语恭敬的说道:“翟伯的脑袋还在,全靠秦君的睿智与英明。”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牧却是站了起来。

    “既然这支义渠的军队不听号令,那寡人便替义渠君清理门户如何?”

    翟伯急忙点了点,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此,便多谢秦国君了。”

    秦牧面色逐渐变得阴沉,一股令翟伯感到极致压抑的气势在他身上汹涌而出。

    “传令公孙将军正面迎敌,全歼敌军,不留活口~”

    伴随着秦牧的话音落下,翟伯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寒意。

    轻飘飘的“不留活口”四字,就仿佛是对来势汹汹的两万义渠骑兵宣布了审判的神灵,他的身影在翟伯的眼眸中无限被拔高。

    不久之后,战鼓声便已传来。

    义渠的储君名为翟韧,在亲眼见到自己的父王用原本属于自己的王位换取了义渠统一之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杀意,迫切的想要让义渠王去死。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像其他父亲一样爱护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他的儿子,为何不论自己做什么都会遭到他的质疑与唾骂。

    原本想不明白的他借酒消愁,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

    仗着储君的身份胡作非为,所谓的不过是得到对方的一声呵斥,哪怕对方因此而责罚自己,那也能够让他看到一丝丝父王的在意。

    但可惜的是,无论他如何折腾,义渠王都始终没有正视过他一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义渠的将军与小部族开始投靠他。

    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因为他逐渐的成年,他的父亲也开始逐渐的老迈。

    这些部落都是因为他储君的身份,想要提前投靠,混一个“肱骨之臣”,找一个代替马相,成为义渠上卿的机会。

    虽然内心非常的鄙夷这些人的趋炎附势,但他翟韧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毕竟他有没有机会能够成为王暂且不说,就算是他成为了王,上卿的位置也只有一个而已。

    到时候让他们自己去争,让他们自己去抢,就算是打个头破血流,杀个尸山血海那又能如何?

    然而还没有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他便彻底的失去了继承义渠王位的机会。

    他整个人都变得狂躁与不安,就在他自暴自弃的时候,他的母亲找到了他。

    那个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的母亲,那个原本让他厌恶的女人,亲口向他诉说了一桩往事。

    他终于解决了自己多年的疑惑,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得义渠王的欢心与重视。

    而后那个女人告诉了他一桩情报,关于义渠王离开了义渠王城,亲自前往秦国的消息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的母亲给他提供了一个疯狂的计划,这是她忍辱负重在王宫之中多年来看到的唯一复仇的希望。

    趁着义渠王前往秦国军营的时候,向着秦国的军队发动袭击。

    不论他是否能够战胜秦军,最后义渠王都不会有机会活下来。

    翟韧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万一计划成功了呢?

    借刀杀人的计划在这个时代确实超前,至少就瞒住了许褚不是?

    但是对于有的后世见解与知识的秦牧,凭借着理性的分析,很快的便察觉到了其中的阴谋。

    找个借口弄死义渠王确实不错,但义渠王死了,谁能够保证下一个继任者会像他这般顺从呢?

    如果继承者是一个头铁娃,非要跟他秦国拼一个鱼死网破的话,那对于秦牧来说也是极为苦恼。

    已经能够温水煮青蛙,又何必要大火烹羊,平白去耗费秦国的国力。

    公孙瓒与白马义从早已就绪,在战鼓之声方才响起之时,他们便已经全军出动。

    秦国君的命令是一个不留,那公孙瓒便会毫不犹豫的死死咬住对手,直到将对手屠戮一空为止。

    他选择的阵型是半月阵,以一万名骑兵去包围两万名骑兵,这看上去是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

    但是公孙瓒丝毫也没有觉得危险与大意,他亲自坐镇中军,又有凌统在旁协助,白马义从个个精锐。

    他的对手不过是一群旗帜杂乱,毫无军阵可言的杂牌军而已。

    以他白马骑兵冠绝天下的战斗力,对付这样的对手,他想不到任何失败的可能。

    秦牧跨上了战车,

    邀请义渠王同乘来到了一处高地,但尚未等义渠王细看到底是何人擅自出兵坑害自己,便只见秦军如狼似虎的对义渠的溃兵进行追杀。

    一场一万人对阵两万人的大战落幕得毫无悬念,翟韧手中的人马根本算不得是一支军队,两军方才碰面没有多久,秦国军队之中便有一员小将发了疯一般的孤身向他扑来。

    那小将的容貌他略微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却始终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

    对方也似乎根本没有为他解释什么的意图,目标十分明确的便是砍下他的头颅。

    起初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有些狂妄,但随着对方越来越近,这位义渠被放养的“储君”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惧开始逃窜。

    不论他怒而杀人之时多么凶残狠毒,但此时此刻却是在战场之上,他内心的残暴根本无法化作他的勇气。

    伴随着他的狼狈逃窜,那些原本就溃不成军的义渠军队顿时四散奔逃。

    凌统紧咬着嘴唇,疯狂的催动胯下的战马追击翟韧。

    他心心念念这一刻已经不知多少个深夜,而今仇人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能够任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