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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范贤之谋

    “我儿啊~为父与楚王的矛盾是权力之争,不论是谁胜谁负,这大楚依旧是大楚。

    然而为父若是直接动用城卫军及手头上的兵马攻打王宫,势必会大损我楚国的实力,同时也会让我楚国成为诸国的笑柄,这不是为父希望看到的事情。”

    伴随着范闲的话音落下,范增若有所得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向着自己的父亲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拜道:“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范贤满意的点的点头,而后又对范增说道:“你去请项梁进来吧,记得态度恭谨一些~”

    范增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但还是依命出门恭恭敬敬地请来了项梁。

    项梁有些狐疑的盯着范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恭敬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直接来到了范贤的身边。

    范贤挣扎着便要起身,项梁急忙上前将他的身子扶住。

    “范公身体不适,躺着安心静养即可,若有什么教诲,直接吩咐项梁便是,勿要过多操劳啊~”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范贤却是摇了摇头,挣扎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恭恭敬敬的向着项梁拱手一拜道:“为了保全我们一家老小的安危,要让项家也跟着落得一个不臣之名,老朽心底实在惭愧!”

    听闻了范贤的话语之后,项梁的面色突然一肃。

    “先父与叔父相继逝世,项梁与不过丧家之犬而已,范贤弟全力助我项家复起,项氏满门感激不尽,项梁岂是不知恩图报之人?”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范贤脸上的惭愧之色依旧未减。

    “想我范贤三朝楚臣,为我大楚鞠躬尽瘁,没想到,到头来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竟然是晚节不保,却是无颜以见先君呐~”

    项梁与范增听了,各自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这一次大事若成,范贤不想再掺合朝堂之事,也不想子嗣后人再为楚臣,故而范贤厚颜相请,还请项将军收吾儿范增为幕僚~”

    范贤的话仿若平地惊雷,顿时便吓得项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范公之子,亦如范公一般身份尊贵,项梁何德何能…”

    看着像项梁一副惶恐的模样,范贤却是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范增身上。

    却正见范增此时低头沉思,似乎在思索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何用意。

    片刻之后,范增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后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了老父与项梁的面前。

    “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孩儿今后一定尽心竭力的侍奉主家,还请项将军收留。”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项梁则显得有些犹犹豫豫。

    若是之前他还有机会在关键时候反戈相向,在楚王进入范贤府邸之后,关键时刻倒向楚王获取信任。

    那么现在,他却是被范贤巧妙的斩断了退路。

    范氏的公子已经成了项氏的家臣幕僚,那么在范府对楚王动手的主谋,也就不再只是范闲范家,他项氏也就不再只是一个从犯。

    相反,原本的主次关系已经被逆转。

    原本作为从犯的项氏成为了主谋,

    就算是在关键时候项氏倒戈,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当今楚王也不会对项氏再抱有信任。

    而在范家倒台之后,如果失去了楚王的信任,项氏也就根本无法在楚国立足。

    再加上项梁又不得不接受范贤的阳谋,

    一来是此时此刻是否接受早已由不得项氏。

    二来是范家枝繁叶茂,根基深厚,本身可以成为项氏滕飞的臂助之力。

    眼看着如今木已成舟,项梁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没有再继续推迟。

    而后项梁向着范贤问道:“范公,如果楚王在范公府邸出现了什么意外,有何人可以继承王位?”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旁的范增微微一笑,而后缓缓开口说道:“项将军可还记得五年前那名动楚国的槐公子?”

    项梁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郢都曾有传言,熊槐公子既贤且慧,有明君之像~”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之后,却是有些惋惜的说道:“只是可惜槐公子突发癔症,至今还是疯疯癫癫的模样!”

    见到项梁一副惋惜的模样,一旁的范增却是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听到这一声笑声之后,项梁顿时一愣,跟头看了一眼范增,眼眸中浮现出了狐疑之色。

    此时的范贤方才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急忙解释道:“还请将军随范增见一个人。”

    项梁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范贤身上,见对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方才恭恭敬敬地向着范贤一拜,随后便跟随着范增一同离开。

    他们径直向着的偏院客居之地而去,沿途项梁也不询问到底是见何人,而是缓缓开口与范增问道:“范公何至于笃定楚王必定到范府亲自查探?”

    “楚王生性多疑,貌宽实嫉,就算是对兄弟尚且提防了数年,更何况是对麾下的内侍。

    但是楚王又十分擅长邀买人心,所以他麾下的内侍定然是对他忠心耿耿。”

    听到他的话之后,项梁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拜:“还请贤弟教我!”

    “父亲于病榻之上接见内侍,本就给楚王留下了诸多疑点。

    按照常理来讲,如果父亲病危,更绝不该亲自接见内侍才对。

    而后父亲又请项将军威胁内侍撒谎,内侍也绝不敢将此事瞒着楚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项梁却是一把拉住范增的胳膊说道:“也就是说,不论内侍如何禀报,楚王都不会完全相信,而范公又故布疑阵,为的便是要引发大王的猜忌之心?”

    一旁的范增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即继续为他带路,口中也是不无得意的说道:“父亲曾言,用计策谋,攻心为上。

    楚王自以为得计,实际上一直都不过是家父面前的跳梁小丑罢了。

    若非是家父舍不得浪费了自己的半生心血,此时坐在王宫大殿之上的,到底是楚王还是家父犹未可知啊~”

    他的话音方落,而后便径直停在了一处小院之外,恭恭敬敬的向着项梁说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