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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年陪伴一朝同寝

    “噗!”

    任文旭吐出一大滩血,血呈现诡异的黑色。

    他急忙拉开衣领,胸口的血红色伤疤内宛如镶嵌一条活泥鳅,在伤口区域不停转圈窜动。

    几个深呼吸,他便缓上劲来。等清理完地面后,他朝母亲的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

    任文旭透过门缝看去,四哥正看守着母亲。

    他便悄悄地离去。

    ……

    城北。

    青楼,百花苑。

    “任公子,你来了!”

    “别来无恙,柳娘姑娘。”

    “哎呀,公子慢点,不着急做……”

    在雅间内,红木床已用床帘遮盖,时不时传出阵阵抖动,以及男子的轻吟声。

    突然床帘被一股不明力量撕碎,床内任文旭盘腿正坐,上身无衣服遮掩。

    他的头顶生烟,紧闭双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一只酒壶大小的五彩蝴蝶的口器紧贴其胸口血红色伤疤处吸吮着。

    在任文旭身后,一位貌美肤白、肩纹蝴蝶图案的女子紧闭双眼,双手抵住后背,肢体交接处泛着妖异的红光。

    任文旭胸口的伤疤处窜动的迹象在慢慢减弱,直至恢复原样。

    少许,五彩蝴蝶扑棱翅膀,飞离而去。

    任文旭随即吐出一大口闷血,喘息着。

    又过了一会,恢复气色后,他穿上衣服,遮盖住胸口的血红色伤疤。

    同时女子也停止动作,离开床,开始擦拭额头的汗液。

    香汗淋漓的肩,红色露肩裙搭配起伏波动的胸口使其更加富有御女味和诱惑力。

    任文旭忽然眉开眼笑,像个小孩似的:“这世间能让我值得牵挂的人就两个,一个是我娘,还有一个就是你,沈柳娘!”

    “贫嘴~”沈柳娘莞尔一笑,眼眸也跟着笑。

    她来到桌前,将空杯倒满酒,随后走到身后的木架上摘取紫色面纱,戴了上去,瞬间为其增添几分神秘。接着披上红色衣巾,拿起红丝绢帕,便开始翩翩起舞。

    与此同时,任文旭走几步来到桌前端坐,拿起酒杯,在杯沿细细闻上一番,接着一饮而尽,闭眼享受。

    沈柳娘的动作时慢时快,时而举手兰花指,时而下腰寻欢花,媚眼无限,正如艳蝶飞舞,其每一寸肌肤都在彰显魅力。

    舞蹈中途,五彩蝴蝶也加入其中。场面好似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实在优美绝伦!

    任文旭两眼放光,一杯接着一杯。兴尽之处,拍手叫好。

    不久,沈柳娘舞蹈完毕,胸口微微起伏,看向任文旭时,眼眸内尽是妩媚柔情。

    任文旭微红脸,又倒满酒杯,邪魅一笑:“你我相识五载有余,在我最难的时候,一直有你陪伴。我任老六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重情重义,说一不二。”

    沈柳娘迈步左右腰,身姿妖娆,来到任文旭身边,白皙粉嫩的手指轻轻点了他的肩膀。

    她些许不悦道:“莫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只会嘴上功夫。”

    “柳娘姑娘为何这样说?”

    “任公子若是有心,早应将奴家八抬大轿,迎亲过门。却在这里碎碎嘴,逞大丈夫气概。”

    沈柳娘在任文旭脸上轻甩绢帕。

    不料任文旭一把抓住绢帕,狠狠地闻上一番,以此不够,还将沈柳娘抱入怀中。

    沈柳娘腰细如柳,斜躺于任文旭不算粗犷的大腿。她那丰满傲人的身材紧贴他的胸膛。两人四目相视,含情脉脉,氛围变得十分暧昧。

    而五彩蝴蝶早已停靠在床顶角落充当装饰品。

    “姑娘你也知道,我中毒之后,修为下降且一直升不上,从人们口中的覃海城第一天才变成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

    “因为奴家是青楼女子,公子出自大望门庭,我们结交相好,必然会遭世人唾弃。奴家说的可有理?”

    沈柳娘“噗嗤”一笑,眼眸跟着“微笑”。

    银铃般声音,面纱下的朦胧,好似神女的天赏,着实让任文旭看得入了神、迷了眼。

    沈柳娘起伏的胸口与任文旭胸膛的肢体接触,更是将暧昧氛围拉满。

    “我的淘气姑娘,你总是用这般勾魂术!引得我如痴如醉!”

    任文旭伸手背隔着面纱在沈柳娘的脸庞悠悠划过,“让你在这受委屈了,放心,我报了这次比武大赛,等我赢下比赛,立马来娶你!”

    “奴家听说这次比武,参赛的人皆是少年天才强者,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伤残。公子为何这样做?”沈柳娘却颦眉蹙额,伸手轻轻抚摸他白皙的脸庞。

    任文旭神情变得严肃,伸起手捏紧,眼神却十分坚定:“为了不再让别人欺负娘,为了柳娘姑娘不受委屈!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夺回从前的的荣誉!”

    不料沈柳娘站起身,背对着他,话里话外都是恼怒:“什么口口声声说娶奴家,都是骗子!哪想得男人,竟拿这个谎言搪塞!”

    任文旭连忙站起身,双手触摸她的双肩,语气满是温柔:“柳娘,这都是真的!我任老六拿人格担保,绝无欺骗的意思!”

    沈柳娘转过身仰视着任文旭,一双汪汪大眼里满是幽怨,会笑的眼眸已然成为委屈的代名词,却是一般风情万种。

    她颦眼蹙眉道:“奴家只是个风尘女子,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怕坏公子的名声。”

    “正巧,外人都知道我是个只会跑青楼的纨绔子弟,咱俩般配!”

    “胡说!他们又哪知道任公子这五年来,都是在奴家这儿治病,也从未做过非分之事,并不是好色之徒。”

    “我也是这么认为!柳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柳娘却挣脱他的双手,往角落挪了挪,背对着他面壁,说道:“奴家的腰被万人搂,奴家的情被万人分。奴家没有公子想象的清纯,公子请回吧。”

    任文旭就像癞皮膏药,又走了过去贴近:“我知道你的契约兽需要男人的人气辅佐才能快速修炼,所以才选择青楼安身,而且你只卖艺不卖身,也不害人。”

    他搂住沈柳娘的细柳腰,两个侧脸相互贴近,接着轻轻在她的耳畔吹风:“我知道姑娘是怕我倒在擂台上,不必担心,现在的我今非昔比,一定能拿下第一!”

    沈柳娘开始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但并不买账,又挣脱他的双手,正面相视道:“公子难道一定非要去不可?告诉奴家真话,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需要”任文旭停顿一下,思索转瞬即逝,随后继续回复,“证明我自己!”

    “奴家不管公子是被人看不起的纨绔子弟,还是高高在上的神修强者,奴家只希望公子能平安健康。”

    眼看沈柳娘还想争论,任文旭双手挽住她的腰,且直接隔着纱布亲吻她的红唇。

    任文旭不顾她惊讶的表情,沉浸在相拥相吻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嘴,并将沈柳娘的面纱摘去,眼看她还想小拳拳轻锤,便再次吻了过去。

    这次沈柳娘闭上眼,身子也愈发柔软,似水一般。

    等到吻意过后,任文旭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

    沈柳娘咬了下嘴唇,害羞又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比武你非去不可?”

    “是。”

    “你真心想娶奴家?”

    任文旭则一脸严肃,一只手举起,振振有词道:“我,任文旭,对天发誓,今生若对不起沈柳娘,将遭”

    他还没说完,便急忙被沈柳娘捂住了嘴,嗔怪道:“不许乱说话,奴家信你,便都信你。”

    “那便好!”

    任文旭与沈柳娘相视而笑,情到不自禁时,他将她公主抱起,缓缓走到床边便放下。

    沈柳娘羞涩地红了脸。

    任文旭伸出手指轻轻游荡在她那光滑的皮肤之间,直至划到裙带时开解。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也比较紧张,解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尴尬地不知所措。

    沈柳娘莞尔一笑,便自己动手解开衣裙。

    与此同时,任文旭也将自己的衣服脱去。

    最终两人坦然相视,身体皙白如梨,肤滑剔透,惹得那心怦然跳动,惹得那脑激不自已。

    沈柳娘愈发脸红,似熟透的樱桃,将头靠在任文旭的怀里,乖巧如兔:“你真心爱奴家吗?”

    “爱!以前不敢说,是因为我没能力,怕保护不了你。现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奴家也爱你,旭郎。”沈柳娘抬头神深情地看着他。

    “我会很温柔的。”任文旭又一次吻了上去,慢慢将她推倒,同时随手一挥,便将床中衣物尽数连上挂在床顶当成了床帘。

    木床内传出阵阵抖动,以及两人的轻吟声,湿温的呼吸尽是爱的意志,流水缠绵实是万物之造化

    良久,两人一阵缠绵后,木床才安静下来。床内两人面容潮红,些许喘息。

    任文旭将沈柳娘拥在怀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子!”

    沈柳娘伸出手指在任文旭的胸膛上画圈圈:“旭郎是真心娶奴家吗?”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是,是的。”

    两人又笑了起来。

    这时床帘的衣物中,属于沈柳娘的衣裙露出红色的一角,类似信封。任文旭便拿来一瞧,果真是一封信,封面赫然写着“家书”两字。

    “原来你家人有寄信过来,娘子可否让我瞧瞧?”

    然而沈柳娘将信封抢走,说着:“都是一些家常琐事,旭郎不必看为好。”

    “既然娘子发话,我就不看。只是还不知道娘子的家在何处,到时候通知老丈人,一定给娘子举行隆重的仪式,风风光光地嫁进任家!”

    “等旭郎来娶时,奴家便会告诉。”沈柳娘脸上洋溢着幸福,忽然她将手臂上的红色绳圈转移到任文旭的手臂上,“这是祖母代代传下来的,如今奴家亲传于旭郎,以示留念!”

    “妙啊!”任文旭乐开了花,便将头簪交予沈柳娘:“这是娘亲手为我做的,如今传于娘子,以示留念!”

    “时候不早了,旭郎回去歇息吧。”

    “好!”任文旭亲吻沈柳娘额头后,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记得替奴家向伯母问好。”

    “一定!我会时刻保持想你!”说罢,任文旭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百花苑。

    房间内,忽然一滴泪水落下,浸湿信封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