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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达成一致

    深夜。

    覃海城,南郊区。

    任文旭来到一座山顶上,通过崎岖小道走到五棵独木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小亭。

    小亭内摆有一石桌,四石凳,以及挂着六盏灯笼,显得亮堂堂。

    有一人正坐在石凳上独自饮酒。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老爷。

    任老爷正在倒酒,意识到任文旭到来,便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并非我想来,而是某人要我来。”任文旭坐在他的对面,自顾自撒上酒喝一杯,“白天你咳一声,手指南面的墙,敲击桌子三下,分明就是让我再午夜时分走出南面的城墙行至三里地,而伸出的五根手指,就是这座山上五棵独木的意思。”

    任老爷饮尽一杯,哼的一声:“一直以来,六个孩子中属你最聪明。可惜生性孤僻、难训。”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任文旭自顾自倒上一杯酒。

    任老爷瞪了他一眼,接着说起自己的经历。

    他从十一岁开始出来打拼,三十岁小有成就,四十五岁坐上覃海城城主之位,如今更是只差一步悟道便可冲破武仙境界。

    另外,任老爷自述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任文旭的母亲,平时对她漠不关心,就连她昏倒在床也不知情。

    “够了!”

    任文旭自述出生以来就被任老爷抛弃,直到五岁时才和母亲一起被接回覃海城。而母亲也是因救他而丧失能力和美貌,之后却长期遭到冷漠对待。可母亲就算病刚好,也时刻想着任老爷。

    他一甩袖起身离开:“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若没其他事,告辞!”

    “回来!”任老爷叫住他,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这次叫你来是希望你不要争夺你大哥的继承之位。”

    任文旭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斥责对方偏心:“既然都是你生的,为什么我就没有继承的权力?”

    “自古以来都是父遗长立,你这么做与篡逆之徒有什么区别!”

    “哼!自古以来都是能人者得之,我这么做无非遵道弱肉强食罢了。”

    任老爷被气得脸色通红,怒拍石桌:“混账东西!我没你这儿子!”

    下一秒石桌连带酒具爆裂开来。

    头顶的灯应声熄灭,整个场面瞬间被黑暗笼罩,仅星光微耀。

    “老家伙,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任文旭咬牙挤出字来,“好!我巴不得你这样说!对你来说,我就是石头里蹦跶出来的野种罢了!”

    父子俩见面如见仇,几句不合便开始打斗。

    两人都使出任家拳法。

    令任文旭惊奇的是,对方也使用改良后的拳法。

    双方开拳力如猛虎,迅似蛟龙。上“山”下“海”,打得那叫地动树裂,打得惊风叫虫!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同时也不分上下。

    打斗过程中,任老爷突然问了一句:“你信奉的道是什么?”

    “以武为尊,眦睚必报!这就是我的道!”任文旭不假思索道。

    之后任老爷不再说话,直至过了一刻有余,两人各一掌后退几步才停下手。

    双方面对而立,眼神中没有半点平静。

    忽然树丛中闪起亮点,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兽结伴出行,些许照亮两人的地方。

    任老爷虽有脾气,但先开口说了句:“好小子,实力又有长进。”

    “哪里,是老家伙你收着力。”任文旭倒也实在。

    两人又对视了五秒,随后四下顾望。

    此时亭子早已被毁坏,成一堆烂石。

    任文旭首先移动,他走到附近的一堆树旁跃起随意挥舞几下。

    “咔擦咔擦!”

    数棵树便应声分段倒地。

    任文旭将分段的木块一手托起,扔到空地。随后他又快速制作成木桌和木凳。

    恰好这段时间内,任老爷不知从哪里找来数坛美酒。他手托一坛酒,直接扔向任文旭:“当初从青云城搞回来珍贵药材花费我不少精力和心血,可不是一般人喝的酒。”

    这时木块中点起了火,明亮的火光照映在两人的脸庞,周围些许温热起来。

    任文旭随手一接,揭开坛盖。

    瞬间酒气肆意飘散。

    他凑过去闻上一闻,便情不自禁道:“好酒!”

    随后两人坐在木凳上对视。

    突然任文旭对着坛口就是大口大口灌酒,末了不忘擦去嘴上的酒水。

    他开始讲述这五年所受的苦,又说从中学到两个准则,一个是“变强”,另一个是“忍”。

    “我忍了五年!这五年来哪一天不在忍受着各种羞辱!恨?我对你的恨从来没有变过!”任文旭的眼神内满是不甘。

    “我知道天坑的事与你有关,我的推断没错的话,你一定有了某种奇遇。”这时任老爷揭开酒盖也灌上酒,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也不要破坏覃海城的稳定。”

    任老爷表示尤其是灭光严府或是庆府的人,那若外敌来袭,覃海城便会陷入生死存亡之际。

    任文旭没有承认倒也没否认他的话,只是狂笑着:“老家伙,你就这么小看我?严府那混账东西,要是我想,那么他早已死透!但是”

    任文旭没有继续说下去,又灌了大口酒,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任老爷的眼睛上。

    然而任老爷只是将酒坛的酒喝光,扔了又拿上一坛后,他的目光也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双方的眼神都十分坚毅。不同的是任文旭的眼神中夹杂着抗争和威慑,而任老爷的眼神内夹杂一闪而过的忧伤和无奈。

    两人目而不语,这种情况持续一分钟。

    任文旭最终打破僵局,他表示可以不对自己人下手,也可以对别人的错误既往不咎,但前提是这些人不能惹到自己。

    另外,他还说出自己的要求。

    第一,在生活上,任老爷必须多关心母亲的情况;第二,在婚姻上,任文旭要娶百花苑的舞姬沈柳娘为妻,且是八抬大桥,明媒正娶,要让全覃海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与沈柳娘的婚礼。

    任文旭些许威胁的口吻:“如果这两个条件你不答应,那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舞姬沈柳娘?”任老爷皱皱眉头,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同意。

    两人达成一致,任文旭随即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任老爷便将另一坛酒摆在他面前。

    双方一直喝,直到任文旭脸红醉样。

    任老爷开口询问他对皓乙太岁的评价?

    任文旭停下手,神情变得凝重:“他绝非等闲之辈。”

    “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也绝非挑衅那般简单。”任老爷也附和地点点头,“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

    突然他们同时对着附近的碎石隔空一掌,碎石两端便各出现一个字。

    两人又对视一眼,却同时露出笑脸。

    任文旭作出分析:

    皓乙太岁一定是因天坑陨神的传言而过来,却没任何发现,他便认为获得奇遇的幸运儿会出现在覃海城内。

    恰好覃海城正在举行一场比武大赛,他趁此机会找出这个人,即比武第一者便是其首选目标。

    任老爷认同他的看法,但也微皱眉头:“跟我说实话,你有多少胜算?”

    “一半。”

    “帝盟一直遭侵略掠夺周围的城池用以扩大领地,他们的战争魔爪开始伸到南方地区。”任老爷长出一口气,“根据皓乙太岁的传闻,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话未必会信守承诺,得做两手打算!”

    然而任文旭沉默不语,手却又给自己灌上一口酒。在连喝几坛酒后,只道是酒劲开始发作。他的脸色愈发得红,眼白处渐渐布满红丝,眼神更是迷离。

    “狠?我只知道你对我们非常狠心。”他摇晃着头,说话酒里酒气。

    任老爷长吸一口气,才略微无奈道:“你知道什么叫父亲?”

    “父亲?”任文旭笑了笑,“就是个偏爱多人却不珍惜眼前人的混账东西!我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说罢,他便倒头昏睡过去。

    两人的话题也戛然而止。

    这时一声叹息,任老爷又独自灌起酒来:“人一旦逃避真相,刺刀是中不了心脏的。旭儿啊,你当了父亲自然会明白”

    任府。

    任文旭房间。

    在一个柜子内,传出些许震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