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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

    顾炎武和翁之琪带着二万人马从归德府一路冲杀直接冲到洛阳,沿途不走大路,从陈留、登封的山地穿插。清军基本上没有形成有效的阻拦,当然这也与清廷的策略有关系,清廷已经在洛阳布下了重兵,让你们来,我们再两面夹击,看你插翅难逃。

    洛阳守将噶褚哈,也是女真骑兵老将。此时噶褚哈看到城外的二万多金州军到了城外不要命的在挖地修筑工事,心中不由的阵阵冷笑,豪格就弄出这么一堆玩意儿啊,这么喜欢挖地,都是农民种地的吧,这不是真正的军人,真正的军人必须敢于亮刀,咱们骑马上阵冲杀一通,谁利害谁活着,谁不行谁死掉,投降也行啊!

    噶褚哈想,要不是多尔衮密令不可妄动,这支金州军没有携带重型攻城武器,一定要等待山东增援军过来合围。他真想马上带上一万骑兵,出去给金州军搅和搅合试试他们有几斤几两。

    实际上噶褚哈的想法是对的,眼前的金州军确实没有携带重型辎重,而且步兵一万五千人,骑兵只有五千多。只要噶褚哈猝然出击,虽然金州军火枪厉害,但是在清军绝对优势骑兵面前肯定要吃大亏的。

    顾炎武和翁之琪看着金州军经过火速坑道作业,一个防御体系已经建成,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之前想过,先试探一下洛阳的清军实力再到城外构筑工事,但是还是冒了个险。两位自信,清军虽然并不害怕金州军,但是被以往的金州军打法给搞的没脾气。金州军就是一个刺猬,你主动打他,必然被他给扎伤。所以为了不白白把自己扎伤,就看着金州军把头和脚露出来了再说!

    金州军构筑的工事就在洛阳东门,那洛阳鼎盛时期怎么样呢,在唐宋时期,城门有多少个呢,大大小小十二个,洛阳城墙一圈有多长呢,八十里。历经几百年战火后,现在的城还是去年修好的,现城墙为清廷截取金元城的一部分重建。城墙整体形状呈不规则椭圆形,城墙高8米,底部宽10米,周长113公里,城内东西直径375公里,南北直径12公里,总面积46平方公里,只有四个大门,可以说规模已经小很多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城,指望金州军二万人就想全包围,基本上还是做梦,做不到啊,这也是噶褚哈没当回事儿的原因之一!

    翌日,金州军一大早就列阵,整队,搞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从战壕里出来了三四千人,靠近洛阳城下做出攻击态势,洛阳城上清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因为金州没有携带攻城武器,甚至连重炮都没有,所以只能靠火枪震天雷对着城头攻击。城头的清军有用弓箭的,有用火绳枪的,也有用燧发枪的,双方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对阵攻击。一个时辰过去了,双方有了一些变化,金州军燧发枪的射程较远,对清军产生的杀伤开始慢慢增多起来。噶褚哈实在看不下去了,于命令城头的清军开炮轰击金州军。

    清军大炮一响,只见金州军立马四散后退,快速跳回战壕,看到金州军抱头鼠窜的样子,城头的清军顿时哄堂大笑。噶褚哈大手一挥,一名小将领令下城而去,带上三千骑兵,冲出城,直奔金州军阵地而来。

    清军骑兵快速的冲到战壕附近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这战壕修的层层叠叠,曲曲折折,深浅不一。这时金州军的枪响了,在密集的枪声中,不少清军骑兵应声而倒,清军迅速调整,饶圈儿回城了。

    小将回城向噶褚哈报告情况,噶褚哈也是吃了一惊,这金州军想干嘛?这么扎实的战壕,想跟我打持久战吗?没有重炮,你们也攻不了城,而且我的援军最多三日就到了,你们到时就是瓮中之鳖了!喜欢挖坑嘛,到时全部给你们埋了。

    接下来的二天,白天金州军偶尔派出小队步兵出战壕对着城头清军开枪,骚扰一番,又退回战壕了。双方都没有进行大的动作,清军知道自己要等什么,但是不理解金州军是在等什么!

    但是作为一名成名已久的老将噶褚哈来说,他还是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至少他已经判断出了东门外的金州军没有第一天多,这金州军又要憋着什么坏是吧!想跑,除非原路返回,绕路是不可能的,从洛阳去陕西的几个大关隘,清军同样是重兵把守,无论如何这二万金州军想一起绕过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原路返回,他们来洛阳干嘛呢,明知不可为偏为之。噶褚哈不由得摇了摇头,突然他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金州军是不是想过黄河北上!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啊,金州军怎么渡河呢,为了防备金州军渡河,南岸所有的船都早就拉到北岸,还有二千多清兵在北岸看守着呢!除非金州军长了翅膀不成。

    就在第五日清晨,噶褚哈已经接到消息,山东援军最晚下午就能赶到,并且可以到了后在金州军屁股后面直接合围。

    但是天亮后,有士兵来报噶褚哈,说东门外的金州军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噶褚哈不由得大惊,立马亲自带兵出城,当他来到城外的战壕旁,这时才发现战壕里空空如也,金州军一个毛也没有了。

    不好,噶褚哈暗叫不妙,马上命斥候四处打探。

    不一会儿就有斥候回来禀告,金州军已经向孟津方向而去,这个时候估计快到黄河边上了!

    “全军集结,目标白鹤渡!”噶褚哈的作战素养还是有的,黄河虽然渡口多,但是只有白鹤渡处河流缓,而且宽度最短只有五百米,只要有几十条渔船搭起浮桥,二万人马二个时辰就可以跑过去,但愿北岸看船的清军不是吃粑粑的!

    很快噶褚哈就知道金州军太不是东西了,在洛阳城通往白鹤渡的路上,金州军挖了无数的陷马坑,还有大大小小的陷阱,还埋的有地雷,导致噶褚哈一万多骑兵跑了半天还让步兵给超了过去。

    “快,快,再快点儿!”噶褚哈急的不行,这要是让金州军跑到河北面,一个加速就到泽州,如果拿下了潞州,那就罪过大了,会把山西彻底交给金州军。但是噶褚哈心里又自我安慰,就是算金州军过了黄河,那太行山地势险要,多铎还坐守太原,金州军攻不过去的。

    等噶褚哈追到白鹤渡时,远远的就看见金州军浮桥还在,但是人已经跑到河对岸去了,黄河北岸看船的二千清军此刻一个也不见了,也没有见到什么战斗痕迹,估计最就遭遇不测了。

    “冲,”噶褚哈马上安排出一千骑兵,准备快速通过浮桥,冲到对岸拖住金州军,自己再带大部队跟上去,这回要彻底跟金州军打野战,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很遗憾一千多骑兵冲上浮桥还没有走到中间,就见北岸浮桥开始爆炸,紧接着,一段一段的开始爆炸,一直炸到南岸,冲上浮桥的清军骑兵也折损大半。

    “快,找船只,继续搭浮桥,我们重新过河!”噶褚哈还是不肯死心,就这么让金州军就跑了,谁也不甘心,反正屁股后面还有援军。

    等噶褚哈花了二三个时辰,千辛万苦把浮桥搭好,再小心翼翼的过了河,金州军早就跑没影子了。

    金州军此时就是在和生命赛跑,顾炎武和翁之琪兵分两路,顾炎武带一万兵马奔赴轵关陉,翁之琪带一万兵马奔赴太行陉。很明显如果两万多人同时通过一处陉关隘,有可能被追兵堵上,而且虽然接到金州军的情报说,这两处关隘由特战军协助拿下,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见到一个特战军的人。当然他们也感受到了特战军的强大,来到洛阳的第三天傍晚就有特战军的人来联络,告诉他们准备接收白鹤渡。

    金州军第四天白天佯装攻城吸引洛阳守军,但是已经悄悄派出二部分兵马,一路去沿路修路障,一路去修浮桥。果然,当修浮桥的金州到了河边后,就发现在白鹤渡这里已经放了几十条渔船,只有几个清军俘虏被捆着丢岸边给金州军传话,要他们通知金州军马上修浮桥。

    等金州军把浮桥修过去的时候,发现北岸什么也没有,既没有特战队,也没有清军,连俘虏都没有看到,实在诡异。

    顾炎武到达轵关陉下的时候,天快黑了,但是一揽关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过去啊,关上还有守军,最主要的是关口通道只二步之宽,幸好没有携带红衣大炮,如果带了就是拆了也过不去。

    关上守军很快发现山下有金州军,瞬间燃起了冉冉篝火,做好了防守准备。

    “集火!攻击!”顾炎武大喝一声,前营步兵的火力直接朝轵关陉的关口射击。

    轵关陉清军开始依靠有利地形对金州军展开反击,虽然清军的反击的杀伤力不强,但是没有关系,金州攻不过来,地方太狭小了,根本展不开,所以双方打的挺激烈,可是不会改变任何局势。

    一个时辰过去了,金州军虽然打死不少守关清军,但是离拿下关口还差的太远,根本都没有逼近关下。

    就在这时,轵关陉内突然响起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团巨大的蘑菇云从关内升级,呼啸而过的气流,直接将关内清军吹的漫天飞,这地方太小了。

    轵关陉山体两边的悬崖上有人也开起了枪,将轵关陉凡是有光亮之处的清军,一个个点名似的击毙。

    “冲!”顾炎武大喝一声,前锋已经涌了进去,不到半个时辰,轵关陉已经被全部拿下。守关的一千多清军,大部分被击毙,少部分投降。

    轵关陉的动静可不小,守在铁岭关的清军看的清楚,但是要怎么做,誓死守关还是逃命。这不敌军已经拿下轵关陉顺着山谷直奔铁岭关而来,看这火把阵势,人数不低于万人。

    就在金州军快要抵达铁岭关时,这铁岭关是轵关陉的最后一个隘口,通过之后就完全进入山西了,再无险要之处。

    然后迎接金州军的又是铁岭关的一朵蘑菇云,火花四射,关内陷入一片火海,爆炸顺道引燃了关内的火药库,铁岭关的清军比轵关陉的清军还要惨,都还没有开始拼命,自己先自爆了。

    待爆炸声慢慢消息,顾炎武率军开进铁岭关,这就意味着顾炎武这一支已经正式进入山西。

    再说说翁之琪总,他们在路上还有一个大关隘,虎牢关,靠着守关敌人不备,金州军快速突袭,然后火力压制掩护下士兵再爆破城门,金州军才拿下虎牢关。拿下虎牢关后,不敢停留,继续前行。路上又接到特战军的情报,要求他们今夜一定要到达太行陉关下。翁之琪率部拖着疲惫的身子,大概于后半夜才摸到太行陉。

    为了隐蔽行路,大家都没有敢点火,但是夜里远远的就能看到太行陉关头亮起闪闪的火光。

    这太行陉与轵关陉不同,太行陉在今河南省沁阳市西北三十五华里处,陉阔三步,长四十里,即便轻松拿下太行陉关口,但是接下来四十里地也能轻松通过吗,很难,如果敌方还有伏兵,进关者可能是全军覆没。

    天色已经渐渐微明,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

    太行陉关口突然一声巨响,又是一朵蘑菇云升起,太行陉关内守军已经紧张了一夜,但是没有看到金州军前来攻击,所以一下子就放松了戒备,沿途各个埋伏点儿的清军刚刚回撤回来。

    这下清军顿时炸了窝,三千多的清军开始在关内疯狂乱跑。

    “前锋,进攻!”翁之琪马上下达命令,休息了半夜的金州军快速冲进太行陉,与清军战在一处,关外的金州也纷纷掩护,清除关两边山体的据点。

    一个时辰,金州军拿下太行陉关头。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翁之琪发现了一个金州大官,谁,安达儿!

    “安大人,你亲自接应我们,太让我意外了!非常感谢,如果没有安大人协助,我军就算拿下太行陉,也要付出沉重代价。”翁之琪说道。

    “翁大人,不必客气,我可是奉王爷之令,不把你们送进关,我们都没法儿回去交差!”安达儿道。

    “安大人,这太行陉前面可否安全,我们要不要休整一下再过去!”翁之琪问道。

    “翁大人,停留不得,这谷内一条直线,现在还是上午,必须一口气白天穿过去,一旦拖到晚上,后面有追兵,跑都跑不了的!”安达儿道,“再说你们出了这太行陉,关口不远处就是泽州,一鼓作气拿下泽州,炎武再与你们会合,后面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我还有别的任务!”

    “多谢安大人!”翁之琪带队离开太行陉关口,向关内急行而去,安达儿暂时守着太行陉关口,防备追过来的清军从后面偷袭金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