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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互相演戏(一):张阿牛是马匪同党

    鬼面男子的话让在座几人都是一愣。

    好一会,哈克才轻轻摇头。

    “以我对沐景凌的了解,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心计,更不可能拿岑嫣的安危来赌,烧信一事应该确实是个意外。”

    “哦,那你倒说说,如果信不是沐景凌故意烧的,那他为什么不处罚烧信的人?

    又为什么不提审送信人?”

    哈克思索片刻,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付诚和谭元带人冲寨那天,那个女人应该已经对沐景凌使用了置魂石。

    原先我们推测是那个女人偷袭失败,让沐景凌察觉了身边有奸细存在。

    这才假装昏迷,想借此找出奸细。

    现在看来,那个女人的偷袭虽然没能成功,却也对沐景凌造成了一些影响。

    我曾仔细研究过置魂石的所有相关试验记录,里面曾记录过这样的记录。

    置换结果失败,被置换者当场晕倒,醒来后精神萎靡,判断力下降,时间长达月余。

    沐景凌现在很可能便是这样的情况,精神不振加上判断力下降,这才不小心烧了我们的信。

    也因为他现在状态不佳,所以容易出现错误判断。

    他认为送信人跟岑嫣一事无关,所以才没对送信人进行审问。”

    听完哈克的分析,马匪首领露出一副恍然神色。

    “原来如此。”

    鬼面男子没有反驳。

    有关沐景凌的情况,哈克确实掌握的比他多的多。

    对于沐景凌的言行举止和个性,哈克的团队也是研究了又研究,分析了再分析。

    要说对沐景凌的了解,只怕生父沐阳、爱人岑嫣,乃至沐景凌本人,都不一定比得上哈克。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经过适才的一番分析,哈克又找回了自信。

    “既然沐景凌现在状态不佳,那我们就帮帮他……”

    说到这,哈克转向马匪首领。

    “你找几个机灵的手下,让他们到漠州辖内的几个县去散播消息……

    就说你准备把一批女人送给风门关守将覃才,其中就包括岑嫣……”

    百寿园,方景凌住处。

    “知府郑大人,平水县令赵大人求见殿下。”

    听到手下人的通报,方景凌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对方比自己想得还沉不住气。

    “请他们进来。”

    “卑职漠州知府郑清泉……”

    “下官平水县令赵仕途……”

    “参见二皇子殿下!”

    “免礼,请坐。”

    三人分别落座,方景凌一开口便直入主题。

    “二位大人来寻景凌,不知有何要事?”

    闻言,郑清泉用脚踢了踢赵仕途,赵仕途只好不情愿地开口禀报。

    “殿下,下官辖内昨夜发生了一起盗窃案……”

    说到这,赵仕途顿了顿,问方景凌:“殿下可还记得下官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位莫塔里?”

    “记得,特马西公国的粮商。”

    “就是这位莫塔里先生……昨夜他又被偷了!”

    “……”

    这还真是方景凌没有想过的开场。

    “他家怎么老是被偷……”

    听到方景凌的嘀咕,赵仕途熟练地开口请罪。

    “下官有罪,下官治县无方,致使盗贼横行……”

    方景凌连忙打断:“这位莫塔里先生这次又丢了什么?”

    “回殿下,莫塔里这次丢的是一个包裹,包裹里有几件衣服和一块黑色玉石。

    据莫塔里的管家所说,那块黑色玉石是莫塔里家祖传的宝贝,对莫塔里十分重要……”

    “据莫塔里管家所说?莫塔里没有亲自前来报案吗?”

    “回殿下,是莫塔里手下管家报的案,时间就在今晨。”

    “既然那玉石对莫塔里如此重要,他为什么不亲自报案呢?”

    “下官也如此问那管家,那管家说了:莫塔里于前天外出采买,到现在还没回来,因此由他来报案。”

    “哦,那窃贼有消息了吗?”

    “下官一早便封锁了城门,并派出衙役四处搜查,相信很快便能抓到那贼人。”

    方景凌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封文书,看了起来。

    郑清泉和赵仕途对望了一眼,随后再次用脚踢了踢赵仕途。

    “殿下,下官还有要事禀报。”

    “噢?”

    赵仕途狠了狠心,说出了早就商量好的说法。

    “下官有罪!

    昨夜,下官的大牢被人劫狱了。”

    方景凌脸上露出了关切的神情,“可有人受伤?”

    “托殿下洪福,只有王牢头和一名守夜的狱卒受了点轻伤,除此之外再无伤亡。

    只是……”

    说到这,赵仕途停顿下来,想等着方景凌继续询问。

    然而方景凌只淡淡回了句“那就好。”便继续看起手上的文书来。

    见方景凌如此反应,郑清泉只好自己开口催促。

    这二皇子,怎么变得如此沉得住气了。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赵大人,你想急死殿下不成……”

    “下官不敢!

    只是那张阿牛被人劫走了。”

    方景凌将目光从文书上转移到赵仕途脸上,赵仕途不敢跟方景凌对视,立时低下头去。

    郑清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张阿牛一介草民,怎么会有人冒杀头的风险去劫他呢?”

    “下官不知……”

    顿了顿,赵仕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下官突然想起来,手下王牢头曾向下官汇报过一个情况,如今下官越想越觉得可疑……”

    “什么情况?”

    知道方景凌不会主动接话,郑清泉干脆自己充当起接话的角色。

    “王牢头说他曾听到过张阿牛讲梦话,具体内容因为时间有点久,王牢头也记不太真切。

    只记得张阿牛说过些马匪什么,还有什么嫣什么的……”

    “马匪,岑嫣?”

    “郑大人英明,那张阿牛说的好像就是这个……

    马匪,岑嫣。

    嘶……

    该不会这张阿牛跟绑架岑嫣小姐的那伙马匪有勾结吧?”

    看了一眼貌似后知后觉的赵仕途,郑清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时用眼角偷偷瞄方景凌。

    以往只要涉及岑嫣,二皇子便会失去理智,这回也应该会上套了……的吧?

    “这么说,昨夜劫狱的,便是那伙绑架岑嫣小姐的马匪。”

    说到这,郑清泉看向方景凌,“殿下,此事关系岑嫣小姐,殿下可要亲往调查?”

    话音落下,郑清泉又一次踢了踢赵仕途,赵仕途连忙附和。

    “殿下,大牢里的劫狱现场已被下官派人封锁,一切都保留着案发后的原样。

    下官斗胆,烦请殿下移步县衙牢房,亲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