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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才子昏君

    海上突起大风,天气睹然生变,蔡京所言此是真龙出海风起云涌之象,李纲无心什么真龙与天象,只知此次黄河上一会,金人国君费尽重重心思,非要在黄河上一见,而不是在朝廷上。

    金人国君到过朝廷金殿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后又非要在黄河上与大宋天子一见,安的是什么心思……,这绝对是有问题,绝不可小觑金人……。

    这可谓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好端端的天气突然间就变了,狂风肆虐,恶浪滔天,这可绝不是什么好事,金人会不会利用突起大风,兴风作浪,这谁也说不定,不可不防。

    同时,就算金人无作坏打算,天气说变就变,猛然就刮起大风,生起大浪,天子安全不可不慎。

    是以李纲也不管此时满朝公卿在场,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品秩在四品的人说话,见蔡京出言真龙出海风起云涌是吉兆天象,高谈虚论,满场公卿默认,无人出来反对这个时候还高谈阔论不谋实事,李纲眉头一拧,忍不住一吐心中不快,同时又忍不住像个将帅一样,指挥满船将士该做什么战前准备。

    俨然,在发现问题时,同时也着手解决问题,实干家的作风。

    “伯纪有将相之才,它日必定为我朝宰辅栋梁。然有皇上在此,我等臣工皆应听皇上圣令,伯纪不必代天子发号施令,一切要听皇上的!”

    年龄甚大的蔡京,头发眉毛胡子霜白,老不可奈,但心智却是老而不糊涂,清醒地很,见李纲一个区区的太常少卿大放厥词,这一番讲话讲的甚对,措施也安排的合理得当,不过这也是在折损自己这位太师的权威。

    蔡京何等城府,自己的威权怎么能让一个区区的太常寺少卿给折损,是以李纲话一说完,蔡京当即明褒实贬地反驳道。言外之意李纲你说的很对,措施也很得当,但你官卑职小,这里皇帝在,三公宰辅大臣在,哪轮到你发号施令。

    人在人群中很容易成为乌合之众,没自己的主见与思想,旦凡有人在人群中振臂高呼,一群人很快就能听从那个敢于从人群中出来的担当者。

    只见原本听闻李纲讲话的众大臣与将士,本来被李纲慷慨激昂之言所感,都觉李纲所言极对,这时又忽被蔡京的话再次震耳,也猛然醒悟。

    这位李伯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太常少卿,在场还有皇帝,三公宰辅大臣,哪轮到他区区太常少卿讲话在这发号施令,这人真没眼劲,过于表现,有些越俎代庖,越权了……。

    众大臣醒悟了还好,不动就是了,毕竟要进船舱,也是皇帝最先进。满船将士醒悟了蔡京之言却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知该不该按照李纲所言,是加强戒备,还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不动,风渐大,浪渐高,船上众人安全不可不慎……,动,却是听了一位不该听人的话,擅听非令,会不会有罪……?

    “蔡卿言重了,伯纪很好,指挥有度,全体将士听伯纪令,加强戒备,务保船上人人安全!

    朕决定,不驾船舱,就在这船头上领略黄河之雄,也翘首以盼金人国主,诸臣工也随朕在此一观风起云涌之景象!”

    能称朕者自只有皇帝了。

    大浪滔天,风高怒吼,这个时候依然选择站立船头,其实倒也需要几分胆气了,杨云只觉皇帝一向养尊处优惯了,这个时候能有这种气魄,倒也足以令人钦佩,刮目相看。

    只是众大臣听闻皇帝决定不回船舱暂避,意思是要在船头上看风景,心思各各不一。有人认为佳景难得,不妨观看观看;也有人认为天子安全何其重要,这个时候硬矗在船头,实不是理智之举;也有人认为咱们这位皇帝一向好诗文字画,如此不过是文艺兴致犯了,怕是不是要吟诗作赋,就是要观察黄河风起,回去要作画了,皇帝一人兴致,却苦了一大群大臣将士。

    不过身为臣子的,这个时候,却是千载难逢向皇帝表孝心表忠心的时候。

    果不其然,皇帝一决定,有大臣摸透皇帝心思,一幅本着对皇帝比对老父亲还关心的神态,视君如父:“皇上,风高浪大,皇上乃万尊之躯,皇上龙体安康才最为重要,臣冒死进谏,请皇上暂驾船舱内……!”

    一人言罢,又有一人言道:“皇上有神明护体,区区风高浪大,怎能奈何得了皇上,真龙出海,风起云涌,皇上已经说了,暂不驾船舱内,一观黄河雄伟,臣愿站立甲板最前头,为皇上挡风……!”

    “皇上既然圣意已定,臣愿按皇上圣意行事,臣不才,赋诗一首,以记今日皇上真龙游河,河出异象之实。

    古人云,景星出,庆云现,黄河清,世上有圣人出。有河出图落出书,禹王得之,大治天下。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过黄河,唯有圣人亲临黄河,方有黄河出异象。

    皇上亲临黄河,黄河上突出异象,臣认为老太师所言有理,这是大祥瑞之兆!皇上是千古难得的圣君,否则黄河怎么会突有异象。

    华夏有河黄,吾皇亲其赴。天降大祥瑞,风起云涌注。此间有圣人,名必载千古。驾船会夷虏,虏献幽云土。功高盖寰宇,福泽惠万民。

    皇上,可行?”

    这是刑部侍郎曹治州。老头儿变着法儿拍皇帝马屁,听着臣子为其赋诗,徽宗皇帝酷爱诗词文艺,兴致顿时高了起来。

    “爱卿所作,全是歌功颂德之言,呵呵,朕不觉得爱卿诗文甚有水平,不过念爱卿忠心君父,朕依然甚是欣慰。”

    被一位老臣当场作诗夸悦,徽宗皇帝知道即使是恭维之词,不过也还是甚是高兴,讲完这一句,只见他话兴不减,又继续道:“古往今来,英雄豪杰、文人墨客过黄河者,数不其数,留下的诗文也是不尽其数。

    诸爱卿,古人能流传后世之诗文都是弥足珍贵的珍宝,朕在这船头无事,朕知尔等都是深通文墨之士,朕忽有一想,诗文佳作都是源于情之所至自然天成,搁在往日,遇到这样的奇景,朕肯定会让尔等都当场吟诗作赋。

    然朕今日有一想,其实每人的诗文天赋与诗文水平都是不一样的,每回有佳景,让尔等作诗赋,有人恰好有情可抒,有人景不入心,毫无所感,硬是强求吟写,实乃是强扭瓜之嫌,实为不美。

    朕忽有一想,写黄河的诗词不计其数,诸位爱卿,今日咱们君臣在此,难得见黄河出奇象,众爱卿如有所感,尽可原创,一抒胸中之情,也有无所感的爱卿,不必非要绞尽脑汁,强思强写,非要写出些原创,众卿都是读过诗书之人,完全可以背诵古人佳作。

    朕也需要有人能背出古人的名篇佳作,毕竟古往今来实是太多,朕也不能一一记清楚。待会咱们将写出的原创的和背诵的古人的都一一统计,放在一起鉴赏,如有人写出的能高于古人,朕将重重有赏。

    当然,为免人人都想原创拿赏,朕也有另一条规则,那就是原创的,待会原创的被评为后五名的,要重重的有罚,罚金奖赏给前五名的。如此,各位确实无所感,不必勉强逞能,小心遭受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