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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是人才啊

    人头脑灵活点,多讲点夸人的话,终归对自己会有点好处。

    果不其然,听着杨云如此这么一讲,徽宗皇帝只觉不错,真不错,这后生如此讲话,言为心声,这后生心地谦逊,是块难得的璞玉。

    年轻人,尤其是有点才华的人,多数会自命不凡,常常会盛气凌人,眼中不容易看到别人,如果想要用他,还需要将他进行一番磨练。

    眼前这人,之前其实也是在这丹青宫中过,偶然也罢,天意弄巧也罢,这人被福金小妖精带到自己龙床后面,还弄出一番让人尴尬的事情,事后才得知,这人竟是马植的人。

    这人在众人争论中,诉说金人国主乔装易容换面之事,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遇大事而不乱,临贵人而不慌,谈吐条理清晰,阐述看法能洞察人所不能洞察之处,不可谓不是一表人才。

    是人才,尤其是如此年纪轻轻,就怕不免有傲气,可现在观其谈吐,倒没见有不可一世的傲气,而且还相当的谦逊,难得,实在的难得。

    徽宗皇帝顿时心中畅快起来:“杨爱卿,不必一口一个下民自谦,你是秀才,在我大宋也是有功名在身。

    朕虽很少见秀才,但亦知我大宋朝廷有律法规定,大宋境内,旦凡是读书人,能考中秀才者,便可着青衫,配长剑,终身无劳役。

    秀才若欲游学天下,大宋境内从北边至南边,过府跨县,路上凡遇关卡,军兵不得阻拦,州府不得收分文关税,秀才若遇县级及其以下朝廷命官,秀才还可无需行叩拜之礼,若遇上衙堂上断事,秀才可享赐座之礼。

    秀才之家若是自有良田耕地,可享受三百亩以内皆免赋税。若是无良田耕地之家,有秀才身份,还可将此权益转租为有良田耕地的富家大户所用,然后享租权之利。

    朕常听说我大宋许多州县,尤其江南之地,旦凡稍有积蓄之家,都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家中之子识字读书,争考功名。

    而且人皆知争考功名,人人都能盼望家中能出举人进士,耀祖光宗,但都知考取举人进士,可谓是难如登天。一宗一族绵延百年,举族子弟习字读书,能考取举人进士者,也寥寥无几。

    人人皆知让家中之子读书考举人进士,希望渺渺茫茫,如沙海淘金,但依然还有许许多多不管贫家富家,节衣缩食,不遗余力让家中之子识字读书。

    其实人们盼望的不是家中能出举人进士,而是取上不能取下,希望家中之子能考个秀才也好。有了秀才身份,尤其是无产之家,家中有一个秀才,将这秀才身份享有的免赋税权益,出租于当地旺族地主。

    一家旺族地主可免三百亩田地赋税,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再将省出来的这笔钱抽出三至四成,以作为酬资酬谢秀才。

    如此以来,田地丰厚之家省了一大笔赋税,秀才得了一笔不少的报酬,对于一个无产之家,家中有秀才,每年都有一笔固定的收入。

    这无异于有了一份固定收入的职业,也算得上是谋得了一个好出路。历代以来,其实考秀才者颇多,但中秀才者也很少。

    杨爱卿,既是秀才身份,其实也已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不必以下民自谦,既是有功名在身,见朕,自不是民,而是臣了,切不可以下民自称……。”

    瘦死的骆驼再瘦也比马大。秀才之身份,确如皇帝所言,不像后世的人想象的那般,并非是是个读书人,只要不是举人进士,那应该就是个秀才。

    有人说秀才的学历就跟后世的高中生差不多,其实这是大错特错。

    事实上,在这古代,一万人当中是秀才的概率也很低很低。不像后世的社会进步,大学招,遍地都大学生一样,考中一个秀才,也是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层层选拔的。

    有人考到头发花白,年旬七十,还依然是童生者,也不计其数。在有些地方上,通常一个县,几十年总共加起来也就百把几十名秀才。

    而一个县识字读书的人其实远比想象的多,但能中秀才的,一个县内,也就那么百八几十名。在一个县内,说自己是个秀才,那确实很有脸有面的,十分受人尊敬。

    在地方上,秀才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但话又说回来,在汴京城,这种文人士子多如牛毛,奇才异士藏龙卧虎,达官显贵多如过江之卿,京城这种地方,你说你是秀才,显然别人不会认为你是什么什么有过人之能的人才的,这个时候绝不是鹤立鸡群了,而是鸡立鹤群。

    这就是坐在井里井就是天,卧在海里,海才是天……。

    自己是个秀才,在这汴京城了,那就是鸡待在鹤群里,这个逼数,自己心里还是有的。

    只是,实没料到,听这徽宗皇帝口吻,以及讲了一大通关于秀才方面杂七杂八的地方事实……。

    真的没料到,见惯了举人进士的皇帝,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会小瞧秀才,居然还会大谈特谈秀才也是有功名在身,与庶民不同,完全不应小觑。

    杨云慌忙毕恭毕敬地道:“皇上圣训的是!臣杨云定铭记在心,今后定不会再妄自菲薄,请皇上放心!

    国家大事,如丝如缕,千头万绪,样样都非等闲寻常,百姓争相供子读书,不求中举人进士,但求能中一秀才,从此改变家境,这种本属于地方上普通民事民情,皇上日理万机国家大事,竟也能对普通的民政民事也能知之甚详,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