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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医王巨君

    王巨君这个执行力好糟心好可怕啊,司马郁早上刚吃完饭,增秩端着一碗药来了。

    “这干嘛?”司马郁问道。

    “大人说小郎君需要调理下。”增秩说道。

    “我不需要。”司马郁看着那一碗黑褐色的药,散发出阵阵作呕的苦味。

    闻着就上头,他不会想药死司马郁吧。司马郁特么十岁不到,肝怎么会出问题。

    “喝喝看。”王巨君探头进来看着司马郁。他这个语气,仿佛那是一碗豌豆黄,等待司马郁的品鉴。

    “秩儿姊姊你先忙去吧。”司马郁说道。

    “喏。”秩儿姊姊行了个礼出去了。

    王巨君坐在了小案边。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没事给我搞碗药喝喝。”司马郁压低声音说道。

    “你肝气郁结,还有点气虚,要调理的。”王巨君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这身体才九岁啊,郁结个嘚儿。你有行医执照吗?”司马郁说道。

    “你是不是老哭还不得劲。”王巨君说道。

    “谁像我这样不得哭啊。”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听话,喝点药调理一下,不然还影响吃饭,你也不想吃不下东西拉肚子吧。”王巨君摸摸司马郁的头,把小案上的药推给他。

    “喝死了史书会不会记下王莽毒杀皇子啊。”司马郁问道。

    “不会的,你不在册,或者说你早就夭亡了。”王巨君深吸一口气,看看天花板摸了摸下巴说道。

    好好好,看来司马郁不喝他是不会罢休的。

    “那我喝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司马郁眨眨眼,可怜巴巴地问道。

    “行。”他说。

    “你都不问是什么吗,万一是要你命呢。”司马郁试探的说道。

    “喝了药,你想要拿去。”王巨君把药快怼司马郁嘴上了。

    司马郁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这药有点浓稠的感觉,还有点回甘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很有层次的苦,一波波的荡气回肠,苦到想哕出来。

    “真特么难喝,不会烧糊了吧,这你熬的还是秩儿姐姐熬的啊。”司马郁苦的打着颤颤,药劲很大,很上头,从边上罐罐里拿了一颗糖吃着。

    “我起了大早给你熬的药呢,记着不能吃辛辣、油腻、生冷、公鸡和鲤鱼噢。”王巨君摸了摸司马郁的头。

    “还要忌口啊,早知道不喝了。你们为啥都喜欢摸我的头啊。”司马郁捂着头。

    “圆圆的好玩啊,看着就想摸摸。还有谁摸你头了?”王巨君问道。

    “别打岔,给我约下皇帝吧,我想见一面。”司马郁说道。

    “你当皇宫你家的啊,想进就进。”王巨君说道。

    “不是我家的吗?”司马郁说道。

    王巨君眯着眼看着司马郁。

    司马郁有点怕他这个样子。

    “嗝,王大人最厉害了嘛,你那么牛逼,让皇上见我一面还不是小意思嘛。就说典礼我备了一份礼物,提前送过去。王大人最最最好了啦。”司马郁突然打了个嗝,拽着他的袖子,发嗲的说道。

    王巨君打了个冷颤说道:“别,你正常一点。是不是给你下药下猛了?”

    “你刚还说把命给人家的,人家不要你的命了啦,人家就想见见皇上,好不好嘛。”司马郁目光迷离晃着他的手说道。

    王巨君挣脱开司马郁的手,扒了扒他的眼皮看着。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王巨君急切地问道。

    “没有啊,开心的很,嘿嘿。”司马郁痴痴的看着王巨君。

    司马郁第一次觉得,他的唇竟这样好看。

    王巨君立马把司马郁横抱起来,跑出去大喊道:“王五,备马车!”

    快跑到门口又折返回厨房,一手拿起了药罐子。

    司马郁在怀中看着王巨君,突然对他领口边上的花纹产生了兴趣,用手打着转地戳着那个云朵的脚脚,哈哈,这个云朵长脚脚了,真好玩。

    马车跑的很快,直接到了太常太医令那边。

    “徐太医令!徐太医令!”王巨君焦急地喊着。

    一个稍年长的男人,正翻弄着药材,抬头看着王巨君。

    “一个白胡子老头,嘿嘿。”司马郁在他怀里喃喃道。

    “王侍中,您这是?”他不解的问道。

    “家里的小孩,我看他有点肝气郁滞,熬了点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王巨君说着,让王五把药罐端了过来。

    徐太令医闻了闻药渣,又翻了翻,然后说道:“配药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您这药是不是熬干了兑水的啊。”

    王巨君点点头。

    “那是了,只是正常煎煮不会有问题,但是这副药,属于炮制过的,药性就发生变化了。”徐太医令示意王巨君把司马郁放到榻上,然后把起脉来。

    好好的又把脉,司马郁现在浑身感觉轻松的很,又没有病,从来没有的畅快,还来回给他把脉干嘛。

    老头胡子好好玩,在跟他招手呢,司马郁一把抓了上去。

    徐太医令吃着痛,王巨君赶忙把他手掰开。

    坏人,这两个坏人,把他的手抓着想干嘛。

    卧槽,不是要非礼吧。

    司马郁拼命挣扎着,王五又来按着他的腿。

    白胡子老头取出银针,扎了司马郁几下。

    累,

    疲惫的感觉又回来了,

    有点困了。

    真的困了。

    睡一会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马郁感觉有人在捏我的耳朵。

    “看见没,就这里,耳尖穴,小郎君这个程度的病症其实用针灸更好,小孩子嘛,不需要这么猛的药,药也难喝。就这个穴位,放放血,清火镇肝。”一老头在我头顶说道。

    好好好,这特么是不是差点给王巨君药死了。恢复了神智的司马郁心里碎碎念着。

    好像是趴在榻上,司马郁吃力的睁开眼,看着王巨君的大脸在他边上,感觉着王巨君揪着他的耳朵擦拭着。

    “你醒了?”王巨君问道。

    “我是不是说你没有行医执照。”司马郁费劲地说道,不知道这样趴着多久了,有点背气。

    王巨君尴尬的挠了一下头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手生,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是吧。”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行医执照是什么?”白胡子老头问。

    “呃,我以前去过的一个地方,好远的地方,就给人家治病,要有官方颁发的证件才可以。”司马郁看着边上,胡乱说着。

    “药没错,就是熬制的手法有点偏差。”那老头说道。

    司马郁想起身,身上有几个地方针扎一样疼,动不了。

    “哎,先别起,在针灸呢。”王巨君说道:“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儿吗?”

    “什么事?”司马郁侧着头问道:“我好像让你帮我带话儿来着,然后我怎么了?”

    “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王巨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什么意思?

    “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司马郁突然有点慌。

    “你喊人太医令老毕登,老毕登时什么意思啊?”王五说道,王巨君想拦他,没拦住。

    “这位是徐朗徐太医令。”王巨君介绍到。

    太医令,那是太医的头头啊,叫什么令、什么卿的好像都是最大的那个官,司马郁背后开始出汗了。

    “见过徐太医令,哈哈那个,那个老毕登啊,老毕登是,我们那管老人家就叫老毕登,没啥特殊的意思。”司马郁说道。

    “那你喊王大人王八羔子呢。”王五又说。

    “王五,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王巨君呵斥道。

    那是他喵了个咪的该骂。

    “我说的应该是王氏扒糕子,你听错了,我老家的一种糕点,发明这个糕点的人跟王大人同姓呢,王大人特、特喜欢吃,是吧。”司马郁攒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王巨君。

    “对,很好吃,下次记得跟增秩说一下,多做一些,给家里人尝尝。”王巨君说道。

    “喏!”王五说道。

    “那个,老朽也想尝尝。”徐太医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