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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老太监连德海(一)

    她倒好,天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居然有两千两的收入,聂云飞面子上现出十分惊异的神色,然后又转为恨恨之色,道:

    “梁兄,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在家里十分跋扈,每天要吃要喝,而且是一毛不拔,多亏梁兄相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哈哈,兄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那老哥就没法做人了!”

    “不会,我聂云飞从来不出卖兄弟,来喝酒!”

    “你真的就为了这件事儿?”

    “您以为呢,这事儿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儿!”

    聂云飞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梁总管也放心地享用羊肉美酒……

    两人慢慢地喝着,当琉璃瓶见底的时候,梁总管已经大醉,昏然欲睡,二楼的食客也早已散去。

    这白酒的威力十分惊人,把一个善饮的酒楼总管灌趴下了。

    聂云飞见周围安静无人,就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梁兄,你老哥是丰乐楼的老人了,您最门儿清,您说说,我咋从来没有见过咱丰乐楼的掌柜呢……李姐的老爷……是谁啊!”

    “掌柜?李问柳就是掌柜……李问柳她没男人……她是个苦命人!”梁总管的话断断续续。

    “李姐没男人?那师师呢,师师不是她的女儿?”

    “师师?不是,是……是李问柳领养的孤儿!”

    “哦,这样啊!那……李姐背后的掌柜是谁?”

    “兄弟,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讲,这丰乐楼不是李问柳的,这是宫里的……”

    “宫里的?官家的?”

    “其实……也不算是宫里的产业,是宫里一个大人物的产业……不过他不方便出面,托付给……李掌柜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李姐是那个人的女人?”

    “嗯是的……肯定的……你想想,不是自己的女人……谁会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换作是你,你放心吗?”

    “哥哥说的是,我不放心……梁兄见过那人吧!”

    “那人……我也没有见过……很厉害的……一根小指头就能弄死我们这种小人物……以后不要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

    “李问柳也是可怜人……她没名没分的,替人累死累活地干,挣的银子都送进宫里了……连个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只能认养个孤儿……”

    “李问柳不会是官家的女人吧!”

    “啊!”梁总管也被聂云飞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周围没有人,复又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地说,“我也想过……似乎不是,官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在这民间抛头……露面的,宫里的产业也很多的,都是明的,没有……这般遮遮掩掩的……应该不是。”

    “哦……”聂云飞若有所思。

    梁总管的话让聂云飞心情不愉快起来,他心中的女神,明显是“名花有主”了。

    酒喝得不多,但是有了几分醉意,他脚步踉跄地把梁总管送回丰乐楼,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丰乐楼里的工人们也已下工回家了,院子里冷冷清清,工棚中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和人声鼎沸,偌大的院子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聂云飞沿着院中间的石板路无聊地向前走着,从主楼三楼的窗棂中透出昏黄的灯光,显然李问柳还在忙碌工作,聂云飞心中一暖,痴痴地在楼下望了半天,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胆量走上去。

    聂云飞收回目光,却听黑暗中有马蹄刨地的清脆的响声,循声望去,见李问柳那辆豪华的马车正稳稳地停在院子正中,驾车的李二也不知跑到哪里去偷懒了,看着这马车,心中想着自己家里也需要打置一辆马车了。

    他走过去,马儿温顺的用头拱了拱他,聂云飞平日与它也算是熟人,马儿与他也分外的亲切。

    在北宋这个缺马的时代,能有一辆健马拖拉的马车,那就相当于后世的奥迪、奔驰,走在街面上是特别有面子的事儿。

    聂云飞拍了拍硬木制成的车辕,然后一跃就跳上车,推开车门钻进车厢,车厢内十分的宽绰,一盏精致的气死风灯,悬挂在车顶正中,灯光昏暗却能把车厢内的情境看得一清二楚。

    车内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方桌,下面的抽屉装些女人的零碎物,方桌旁边是一个软绵绵的锦榻。

    沿车厢的三面是金黄色的软座,室内能容纳三四个人的样子。

    聂云飞坐在锦座上呆呆地发愣,身体后仰,伸直了双腿,舒适地斜躺在车内,嗅着车内淡淡的香气,陶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温馨的环境,让他渐渐有了睡意,眼皮沉重游走在似睡非睡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近,夹杂着一个阴恻尖细的声音:

    “李姑娘你快点儿,干爹都等急了。”

    “知道了,手头儿一大堆活儿总得让人干完吧!”

    “干爹知道姑娘辛苦,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吗!平日里谁敢让他老人家等着啊!”,那声音不男不女特别的难听,“快上车吧!”

    “李二,李二!”

    “哎,来了。”

    “狗奴才你死哪去了?耽误了爷的事儿,打断你的狗腿!”

    “不敢耽误了小公公的事儿。”

    “原来真是个太监!怪不得说话这么难听!”聂云飞心中一惊,“这死太监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听着外面李问柳踏着凳子上车的声音,他才想起自己正躺在车中,这时再要溜下车去,已经晚了。

    李问柳推开车门钻进车内,看到车内仰躺着的聂云飞倒吸一口凉气,不觉惊叫:

    “啊——”

    “又怎么啦?你快点啊!干爹等急了咱可吃罪不起。”

    “我想起来了,我忘换衣服了!”

    “我的姑奶奶,别换了,来不及了,快点走吧。”

    “那小公公你在外面坐吧,别进来,我就在车里换衣服吧。”

    “行,姑奶奶你别再磨蹭就行!”

    李问柳关好车厢门,怒目金刚一样瞪着聂云飞,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进来了?”

    情急之下,不等聂云飞回答就把手掌按在聂云飞的嘴上,嘴和鼻子都被李问柳堵个严实。

    李二与小公公分别坐在车辕的两侧,然后急急地驾起马车驶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