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秘书，燕清妤也终于闲了下来。
此时桌上也多了一份关于聚乐坊那片区域的地契。
练霜上前，她身后跟着几名太监，这些太监都是之前在吉州城粮铺干活的太监。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前都中过毒，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别人的卧底了。
所以燕清妤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给他们。
无论是糖的制作还是酒的制作，甚至肥皂或者玻璃这些。
都需要人手。
而且女帝做生意的话，这散布出去也不好听。
但让这些太监出去做生意，那完全没问题。
跪着的三名太监此时对于要做的事情心中了然，他们只不过是出面人。
“练霜应该都跟你们说过要做些什么了吧。”
三人齐声答应。
“诺！”
“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样子，遇到问题就上报，朕会派人查，你们应该很清楚朕不希望看到什么。”
三人很清楚燕清妤身边出现的仙人是存在的，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自己安安分分，那么就不会出现问题。
如果他们做好这件事情，那么未来要么位极人臣，要么在宫外逍遥自在，起码不用在宫里面做寂寂无闻还要被人欺负的小太监。
大齐本身粮食也算充盈，哪怕刚刚经历过水灾，但粮食并无太大缺口。
并没有实行禁酒令，用粮食酿酒依旧是可以的。
而且大齐对酒业进行征收税款，允许民间酿酒。
因此大齐的酒业也算是蓬勃发展。
汴京城西，西市牙行。
牙行也就是中介，从货物运输到地产买卖，都可以找牙行。
大齐的牙行并非官营，但大多都是大商行作保，所以很多人都愿意上牙行置办事宜，这样的话比自己去找要方便和有保障。
小太监李春此时已经换了一套服装，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后，牙行里的掌柜直接出来招待。
买卖地产可是几百两白银的生意啊。
“我想要一个可以酿酒的地方，如果有酿酒师傅在的话，就更好了。”
掌柜思索片刻，很快就对李春说。
“这位郎君运气真好，还真的有酒坊要出售，只不过他们的酿酒师傅都”
李春微微皱眉，淡然道：“都怎么了？”
“都死光了，他们喝了自己酿制的酒，全部都死了，好像是因为那酒做得不好，不知道为何有毒，就全死了。”
李春心中一个激灵，但还是强压下了恐惧。
开什么玩笑，他身后可是有仙人做靠山，什么妖魔鬼怪都要离开才对。
至于酿酒师傅吗？问题不大，重新培养也行，甚至他自己都可以下手干，毕竟在大齐，酿酒的办法不算秘密。
酿酒坊用不着太繁华的地方，基本上一百多两白银就拿到三亩地大的酒坊外加一个临街门市。
如果是正常情况那得两三百两才能拿下。
但死了人那可是大事，能卖一百多两银子就算很不错了。
有了牙行作为中介，这酒坊很快就拿下了。
酒坊掌柜几乎像是摆脱了什么的样子松了口气。
反倒是李春没觉得什么。
酒坊的酿酒师傅死了五个，只有一个人是死在了酒坊里，剩下的都死在了自己家里。
其实李春甚至还觉得自己赚了。
拿着房契，李春直接带着人去县衙过户，随即又去看了看酒坊。
酒坊死了人其实问题也不大，但因为喝了自家酿的酒而死，那这个酒坊的名声就可以说是毁了。
这也是酒坊掌柜迅速出手的原因。
来到酒坊，李春大手一挥，直接聘请了一大批人，将这里原有的酿酒设备全部清理了。
就连一个舀水的葫芦壳也直接清理。
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残留毒素，而且陛下给予的酿酒技术是完全不一样的，还有什么蒸馏装置，这些东西陛下早已经让工部的工匠进行打造。
到时候他只需要研究酿酒即可。
至于人手，练大人会给他安排信得过的人。
另外一边的制糖、肥皂产业也都在进行中。
然后燕清妤就突然像是闲了下来。
现在奏折有人批阅了，有价值的奏折也就不过几十份，而且上面都有三人批阅过留下的提议与建议。
这大大缩减了燕清妤的工作时间。
所以此时的燕清妤正吃着葡萄，手里看着平板，只不过是坐在燕德宫里。
陈墨则是手里拿着掌机，玩着单机游戏P5R。
这类JRPG游戏就适合拿掌机玩。
就在这个时候，燕清妤突然开口。
“前些天，聚乐坊的姑娘好看吗？”
半晌，陈墨才“啊”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
“我说，聚乐坊的姑娘好不好看？”
这题陈墨会！当一个女的在你面前问其他人好不好看时，无论如何都要先夸对方。
所以他摊了摊手，“我没看啊，一个个蓬头垢面，跟个鬼一样，而且再好看能有你好看吗？谁不知道你是风华绝代的女帝陛下。”
虽然能感觉到陈墨语言中的恭维，但燕清妤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开心的。
她轻哼一声：“你真没进去？”
“进去了，看了一下布局，那地方咱们可以用来当一个巨大的门店商场。”
陈墨一边按着掌机，一边说：“你看啊，咱们要卖的东西那么多，得有个门店吧。”
拿起桌上的地契，“这聚乐坊，以后就是咱们的门店。”
不过手上的地契还得转卖出去，找个白手套接手就行了。
突然，陈墨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有算过这个聚乐坊多少人是被掠卖过来的吗？”
听到这个，燕清妤也放下了平板，脸色低沉。
“不下百人，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人，尤其是被强迫破了身子的红倌人，她们就算回家了，恐怕也”
换作是现代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换个地方生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但在大齐，那些受害者却还要考虑回去之后还能否抬起头做人。
古代思想封建，当了红倌人的人想要从良可没有那么容易，更别说没有处子之身之后会怎么样。
哪怕户籍上有所变化，但身体与精神上的伤害是无法改变的。
陈墨想了想，淡然说道：“其实也不是太大问题，愿意回家的，给足够的赔偿，送她们回家。
因脸面不想或者不愿回家的，就留下来，等门店打开门做生意了，总得有人干活吧。”
陈墨觉得能留下四十人都已经算很多了。
实际只会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