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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外得知的消息

    赵心灵的单相思,经过这一搅和成了两厢情愿,这也成为他们苦练武功早日报仇的推动力。她知道云飞根本不可能让她帮着报仇,但是心灵现在对待云飞和云飞的事情,早已不再是从前单纯的姐姐的身份,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每日里更加刻苦练武。白天和其它孩子一起上文化课,放学后继续跟着云飞学习新招法。现在她的轻功已不在云下之下,一丈二尺深的窑上下窜跃自如,并且落点稳、准且无声。之前没有重点习练的投掷石子儿也加进了她定要掌握的功夫,跟着云飞学习了一些密招,有了这个捷径走,果然练习一段时间之后,投出石子在二十步距离之内,达百发九十八、九中。

    时园看着云飞和心灵如此刻苦,原本是因为喜欢和云飞一起学功课,耳濡目染之下也更加紧的学习着。别看她才十三岁,但是轻功已经十分出色,虽然她早早就跟着自己的爷爷学习,但仍然虚心于其他师兄师姐擅长之处。她会乖巧跟在云飞后面,只要云飞能做到的,她也会努力学着去做到。至于读书,在云飞的辅导下,她现在已经写得一手好毛笔字。

    在赵家庄照顾时园最多的就是心灵了,时间长了她对心灵很是亲近,每每要爷爷商量着很久才回家一趟,反而像是串门儿。奶奶看她这个样子,有时打趣说她成了个小野妮子都不着家。时园听了也只是笑笑,不说什么。

    云飞和心灵的习武节奏逐日加紧,小时园虽然感觉辛苦,但她心里崇拜着哥哥姐姐在功夫上的刻苦劲儿,更喜欢跟着他们一起,便随和这个小集体的融洽,这样互相促进着,姐弟三人的功夫都有很明显的提升。

    这天傍晚,云飞计划着要回家在房前练软鞭,便早早就收了场。回到山上刚一进家门,看到餐桌旁坐着一位身穿长大褂的人,桌子边放着一个礼帽,干爹就在那人对面坐着。云飞先是愣了一下,他想到可能是来拉拢威胁干爹干坏事的人,但仔细看着这穿着又不像,便犹豫着不知该进还是退。

    赵天宝看到干儿子站在门口略显尴尬,便赶忙开口说“云飞,快来见过,这位是我的老相识了。”

    云飞缓步上前,躬身施礼道“您好。”

    那位先生也站起身还了礼。

    赵天宝看着那位先生说“请坐,这就是我的干儿子。”然后又回头对着云飞说“我们是多年前在泰安城认识的,他可是位算卦很应验算命先生。”听到这里云飞才打消了疑虑。

    那位先生一边坐下又仔细的打量着云飞,开口说道“确是位青年才俊啊。”

    赵天宝示意让云飞也坐下。不一会儿显贞炒好了菜,菜已上齐便跟着坐下开席了。饭桌上气氛融洽,赵天宝和那位先生聊得很是尽兴,云飞听着谈话,知道了这位先生名叫关福来,是泰安县东关村人,不但会算命,还会看风水,在泰安县也是小有名气。当年赵天宝还是王家的管账先生,有找他算过命,赵天宝很是信服他,就认了这个朋友。

    在交谈中,赵天宝不解的问“大哥,你说你在泰安很吃得开,为什么跑出六七百里路找活儿呢?”

    关先生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说“老弟啊,说起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四年前,泰安城东北有个丁家寨,寨子里的大富户丁万财找我给他看阳宅看风水。我那时候到了他家,是他儿子丁继业先领我进宅院看了一圈,我没看出有毛病。后来又领我到后花园里去看,我也没看出毛病,最后他又指着园子里的一口井问我这眼井是不是有说道儿,我看了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说道儿。他就没再问了,伸了伸手示意我跟着他进了客房。”

    云飞坐在干爹身边没喝酒,只是时不时地夹口菜,随和着场面。当听着关福来说到丁家寨、丁万财的时候他心里一惊,送进嘴里的菜都忘记了嚼。

    赵天宝看到云飞好像又在愣神,就说“想啥呢云飞?不喝酒就吃菜呀。”又招呼关福来喝酒说话。

    云飞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失常了,马上装着嘴里有碎骨渣子的样子,抠了一下含在嘴里的菜。答应了一声又吃菜去了。

    关福来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那客房里只有丁万财在,我进了门,丁继业又说‘我家老爷子找人看了,说这眼井犯说道,你怎么能看不出来呢?’丁万财也点头认可丁继业的说法。我当时就不耐烦地说,‘那既然有人看出毛病,你就找他去吧,我是看不出有什么毛病。’说完我就想起身走,那丁万财父子互相看了看,拿出了二十块大洋给我,让我对外就说是我看出有说道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按他父子的吩咐说了谎话。没几天就赶上过八月节,过了十五之后有人找我去高家堡看坟地,就在堡子里听人说高家的高把头失踪了,我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儿。那事儿之后,丁家父子他们应该也是怕走漏风声,毕竟是人命,就算是有靠山不至于只手遮天。”

    赵天宝听着,又让了让关福来,端起酒杯示意他喝酒。

    关福来点了点头嘬了一口酒“嗯,从那之后,我就总感觉有人盯着我家院子,刚开始我还觉得他们这也多少有些此地无银的做派,我原本就没有亲眼所见,也没什么能说的。后来听说高家的儿子离家出走失踪了,我就明白过来,估计丁家是有些担心那孩子长大之后会报仇。在那之后丁家还隔三差五的就去找了高把头媳妇儿,暗地里给她为难,说让她找了儿子回来给他家放牛,会按照大人的工薪给他开工钱。可是高家也找不着孩子,那高把头的媳妇儿为了躲避他们的骚扰,卖了房子回娘家去了。这娘俩都走了,丁家就觉得定是有人送信被高家知道了什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丁家的更夫丁富嫌疑最大。丁家人到我家去过几次,我都没在家。是听我儿子说起他们来找我的时候言谈中透露如果弄清楚不是我的事,就要对老更夫下毒手。我是为了混淆他们的怀疑目标,这才决定浪迹江湖离开了泰安。”

    听完关福来说了这经过,赵天宝说“大哥,你还挺仗义,替一个不认识的老人搪灾,够意思。”

    “什么仗义。”关先生说“那老更夫是我的本家叔叔,他父亲和我爷爷是叔伯弟兄。他是六岁那年随娘改嫁到了丁家寨,不过我们俩有亲不止丁家不知道,也没有别人知道。其实那些丁家的消息我也都是从我这个叔叔那儿知道的,高家知道消息也确实是他黑衣夜行去告知的,我这一走,起码就保住了这个活证人。”

    云飞听完关先生的讲述,对这叔侄的大恩实在是感动,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他站起身捧起酒盅说“大爷,为了您和我干爹的交情,也为了您这大义,我敬您。”一边说着,把俩人的酒盅都斟满了酒。

    关先生笑了,端起酒盅对赵天宝说“老弟,你真的是认了个好儿子,干杯!”

    赵天宝本就很满意自己有了这么个出色的儿子,今天在朋友面前更是给他争足了面子,端起酒盅说了声“干杯!”一饮而尽。显贞看着饭桌上大家都很尽兴,就又给炒了盘菜祝酒。

    这顿饭,云飞实在是百感交集。离家已五年,今天竟然听到了娘的音信。但又恨,恨丁万财父子如此狠毒,要对他家赶尽杀绝。想到这里他全身微微发抖,拿筷子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夹菜都险些夹不住。他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稳了下心神,把手边的煎饼吃完便起身,说了声失陪了,就到院子里练软鞭去了。

    直到二更天云飞才收了场,赵天宝和客人已经睡下了。知道云飞辛苦,王显贞留着灯等他练完,瞧见云飞休息在收东西了,她赶忙从锅里舀了两瓢温水,让云飞洗了脸擦了身。

    “娘,我没事儿,这么晚了,您早些去睡吧。”云飞知道干娘疼他,挤出个笑脸哄着干娘。

    “好好好,你也要多注意休息,今天太晚了。早些睡。”王显贞说着回了屋里。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关先生就要走了,三口人送出很远,云飞心里很是不舍,好像还有很多自己需要知道的消息还没问到,关先生就要走了。难掩自己的心事重重,云飞有些呆怔,目送着直到看不见身影了还没缓过神。这时赵天宝喊了一声“云飞。”他才回过神来往家走。好在赵天宝没有特别注意,只以为他最近是太累了。

    云飞原本就话就不多,自从关先生走了之后,更是很少说话。练武的时候表情也异于从前更为冷酷。对于练习的器具,像是对敌人一样凶狠。坚硬的青砖一掌下去就劈成了两半,这是以往他做不到的功力。

    心灵虽然看出了这些天云飞的变化,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苦练。时园还是小孩子心性的,哥哥姐姐刻苦她也不甘落后的跟着练习。

    学校的学生不少,但坚持着学习武术的只有他们仨。一方面是时行义老爷子不随便收徒,另一方面多数孩子吃不了这份苦。他们三个既肯吃苦学新的,又不松懈练习旧的,时老对他们的长进很是满意。

    过了些日子,赵心灵对云飞这阶段的异常表现终于忍不住,练习之后,她见四下无人便问起云飞“最近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云飞便把关先生说的都告诉了心灵,说“知道了这些,我已经做好了计划,我接下来跟你说的,千万不要同任何人讲。”云飞只告诉了她自己要回去报仇的计划,但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心灵都记在了心里,并让云飞放心,定会保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