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徐达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朱元璋打断,道:
“天德,咱知道你的想法,这臭小子虽然顽劣,但也知轻重,不会给你添乱的,入你帐下就把他当成普通士兵,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在乎咱。”
闻言,徐达还是有些犹豫,但迎着朱元璋不容置疑的目光,也知道硬着头皮答应了。
“既然大哥您都这么说了,那二公子属下就收了。”
徐达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虽然朱元璋说不必在乎他,但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把朱汐当成普通士兵呢,万一在军中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承担不起责任。
朱元璋见徐达答应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举起酒杯,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德,咱就把儿子交给你了。”
“是!”徐达苦笑一声,同样举起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此时,朱汐也趁势站起来,为徐达和朱元璋斟满酒杯,说道:“天德叔,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添乱的,您就把我当成您的晚辈,您的侄儿。”
“汐儿说的没错。”
“好吧。”朱汐的一番话,倒是让徐达宽心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元璋看了看天色,对徐达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元德、鼎辰你们就先回去吧。”
徐达,汤和拱手施礼后便离开了,朱元璋则带着朱汐和朱标来到了书房。
朱元璋坐到椅子上,看着朱汐,眼中闪过一丝溺爱,但更多的是严肃。
他语重心长地对朱汐说:“汐儿,咱虽然答应你去军营,但是咱要和你约法三章。”
闻言,朱汐想没想便直接答应了,“没问题,只要让我去军营,比说约法三章,十章都行。”
朱元璋微微颔首,道:“第一,你就在你天德叔帐前做一名亲卫,不得随意乱跑。
第二,不可以搞特殊,必须严格遵守军令,军中无戏言,若你触犯军法,哪怕你是咱的儿子,咱也不会手下留情。
第三,不可荒废学业,每隔两天必须去一次伯温先生家。
以上三条,只要违反一条,咱就不会让你继续留在军中,知道了吗?”
朱汐想了想,答道:“孩儿明白了!。”
朱元璋微微点头,起身走到窗前,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身上,宛如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
他仰望月光,苦口婆心道:“标儿,汐儿,往后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兄弟齐心方可其利断金。”
闻言,朱标和朱汐面面相觑,旋即微微一笑。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照顾好汐弟的。”
“我和大哥是双生子,本就是一体。”
“嗯。”
翌日。
清晨睡醒起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朱汐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舒展,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仿佛在呼唤他去迎接新的一天。
朱汐起身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情愉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数十只飞鸟闻风而来,整齐划一的停落在窗檐,叽叽喳喳的。
朱汐付之一笑,挨个点点它们的小脑袋,道:“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吃的去。”
朱汐匆匆洗漱后,便去寻找食物喂鸟。
他特意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谷物,在投喂过程中,朱汐发现其中一只乌鸦的羽翼似乎受了伤。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心,仔细检查伤势,找来了一些草药,轻轻地为它包扎伤口。
他还专门为其准备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让它可以安心养伤。
做完这一切后,朱汐便走出厢房开始每天晨练了。
这是朱汐多年以来的习惯,虽然前世有关自己的记忆,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古武世家传人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却难以磨灭,任凭狂风暴雨,每天清晨的晨练习武都是雷打不动。
庭院中。
朱汐换上练功服,半扎马步,不动如山,安如磐石,世间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习武之人,最重根基,就如建房子一样,地基建的越牢固,造出来得房子才会越,习武同样如此,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半晌之后。
只见他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挥舞着长枪,时而刺出凌厉的攻击,时而巧妙地化解对手的攻势,他的枪法娴熟而精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变化。
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仿佛在演绎着一场华丽的舞蹈,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也似乎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流,隐隐传出阵阵凤鸣。
朱汐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演练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所练的枪法乃是前世家传之学——百鸟朝凤枪。
此枪法,讲究灵动飘逸,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次进攻都充满了变化和不确定性。
银枪闪烁繁星点点,挥舞之间,仿佛百鸟环绕身旁,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时而如春风拂面般轻柔,让人防不胜防。
朱汐持枪而立,大汗淋漓粗喘着气。
这时,母亲马秀英走了过来,双手拿着一套齐整的军服。
“汐儿。”
“娘!您怎么来了?”
马秀英走上前,将军服放到石桌上,温柔的为他擦拭着满头大汗,道:“你今天就要跟随你父亲去军营了,娘当然是来给你送军服。”
说话之时,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不舍与担心。
朱汐察觉到母亲的异样,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军服,然后一把扑进马秀英的怀里,撒娇道:“孩儿,谢谢母亲大人啦。”
马秀英轻轻抚摸朱汐的脑袋道:“傻孩子。”
“嘿嘿。”
“好啦,赶快去洗洗吧,臭烘烘的汗渍都沾到娘的衣服上了。”
朱汐抬起头,咧嘴一笑,“孩儿遵命。”说完,便拿起军服,蹦蹦跳跳的向屋内走去。
见状,马秀英,嘴角微微扬起,既有宠溺又带着些许担忧,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坐下来等待了。
半刻之后。
朱汐已然换好军服走了出来,头裹红巾,身穿两当铠内搭红衣,双腿行缠,步履草鞋,对比此前一身锦衣,虽丢弃了华贵却多出一丝英武。
马秀英双眸一亮,起身上前上下打量着,道:“真俊!”
朱汐憨厚一笑,臭屁道:“那是,俗话说的好,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儿,娘亲优雅大方,儿子又岂会差!”
闻言,马秀英微微一笑,拍了他一下,“就知道哄娘开心。”
“嘿嘿,孩儿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套军服竟然如此合身,简直就像是按我的尺码量身裁定的,父亲军中也有小孩吗?”
朱汐撒开马秀英,张开手臂转了个圈,疑惑道。
马秀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父亲军中哪有小孩,这套军服是你父亲特意为你裁定的。”
闻言,朱汐一愣,“啊!哦!”
马秀英微微一笑,继而又上前为他整理了一下着装,叮嘱道:“汐儿,去了军营一定要听你天德叔的话,不可再像平日那般肆意妄为了,知道了吗。”
“嗯嗯,孩儿明白。
马秀英点点头又道:“娘知道你与寻常的孩子不同,成熟独立,有自己想法,多余的话娘也不多说了,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事情就告诉娘亲!”
闻言,朱汐喉咙有些干涸,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娘!”
“嗯!”
之后,娘俩又随意交谈了几句,吃过早饭,朱汐便跟着朱元璋去军营了。
马秀英,朱标都来送行了,搞得分外庄重。
朱汐虽然觉得也有点小题大做了,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但心中依然暖暖的,活跃了一下气氛,挽着马秀英的胳膊撒娇道:
“母亲,孩儿两天后回来,还想吃烧鹅。”
闻言,马秀英既想笑又无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