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是秉公办事,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捕头扑通一声跪下,身后众人也一并弃了兵器,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异口同声喊着“大人恕罪”。
王北微微皱眉。
京城的治安就是这帮饭桶在管,那百姓的日子能过好吗?
面对高官权臣就怕了吗?
王兰接过令牌,大喝一声:“还不赶紧让开!”
捕头连忙抬头扫了眼王北,犹豫犹豫不肯说话,但是屁股却钉在原地不肯动弹。
看起来没有放王北二人离开的意思。
“大人恕罪,既然这里发生了命案,而此处除了二位大人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我家大人是嫌疑犯了?”王兰道。
捕头慌忙磕头,解释道:“小人岂敢,只不过二位大人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是相关人员,不管怎么样,还请跟我等回衙门一趟。”
“小的自然相信大人是清白的,只是需要请大人回衙门做个笔录,之后小的便不敢烦扰大人!”
王兰顿时咬牙切齿,王北和她明摆着是被人给陷害了,否则哪有杀人凶手作案之后还待在原地束手就擒的?
就算是王北真的要杀人,堂堂大内总管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吗?
“你这厮好生愚蠢,我家大人……”
“行了。”
王兰正要开口大骂,却被王北拦了下来。
既然中招了,那就先暂时顺着大夏律法来。否则他今天走了之后,后面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朝中可是有不少人在盯着他,虎视眈眈地等着他犯错。
如果今天他离开了,说不定要背个无视大夏律法的大锅。
“既然是秉公办事,那本官自然会配合你,不会叫你难做。”
“前面带路吧!”
捕头如获大赦,连忙磕头感谢,随后亲自跑到王北身后,推着王北前往衙门。
在押解的路上,王北不断思索着对方的意图。
刘继和他的家人被杀害,而自己和王兰却刚好被官府撞见。
他可能是被设计了,也可能是偶然的,不论哪种,这件案子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就在众人路过一处暗巷后,一名锦衣卫缓缓从巷中走出,随后直奔皇宫而去。
……
……
王北被押到京城衙门的公堂上等候,调查的捕快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
公堂内冷冷清清,肃穆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又过了几个时辰,公堂里还没人来理会王北二人。
“大人,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都半天时间了,这京兆尹还不来,分明就是在晾着我们!”
王兰忍不住抱怨道,眸中寒意森森。
王北没有回话,他还在思考清晨的命案,以及昨晚遗书的事情。
没多久,公堂上总算是来了一批人。
京兆尹胡文轩正端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王北。
胡文轩对王北素有不满,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心里早就对王北的权势和威望感到不满。
今日抓到王北这个“大人物”,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好你个王北,平日里嚣张惯了,今日怎的落到了我手里?”
“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胡文轩心中暗道。
“王大人,今天我本不愿在此见到您,毕竟您在朝中身份尊贵,然而事关重大,还请您理解本官的难处。”
胡文轩语气带着几分虚伪的客气,双眼却紧盯着王北,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王北心知肚明,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胡文轩表面客气,实际上早就准备好给他下套。
于是,他不卑不亢地说道:“胡大人,本督今日只是为了调查几年前的一桩旧案,恰好路过刘府,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故。”
“况且本官腿脚不便,如何能够杀人?”
胡文轩冷哼一声,似乎早有准备:“王大人所言倒是有理,但为何据本官调查,王大人昨日就去过刘府了。为何会今日又出现在刘府,而且是在命案发生后?请您解释清楚。”
王北从容不迫,解释道:
“本官昨日确实去过刘府,目的是为了查清当年白晃贪污案的一些疑点。当时刘府尚且安然无恙,我只是问询一些情况,并未停留太久。至于命案发生,我也是今日前去时才发现的。”
胡文轩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那昨夜,王大人可有不在场的证明?若有人能证明您昨夜并未离开宫中,那或许能解开本案的疑点。”
王北沉声道:“昨夜我在宫中查阅案卷,待到深夜方才歇息,宫中有记录可证。”
胡文轩微微一笑,却未作出回应。
虽然王北有不在场的证明,但只要将他扣押在衙门中,便能拖延时间,打乱王北的部署。
甚至能借此机会寻找其他证据,进一步加深王北的嫌疑。
说不定能好好挫挫王北的锐气。
“既然王大人声称自己并无嫌疑,那么按理说应当接受调查,证明清白。为免有失公平,本官决定暂且将您和您的随从扣押,待调查结果出炉,若您无罪,自会放您离开。”胡文轩假意公正地说道。
王北心中暗怒,却也知晓此刻并非与胡文轩正面冲突的时机。
他深知对方有意刁难,但表面上仍保持冷静,点头应允:
“既然胡大人如此执意,本官自当配合。只希望胡大人秉公处理,莫要因私废公。”
胡文轩微微一笑,假意道:“王大人放心,本官必定公正处理,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
随后,王北与王兰分别被关押。
王北因为身份尊贵,被单独禁足在一间特殊的牢房中,虽然没有遭受折磨,但也短时间内无法行动。
他坐在牢房的木椅上,透过狭窄的窗户,望着外面的黑暗,心中思索着当前的局势。
此事实在是太过巧合,王北刚刚去了刘府,紧接着官兵就来了。
看来是有人打算要对他动手了。
“是胡文轩吗?”
王北不禁有些怀疑。
但若真的是要对王北动手,与其让官兵来,不如直接就在刘府埋下伏兵,这样岂不是更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