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烛光摇曳，房间里弥漫的水雾，给视线增添了一分模糊感。
南宫雪瑶看不清顾寒墨的神情，但是知道他并没有生气。
不知为何，感觉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揶揄。
南宫雪瑶双手捏着衣领，踌躇不前，她只是嘴上说说要做他的人，并没有想真做他的人。
她的目标，只是想攻略顾寒墨而已。
她还有一些惊讶，顾寒墨这么放的开吗？来者不拒？
似乎是看出了南宫雪瑶的犹豫，顾寒墨冷声道，“差点忘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宫家大小姐，怎么会伺候人沐浴呢……”
“伺候你沐浴？”南宫雪瑶问道。
“你还想让本座伺候你？！呵……”
顾寒墨语气中尽是不屑。
南宫雪瑶却是松了口气，不是让她洗就行。
南宫雪瑶走到顾寒墨身边，看着他的衣服却犯起了难。
她是有攻略太子的经验，可是她和太子连肌肤之亲都不曾有过。
如今，要她帮一个男子沐浴，对她而言，还是个不小的挑战。
南宫雪瑶不停的给自己加油打气：没关系的，他就是个太监，又不是男子，没关系！
柔若无骨的手附上男子的细腰，笨拙的解着腰带。
解了许久都没有解开，南宫雪瑶察觉到顾寒墨有一丝不耐。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顾寒墨垂眸，看到女子碎碎念的嘴唇，精致的脸庞上泛起一些红晕，不知是在这房里热的或是其他。
不知为何，他今天做了许多不理智的事。
他总是想去试探南宫雪瑶的底线，想让她难堪。
这些，比他当时受得百分之一都不够。
明知南宫雪瑶是宰相府最受宠的独女，明知皇上有意撮合她和太子……
思及此，顾寒墨眸色加深。
他拨开慌乱的那双小手，粗暴的解开腰带，脱去外衣，里衣，只着一条亵裤，迈进宽大的浴池。
南宫雪瑶察觉到顾寒墨周身的气息又变了一些，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动作慢惹他生了气。
回想起顾寒墨肌理分明的身体，南宫雪瑶拍了拍红的发烫的脸颊。
没想到，顾寒墨实际上身体还很强壮，只是有些可惜了，否则定会有许多的名门贵女会喜欢他……
她原以为太监都是有些虚弱的，忽然她想到顾寒墨掐着她脖子的模样。
南宫雪瑶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块手帕。
慢慢走到浴池边，回想起月儿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将手搭在顾寒墨身上，轻轻为顾寒墨擦拭肩膀。
顾寒墨看着突然搭在身体上的手，一时有些意外。
可那只手一直搓着一个地方，顾寒墨抬眼看了眼手的主人。
只见南宫雪瑶正眯着眼睛，脸颊绯红。
“搓破了。”
顾寒墨清冷的声线响起，南宫雪瑶瞬间睁大了眸子，恰好与顾寒墨四目相对。
“千岁爷，我不是故意的。”南宫雪瑶解释道。
南宫雪瑶连忙查看了一下顾寒墨的肩膀，见只是有些微红，才放下心。
顾寒墨别过脸，将身体靠在浴池边，带了几分慵懒的道，“闭着眼睛，怎么伺候本座？南宫小姐若是不愿，本座也不强求。”
“我愿意！”南宫雪瑶斩钉截铁的道。
顾寒墨眯了眯眸子，似是不屑。
“为了太子，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南宫雪瑶有些疑惑，“我不是为了太子。”
顾寒墨轻哼出声，显然是十分不信。
南宫雪瑶却心知坏了，倘若顾寒墨以为她是因为太子才接近他，那她得攻略到猴年马月去？
南宫雪瑶努力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我与太子早就说开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
“哦？那你的情意，转变的倒是挺快。”
南宫雪瑶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扔到顾寒墨头上，她追了太子那么多年，他是一句都不提啊。
“不快，十多年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如今，我只想对你好。”南宫雪瑶小声的说道。
等了许久顾寒墨都没有回应，南宫雪瑶试探的往前探身，结果正撞上顾寒墨探究的眸子。
“你想从本座这里得到什么？”
“你的爱。”南宫雪瑶想也不想的便答道。
顾寒墨勾了勾薄唇，那是他最不可能有的东西。
南宫雪瑶见顾寒墨没有回应，便只好继续手上的动作，替顾寒墨擦拭另一边的肩膀。
这时，脑海中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吓得南宫雪瑶一个哆嗦。
……
“哇！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你疯啦！！突然那么大声！今天找你你去哪了？现在怎么又突然蹦了出来？！”南宫雪瑶愤愤的与脑海中的声音交流。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今天保护你了啊，需要休息。”
“你保护我？你保护了我什么？”
“你以为今天顾寒墨掐着你的脖子，你为什么能活那么长时间？”
南宫雪瑶一时语塞，她还以为他手下留情了。
“不过他的确手下留情了。但是，这还是都要怪你，灵力那么微弱！否则今天怎么可能那么被动！赶紧的，去靠近他，让他的心脏为你跳动！”
兴奋的声音回荡在南宫雪瑶的脑海。
……
顾寒墨皱了皱眉，看向手的主人，此刻正在神游天外。
“你不会擦其他地方吗？”顾寒墨语气中带有几分冷漠。
“会。”南宫雪瑶赶紧收了收神，应的有几分心虚。
她试探的将手缓缓向下探去，隔着手帕，她摸到顾寒墨坚硬的腹部。
顾寒墨呼吸一滞，转头看着南宫雪瑶。
“南宫小姐，当真好手段，宰相大人，可知道他最宠的掌上明珠为别人做这事？”
南宫雪瑶慌张的看向顾寒墨，眸中隐隐有泪水滚动，“你别告诉我爹爹。我，我没有为别人做过，也从未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
突然想到什么，南宫雪瑶又道，“和太子也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顾寒墨看了眼南宫雪瑶依然绯红的脸颊，怒气渐渐消散。
院外，刚才去制药的凌修再次走了出来。
一脸不可置信的戳了戳一旁紧盯着月儿的赫安，“你家主子，就这么带人进去了？！他不是从不让外人看他沐浴？！就连我都不行，她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