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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集

    孝水镇,三面环山,一条孝水河穿城而过,小镇划分东西二圩,东圩有石城,内有县衙、文庙、学堂,算作教化之地,城外银楼、客栈、酒楼、茶馆、戏院居多。河对岸西圩,家家炉火兴旺,生产琉璃料器,来此进货者颇多,四海商贾云集之地。

    孝水镇地下含有丰富的各种矿藏,尤其煤炭从唐朝就有开采历史,因煤而兴,后而陶瓷琉璃等制造业发达,繁荣昌盛,从而带动饮食、服装、娱乐等行业兴盛起来,皆为近邻众县城之首。

    自古逢三、八之日大集,1922年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更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大集。

    孝水河滩,宽阔平坦,冬季河水几乎断流,大集沿着河滩由南向北而设,犹如一条长龙蜿蜒曲折,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五花八门皆有贩卖,热闹非凡。

    陈龙等人在孙三指引下找了个地方摆开摊子,临近午时,挑去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声。孙三找人一打听,原来是三全青衣大老板教的徒弟今天第一天登台开园,在武衙门戏院免费唱戏三天,报答家乡父老。

    孙三招呼李道长和刘四叔一起去看戏。李道长笑然应允,刘四叔却不答应,等被告知是免费的才高兴的一同而去,三人临走前嘱咐四个小的不要到处乱跑,老老实实的把剩余东西卖了。

    见没去看戏的铁柱满脸不高兴,陈龙道:“这唱青衣的又不是武戏,咿咿呀呀的坐着唱半天都不动,没啥意思。”说完又从挑担后面提溜出那只野兔,对三人说:“你们等着我去换烧饼来吃。”

    大集上有专门卖吃的地段,各种美食琳琅满目香味扑鼻,烧饼、炸油条、菜煎饼、油饼、肉素火烧、热麺藕、炸炉排、炸糖糕、香油馓子、酥皮火烧、江米糕、油粉、甜沫、豆腐脑、馄饨等等风味小吃,品种繁多。

    陈龙在河滩上转了一圈,各种好吃、好玩、好用的东西买了好多,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的移到空间之内。虽然也来城里卖山货,但陈龙空间里从来不缺钱和各种物品,从海外各国开始就收取有用的东西到空间中,所以其空间储物颇丰。经过这几年的使用后发现空间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物品不论放多久等拿出来时还是原样,也没有任何边界划分,也就是说空间是无限大的。只要身体接触物品后就能把其瞬间移动到空间内,当然那些超大的无法撼动的物品暂时收不进去。

    陈龙一路走,一路买,最后和卖烧饼的摊主协商,用那只野兔换回一摞肉烧饼。刚出炉的热烧饼,外面一层芝麻又酥又脆,一咬开里面葱香肉味扑鼻。小梅和小凤刚吃了半个,陈龙和铁柱第二个都快吃完了。

    小凤低头吃着烧饼,突然一道黑影窜来,一下子就把烧饼叼走了。吓得她一声惊呼仰面跌倒,幸亏陈龙手疾眼快从后面一下扶住了妹妹。

    众人看时才发现是一条黑色大狗,生的体毛浓密,高大威猛。那夺走的半块烧饼被它张开大口几下就吃没了,吃完转身又奔着小梅手里的烧饼而去,小梅拿着半块烧饼都吓傻了,一旁的铁柱也吓得连声惊呼。

    河滩上遍地鹅卵石,陈龙拿起一块石头一下就打在狗腿上,那大狗受疼哀叫着跑了。

    周围摆摊的人说:“哎呀,不能打啊,这是牛家大少爷的狗。”

    陈龙查看小凤没有受伤,询问别人道:“这大狗不咬人吗?就是窜来窜去的也吓人一跳,为啥不能打?”

    周围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这狗是牛家大少爷从海外留学带回来的,看着高大吓人,但从来不咬人,只要是它遇到喜欢的东西才吃几口,等会牛家就来人付钱,要么双倍赔偿,要么直接把东西全部都买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吆喝,“是谁打的黑豹?好大的胆子,有种的出来让老子瞧瞧。”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黑色绸缎棉衣的人,大声叫喊着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身穿西服洋装,是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牛家大少爷牛世俊,他一手牵着那大狗,一手拿着根杖头锃亮的文明棍。另一个中年人穿着警长制服,浑身精气神却更像一位江湖中人。

    牛世俊道:“牛二,你不问清楚就瞎喊什么?小心让老太爷知道你欺负人打你的板子。”

    牛二是自幼生在牛家的家仆,也是伺候少爷留过洋的,所以说话不像一般仆人那样唯唯诺诺,底气十足。牛二道:“少爷,咱这黑豹可是德意志帝国军队训练出来的,又聪明又听话,从来不会乱咬人,肯定是不小心被人打了。”

    陈龙近前说道:“那狗是我打的,它上来就抢了我们的烧饼,还吓了我妹妹一跳。”

    牛二道:“一个烧饼能值几个钱?黑豹吃了就是看得起你了,吃你一个赔给你十个就是,但你打了它,就得给它道歉。”

    陈龙闻听气急,指着黑豹一瞪眼说道:“给狗道歉?没听说过,就凭它也配?”

    黑豹见陈龙说它,嘴里呜呜两声,像是在示威,然后又躲到了牛世俊牛大少的身后去了。

    牛世俊还没说话,牛二却急了,上来抬脚就想把地上的担子踹翻。陈龙往前一步,手一挥,“嘭”一声,围观众人还没看清就见牛二身子倒飞了回去,眼看就要砸在牛世俊身上,只见旁边那位警长上前斜跨一步,双掌上下挥动,轻飘飘的就把牛二接住了。

    “小兄弟好大的脾气,好厉害的功夫。”警长把牛二放过一边说道:“在下转掌门邢义,也来领教一下。”

    陈龙见对方挥手就挡下了牛二飞过去的力道,知道这位也不简单。对于转掌门的功夫陈龙也熟悉,跟随道长李乘风这几年所学功夫颇多,关键是他的领悟能力很强,在未来经过大脑激活改善训练,不但过目不忘,所控制的身体协调能力也是超出常人。

    陈龙转身躲开摊子几步,打起精神摆了个姿势说道:“来吧,谁怕谁呢?”

    周围众人见此呼啦啦往外散开,给清出一片场地。

    警长邢义脚踏游龙步,双掌虚实交错欺身上前。“砰砰啪啪”转眼间二人已交换几招,虽是初次交手,所用力道留有余地,但拳掌胳膊碰撞之间,邢义觉得对方虽年纪不大,功夫却练的扎实,几招下来,他一点也没赚到好处。

    陈龙打的确是爽快,这几年师傅年纪大了,只是教其好多门的功夫,却不和他喂招对练。村里的小伙伴,以前就数铁柱身高力大,是村中的带头大哥,陈龙来了之后,一次试探,还没尽兴就把铁柱打服了,于是陈龙就成了打遍全村的寂寞无敌手。

    这几个照面之后,陈龙由被动防守逐渐转为主动进攻,邢义顿时觉得压力大增,也不由得全力以赴,再也不敢轻视对方,当年离开京城到青澳之后,与别人交手几回也没有今天的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禁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