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钱武那流氓性格依然存在，面对一千万的诱惑，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韩敬庭点头微笑，吩咐秘书找来合同并带来恒达主教练。
等待过程中，钱武才算是冷静下来，他四处环视，查看着韩敬庭办公室的装修，办公室内的装修很不错，简单大方，低调却又不失奢华，沉香袅袅，阳光充足。
再往办公桌上一看，钱武看到了秦森的那份文件。
韩敬庭注意到了钱武的动作，解释道：“哎哟，你看我这，都忘记收拾了。对了，你知道他吗？也是四中的学生，听说还是个学霸呢。”
钱武点点头，“那何止是认识啊！我们是朋友。”说到这，钱武停了一下，顿了顿声音继续回答，只是那语气中没了之前的自信，“其实吧，他应该算是我的老师，要不是他的话，我都考不上一个好大学。我还得谢谢他呢？您，是找到他有事吗？”
韩敬庭眼神微眯，笑盈盈的，“是这样的，我们在决定签约你之前，就已经考察了大量的视频资料，看到过你们的一场比赛。其中有他的影子，他踢的那后卫很棒，被我们的主教练给看中了，说他是个天才，球感绝佳，稍加训练就能和你一样，所以我们想接触一下他，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钱武这才想起之前带着秦森去踢过一场友谊赛，那次比赛中，秦森的脚法完全不像是刚踢球的新手，只是没想到还有人把那次比赛给录下来了，“他天赋确实很厉害的，那天踢球时我们都被惊到了，精准的直塞，速度、体能、身体都很棒。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踢足球了。”
韩敬庭很认真的听着钱武分析，给足了钱武面子，“嗯，那你觉得若是你去劝他的话，你能有几分把握。”
钱武愣住，他完全没料到韩敬庭会让自己去找秦森，他摸着鼻头讪讪一笑，“没把握。”
韩敬庭哦了一声，便没有问题了。刚好秘书也把文件和主教练带来，没有任何新闻发布会，双方就这样草率的签好合，拍了个照后就完事了。
次日，足坛新闻动荡。
“恒达花费千万签下毛头小子，他难道是华夏球坛未来的新星吗？”
“千万签约费，18岁的他凭什么能被京安和恒达同时看重！”
……
燕南大学宿舍内，秦森正在浏览这些新闻，他眉头紧皱，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身价是一个球一个球踢出来的，钱武怎么会愚蠢到直接签约恒达呢？钱武是有天赋和能力，但足球赛场最不缺的就是天赋和能力。
秦森现在有些担忧，如果钱武在恒达踢得好那就是相安无事，如果踢得不好该怎么办，那些球迷迟早会开口将他骂得体无完肤。
看着通讯录，秦森还是忍住了去联系钱武的想法，那个人的好坏已经和自己无关了，秦森只是在钱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拉了他一把，事成过后连朋友都算不上，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窗外的风吹的很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空中甚至还飘着某个同学的内裤，豆大的雨水哗哗落下，一瞬间，低矮的路面上汇聚雨水。
“恒达有钱乱花啊！一千万买个刚踢球不久的小子，疯了吧！”
刘名不解的大骂，他是个十足的球迷，和众多球迷一样，吐槽着恒达的迷之操作。
走到窗边，看着大雨打湿拍打大地。
电话声音响起，是钱武的。
疑惑，不解，在秦森脑子中升起，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庆祝吗？秦森不觉得，钱武不是那种爱炫耀的人，这通电话打过来，那肯定是有事了。
“秦老师吗？我是钱武啊。”
秦森最不喜钱武这个态度，只是给他指引了一条路，却非要把自己当作是他的老师。
“有啥事？”
听到秦森的声音，钱武十分兴奋，立马说道：“我被恒达签约了，一千万呢！”
“嗯。然后呢？”
钱武听着电话里传来秦森淡漠的声音，心中很不是滋味，“是这样的，恒达也看上你了，过几天他们就会来和你接触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秦森会踢球吗？秦森不会啊，秦森想不明唉，这恒达到底想搞什么事，“什么叫也看上我了，他们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没有没有，那投资人和我说的，我就想着告诉一下你嘛，昨天我去签约的时候看到他们在看你的资料，就好奇问了一下。”
秦森立马觉得不对劲了，谁会没事看别人的资料啊，并且资料的主人还是一个只踢过一次球的家伙，恒达，疯了吗？
“嗯，我知道了。”秦森挂断了电话，在他眼里，钱武现在就是个傻子，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哪个足球俱乐部会看一个不踢球的人的资料。
被挂电话的钱武有些失落，同时也有点不甘，凭什么啊！他只是学习好一点，自己如今被恒达签约了，那可是一千万啊！他竟连一句恭喜都没有吗？人能如此冷漠吗？
钱武叹了口气，望着球场陷入沉思。他好像慢慢在接近梦想，可自己似乎在此刻又失去了什么。
到底是失去了什么呢？
暴雨终于停歇，外面的世界一片狼藉，狂风依然刮着，似是要带走一切。
秦森立在阳台前，清理着被风雨扰乱的洗漱台，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点让恒达看上了，自己有那么优秀吗？为什么会被恒达看上呢？
钱武说的没错，三天后，某个自称是恒达球探的家伙找上了秦森，并邀请秦森去到恒达球队参观，说是谈一下关于签约的事宜。
秦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他并不想踢球，并不想去享受那万人瞩目的球场，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系统无情的嘲笑秦森，一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踢球不是自己想要的。
秦森反笑回去，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但他确信自己并不想要踢球，这并不矛盾。
秦森的回答被记录成文件，递交给了韩敬庭。
“签约价呢？没说吗？”韩敬庭询问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秘书，手指轻浮挑起她的下巴。
女秘书摇摇头，“球探把条件都说了，他还是不愿意，甚至都没有商量的空间。”
韩敬庭眉头一皱，刚有的欲望又被一盆水给浇灭了，他推开女秘书，在一次看起了秦森的资料，他有一种直觉，挖出秦森的秘密，就能抓住某种大的机遇。
女秘书听话的站在一边，她确实不理解韩敬庭为什么会关注这样一个学生，一个大总裁，不关心工作只关心个小屁孩，这真的好吗？
或许只有韩敬庭知道，这到底好不好。
“安排一下，下午去林子书那边玩玩。”
女秘书点头，立马去安排行韩敬庭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