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逆天般地提升两阶、成为猎魔者后仅数月时间便突破到九阶,这速度让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凌子凡都震惊不已。
凌子凡此时看向郑羿的眼神,就如同看见妖孽一般。
郑羿再一次从昏厥中醒来,他的瞳孔与原先相比微微透着一抹淡淡的暗红色,整个人的气场给人感觉猛地拔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郑羿活动了一下关节,随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是因为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这副身体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接连的彻底摧毁身体再自愈恢复,让他的身体基础属性至少已经提升到了未觉醒前的五百倍不止。
力量方面,他如今能举起五十吨的重量,如今再让他拿起许沐妍的巨锤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速度方面,每秒他能跑出三公里,相当于十倍音速!
而弹跳力方面,他如今原地垂直一跳便能跃上三百米的高空,如同会飞一般。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回事?居然突然就提升了两阶?”
“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饕餮魔刀吞噬完陨石的异能量后,对我的身体进行了反哺。”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有一股非常庞大的异能量在涌动,好像随时能喷发出来一般。”
“除此之外呢?你的身体还有什么变化?”
“就身体基础属性提高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控制我第二异能里的前四道火源之力了。”
说着,郑羿打了个响指,四道不同颜色的火焰便飘浮在其手心处。
“还有就是,我的眼睛现在特别痒。”
“痒?”
“嗯。”
郑羿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有股能量马上便要从眼里爆发出来。
“不好!”
郑羿惊呼,下意识的将视线从凌子凡身上挪开。
顷刻间,两道蕴含着恐怖毁灭气息的红色能量光线突然从郑羿双眼之中喷发出来,瞬间便洞穿了远方一座小山体。
“……”
凌子凡愣了一下。
“这不和镭射眼一样吗?我丢,你现在居然还拥有了镭射眼?”
“类似吧,吸收完刚刚的异能后,我体内就像有一个次元宇宙,连接点就是我的眼睛。”
“现在只要我心念一动,能量便能从我眼中发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凌子凡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华夏有了这个妖孽,将来面对蠢蠢欲动的东瀛岛国,还有何惧之?
不过话说回来,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直到自上往下又扫了一眼郑羿,他才从储物腰带取出一套备用队服递了过去。
“快穿上吧,一个大老爷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眼睛都快瞎了,我可不好这口。”
“悠着点,这是最后一套备用服了,再出现什么情况你就真的要光着屁股回去了。”
粤省地堡,三层。
某房间内。
“不要……”
一道道被极力克制着的娇羞闷哼声从房内传出。
“你轻点,这一层隔音很差,旁边会听到的……”
“怕什么,听到就听到呗,急死他们。”
“不要……”
“砰砰砰!”
“喂,怎么也是公共地方,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
终于,隔壁房间的人忍不住了,用力拍打着墙壁,怒斥道。
“妈的,真扫兴,草!”
男人受隔壁惊吓,停下动作,如闲鱼般趴在床上,眼神里满是不甘。
“都怪你,真没用!”
女人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吊带,充满抱怨地白了男人一眼。
“原本住在四楼好好的,突然要被调到三楼这破地方,拥挤不说,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我也不想啊如嫣宝贝,可是五层那些大人物住腻了,非要扩充一层出来供他们娱乐,我们能和猎魔者的家属住在三层已经不错了。”
男人一边起身整理着衣服,一边无奈说道。
“你没下去过一楼你不知道,那里的条件猪狗都嫌弃,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刘如嫣静静地看着通往四楼的楼梯通道,没有再说话。
一名住在两人对面的妇人早已忍受不了他们的叫声,走出房间后,一个人散心闲逛着,走到了通往二楼的通道。
“夫人,那是通往二楼的,建议你还是不要下去的好,下面太脏太臭了,我们挨着楼道都受不了。”
住在楼道旁边的一对夫妻好意提醒。
“没事,就当散散心,在这一层住了数月,我也闷了。”
妇人微笑回应,樱桃般的红唇两角处露出两个迷人的梨窝,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青春可爱。
“要不我陪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怕是不安全。”
“是啊,就让我内人陪陪你吧。”
“有心了吴妈,吴爸身体不好,你还是多陪陪他吧,我一个人散散心很快便回来,不用担心。”
见妇人婉拒,住在楼道旁的夫妻便不好再劝阻。
妇人已经年过四旬,但身材高挑挺拔,白皙的皮肤被保养得很好,脸色皱纹很浅,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她的五官属于小巧精致类型,或许是岁月带来的沉淀,她的眼神成熟中带着几分忧郁。
在地堡内,住在低层的人员是不能擅自通往高层的,但高层却可以随意下来走动。
但是,每往下走一层,环境就会愈发恶劣,往往上面的人都不会选择往下面走。
妇人缓缓来到二楼,一路上,潮湿带来的霉臭味与腐酸味愈发浓烈。
然而妇人面对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味道表情却显得很轻松,甚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一段过往的记忆画面。
遥想当年,灾难刚刚爆发时,她与亲人走散,为了活命,为了躲避异兽的猎杀,她孤身一人抱着怀中婴儿躲在下水道生活长达数月。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没有人能体会那些时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能在那种环境下抱着一个婴儿生存下来的女人,眼前这一点腐臭味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在一个公共大厅的电视机前,密密麻麻聚拢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老男人指着电视机里的画面,满脸自豪地大喊:
“你们看,那个,就那个!那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