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按摩下来,这个奶奶只感觉是神清气爽,全身舒畅。
对着江云初伸出大拇指,直叫好!
江云初的感觉非常不好。
在按摩肚子的时候,江云初就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病气,直扑自己的手,然后一直蔓延。
期间江云初没有任何化解的能力。
等奶奶走了之后,江云初只觉得胸口后背的一直发冷。
看到奶奶出了门之后,江云初赶紧跑到了院子里,然后轻轻的运了两遍气。
这才感觉到身体舒服一些。
感觉舒服了一些之后,江云初继续剪芦根去了。
芦根剪完,就已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
吃完晚饭,江云初坐着就开始和爸妈看电视。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
刚刚看了没多大一会。
江云初就觉得肚子咕噜一声,然后一股便意,直冲大脑,
江云初赶紧起身,直奔厕所。
一泻千里。
肚子舒服了很多。
一晚上,江云初跑了四五趟厕所。
“你怎么了?晚上也没吃啥啊?我跟你妈都没事,你一会一趟,一会一趟呢!”
江云初老爸瞅着江云初一会一趟一会一趟的上厕所,有点上火的挠了挠头。
“没事。可能今天下午出去捡药材的时候,有点凉着了。没事。”
江云初喝了口热水,然后赶紧又冲了出去。
一晚上折腾到十点多,江云初才感觉到肚子里没有了东西。
病气,既然通过气体排不出来,就只能是通过有形的物质排出来。
拉肚子,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汗吐下,总会有一种驱邪的方式,就去看机体能不能自己排出。
如果排不出,留在体内,不舒服,时间长了,可能变成疾病。
练功,就是排邪气的一种非常好的方式。
正确的练功,是能够把身体里经年累月堆积的一些邪气排出去的。
这些邪气,往往是药之不到,针之不及的。
只有通过,后天返回先天的这个路径的时候,才有可能被排出来。
这里说几种排病的方式。
吐法,吐法不仅仅包括的是吐痰。
只要是从嘴里排病的方式,都是可以归类为吐法。
比如吐痰,咳痰。
练功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感觉痰多了起来,这时候不用害怕,这是因为之前体内有痰,现在在往外排。
如果这些痰邪,久而久之留在体内,就会导致人体的生包块,肿块,头晕,胃胀,腰腿酸痛等等。
总之,百病皆由痰作祟。
这个痰不一定是从肺里咳上来的。
还有可能是像流鼻涕一样,鼻子流清冷的水,一流就鼻子冰凉,或者说直接从鼻后流到嘴里,这时候一定得吐出来,别吞下去。
还有就是呕吐。
恶心,呕吐,吐出痰涎,粘液等等,或者呕吐有特别味道的东西,比如说腥味的,臭味的东西。
这是长期肝郁,体内有淤积的一种表现。
呕吐的这种症状,一般多出现在女性的练功者的身上,因为女性容易肝郁气滞,会更有可能的产生这种现象。
汗法。
练功就出汗,有时候是局部出汗,有时候是全身大汗。
局部出汗,是因为周身气血的不协调导致的,也可能是某个经络,某个位置气血经络不通的原因。
全身出汗,也是一种排邪气的方式,这是正常的。
这个汗,有可能是冷汗,也有可能是热汗,不一定,根据个人的体质而定论。
如果出的多是冷汗,粘汗,说明体内还是以阴邪为主。
局部为主的话。
如果仅仅是头上出,可能是三焦气不通,等等,这里不一一列举。
下法是以,放屁,拉大便的方式排邪气。
有的人一开始练功的时候,屁很多,这是好事情。
平时体内淤积的气越多,屁就越多,越放身体就越轻快,越健康。
还有就是会拉肚子。
肚子也不疼,就是咕噜噜的响,一响就想上厕所大便。
大多数时候是拉的比较稀的。
有严重的会有像水一样的,这是因为人胃肠之中有痰饮的原因,痰饮排出来就是稀水或者痰液一样的。
汗吐下,排的邪气的方式是比较常见的。
因此有练功的,或者有病气侵入到身体了,出现了这几种情况,不需要惊慌,就是正常的现象。
再多说几句。
有的人练功完了会比较虚,感觉身体发虚。
其实这是好事,说明你练的比较正确。
就是练的有点多了,你的身体还不能够接受这种程度的锻炼。
有时候不必把练功神魔化。
大可以把他当做一种体育锻炼。
体育锻炼,就像跑步,刚刚开始跑,跑完肯定会累的。
这是消耗一定的能量,来提高身体素质,让身体逐渐的成长。
不过消耗的是少,成长的是多的!
江云初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不慌,晚上跑了几趟厕所,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了,便早早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喝了碗粥,又吃了点咸菜,补充一下能量,整个人又是神清气爽了。
昨天晾的芦根,今天再翻翻面,让气晾晒的均匀一些。
这两天阳光好,没有下雪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芦根晾干了,收起来。
到时候带到自己的药店,又是一味好药!
回家没怎么休息,就已经到了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到初二,这段时间不看病。
这是地方民俗。
这终于让江云初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虽然不看病了,但是串门拜年这是少不了的必要环节。
姥姥姥爷家,姑姑家,姨家里。
总而言之,七大姑八大姨都得照顾到了。
有时间江云初挺感慨的。
江云初前些年回来的时候,过年也串门拜年,但是没人会太在意江云初。
因为江云初家里有的亲戚确实比较有钱,江云初家跟那些有钱的人家里一比,那就差远了。
所以江云初老爸和江云初,都是跟在这些亲戚后面串串门,吃饭的时候也就常规聊天,不会显得多么热情。
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来,人家挑理,你来了,还没多重视你。
这种境地多少就是有点尴尬。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不知道谁在外面传,江云初离职自己开了医馆,发了大大发财,听说还在外面买了辆大奔,就是没往家开。
今天到了这个六姑奶奶家,姑奶奶一家人,加上表叔什么的,就留江云初父亲,江云初还有一起来拜年的七八个人吃饭。
以前六姑奶奶年年也请吃饭。
但是江云初和自己老爸基本没啥存在感。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六姑奶奶。姑爷爷,还有姑奶奶家的表叔对江云初热情非常,连带着老子也沾儿子的光了。
“云初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我就看着不错!你今年在外面没少挣吧?”
六姑奶奶家的表叔端着酒杯笑呵呵的和江云初说道。
“嗨,表叔,我就是个小大夫,在外面看个病,挣啥钱啊。”
江云初不知道说啥,轻声打岔,敬了表叔一杯。
另外一个也是表叔的人说道“你不是自己开门诊了吗?那玩意可老赚钱了!你看咱们这个县城,就拿我小区门口这个门诊来吧!你说得多挣钱?从早到晚,打针的人就不断!前些日子,小孩子闹流感,这门诊里面的人,都排队,都输不上点滴!他一年不得挣了几百万啊!我听说在他那看一次病,怎么也得千把块!去年,不是他给人家输液,过敏了,人差点死了,人家让他赔40万,都没眨眼,咔嚓就掏出40万……,你说他一年得挣多少钱?”
这个表叔就像见了一样,好像那40万的现金,就在他眼前掏出来的一样,看的江云初相当无语。
“来,云初,我敬你一个。就咱们这一辈儿人里。现在就你最挣钱了。”
大表叔的家的大表哥和江云初一碰杯,江云初也多说话,跟着痛快的就干了一个。
“表哥,您就笑话我。您开大场子,一年几千万,我一个小医生跟您比不了!”
江云初放下酒杯轻笑道。
“可拉倒吧!我今年都差点赔了。我还羡慕你呢。我这厂房在这,工人不要钱啊,原材料不要钱啊?地不要钱啊?水电呢?跟你没法比,你三根手指头一伸钱就来了,你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大表哥往杯子里倒酒,还要给江云初倒上。
江云初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有钱的,因为自己那个未来的大舅哥和他的铁哥们林栋,在自己回家的前两天,把自己的分红打到了自己卡里。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也不少。
这个江云初谁都没说过。
至于说医馆的盈利,江云初真是不亏就不错了。
如果不是德叔盘的店还搭送药材,以现在药材的涨势,江云初看一次病,7天中药,一百到两百块钱的这个价格,真就连原材料和房租都付不起。
好就好在,房子也是自己的。
不用担心房费的问题。
另外一个小表哥,就比江云初大两岁,跟江云初一碰杯子“兄弟,你那个车呢。我听他们说你买了个奔驰呢,怎么没开回来啊!我还心思开开呢,过过瘾!”
这个表哥家和江云初家差不多,往人前一站,属于那种不是特别让人“喜欢”的那种。
江云初都无语了,刚刚拜年一进门,自己的六姑奶奶就问江云初为啥没开车回来,江云初就已经解释过了。
但是这种解释,属于越描越黑,你越说没有,你就越有,你越说没挣钱,就是真挣打钱了。
“我真没有车,哥。”
江云初也不想解释了,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便给自己长辈哥哥们倒上酒。
觥筹交错……
这种饭局让江云初明白了一个道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
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着讨饭棍,亲朋好友不上门 。
世上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
吃饱喝足之后,江云初和父亲打道回府。
回到家了,父亲少有的喝的脸通红,也有点醉了。
江云初妈妈一看立马一瞪眼“我不说下了禁酒令了?怎么喝成这样?”
江云初给自己老爸扶到沙发上,老爸嘿嘿一笑“没有喝多少。”
妈妈舍不得打自己老公,对着江云初屁股就是一巴掌“我不是说了,让你看着你爹,不让他喝多。你怎么看的!”
江云初摸着屁股,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妈“妈,他喝酒你打我干啥?”
“我不是舍不得打他吗?打你还不行吗?”江云初妈妈说道。
“那我走???”
江云初满脸黑线的说道。
“走个屁,给你爹扶到床上去!”
江云初老爸没喝太多,靠在沙发上“他喝的比我还多呢!他都没事!我也没事!”
江云初老爸说啥,老妈就信啥。
老妈一瞪眼“你咋没事?”
“我有内功,您忘了,我小时候在少林寺练过十年武,有一年在后山上,看到一只白雕,传我千杯不醉的秘法!”
江云初开始胡言乱语,然后边说边比划。
不出所料,又挨了自己妈妈一下之后,江云初这才给自己老爸扶到床上。
“你知道吗!咱儿子今天牛,比我混的好了!”
老爸睡着之前,突然冲江云初和江云初老妈喊了一嗓子。
“有病,明天还出去拜年,如果要是你爸再喝多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给自己老公盖上杯子,指着江云初鼻子威胁道。
“不是,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说理啊?他喝多了,跟我有啥关系?你收拾我干啥?再说了,我能管住他吗?”
江云初无奈了的喊道。
“你喊什么喊!你爸睡着了,你喊啥!”妈妈又一指江云初“你小时候不是在少林寺练过六吗?你还管不住一个老头啊?”
说完,自己老妈出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江云初回头瞅了瞅已经打呼噜的老爸,咧嘴说道“行!这个家,我是纯粹的多余的!我可一天都待不了了!”
说完关上卧室的门,就来到了院子里,扒拉自己的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