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你干嘛非要自己去？”
杨颢之后也从桑耀和孙环艺那里了解了前因后果。
桑晚因为一心想加入九局，而华夏九局的加入条件之一，不得找渡命人替代参加试炼。
这倒是和杨颢的理想不谋而合，他也是一直想加入九局。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和杨松赌气出来独立。
“那也可以找人随同啊，不一定非得‘替代’。”
杨颢说着，目光不解地看向桑晚父母。
城主的儿子就是选择让月牙的人替代他去高塔试炼。
渡命人一般会给委托人两项选择，一是随同，渡命人会携带命牌跟随委托人一起参与试炼，帮助通关，但只允许一人随同。
二是替代，渡命人会直接代替委托人参与试炼，委托人不用参与，相对的，需要两个及以上的渡命人才能替代参加。
当初杨松他们也是在考虑这件事，他们需要派两个高端战力去血级试炼，风险太大。
“这个……即使是随同，但血级试炼太危险了，我和你孙姨都不想让她去。”
“但血级试炼的替代，你桑叔我也知道，B级以下的渡命人组织基本不会接这种单子，所以才想着问问你，看看你哥哥有没有办法？”
“钱这一方面肯定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桑耀神情不自然，说话也是毫无底气。
洛城只有B级的渡命人组织，A级组织基本只存在于各大中心城市
“爸，为什么非要替代，我说了我要加入九局，你们也是同意了，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
“为什么？我和你妈说的是你只要能通过九局的选拔，我和你妈不会阻止你。但你的初次试炼就是血级，你首先得把命保住！”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已经决定了，我最多接受随同，替代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会不会有渡命人接这种单子，就是有，我也不会同意！”
桑晚明确表达自己的意图后，起身进了房间。
桑耀和孙环艺看着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知道桑晚从小的想法就是加入九局，探索高塔的神秘。
为此，从小接受各种训练，武术，格斗，甚至是枪械。
她知道，如果要加入九局，没有实力是不行的。
但现在桑晚初次试炼来临，开场就是王炸，他们不敢赌，输了，女儿就没了。
“桑叔，孙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哥他们已经接了一个血级试炼的单子，不太可能再接一个。”
“而且，据我所知，其他几个渡命人组织……”杨颢顿了顿，但还是咬牙说道，“不要怪我说得难听，他们是不会接受桑晚的单子的。”
桑耀和孙环艺一听，似乎早就知道一样，没有太大的波动，但还是能看到肉眼可见的失落。
“这个……我们也能猜到。”
桑耀声音苦涩，即使他有钱，但在这种事上，钱再多也没有办法。
“你们不用这样，其实，随同没什么不好，桑晚本就想加入九局，这样一来也是很好的锻炼机会，说不定九局还会因为她通关过血级试炼，直接特招她呢。”
“要是，桑晚如果还是觉醒者，那通关试炼的机会不就更大了，身边在跟着个强者，血级试炼也不是不能通关。”
杨颢笑着安慰两人，劝他们看开点，不要那么悲观。
“怕就怕，就连随同，也没人愿意接。”
桑耀唉声说道，一旁的杨颢一下就给整不会了。
看来是白说了。
不过桑耀说得也有理，血级试炼，没几个渡命人肯接。
“算了，我到时候再去看看，今天谢谢你了，颢颢。”
“没事，也没帮上什么忙。”
杨颢又寒暄几句，就上楼回去了。
躺在沙发上，杨颢胳膊捂着眼，借着仅剩的视野，目光复杂地盯着天花板。
可能不会有渡命人会随同桑晚，那……我要帮她吗？
他不知道，说白了，他昨天才通过第一次试炼，只是普通级，异素水平低，用不了几次能力就没了。
脑袋也不怎么灵活，一直觉得能用暴力解决的事就不想动脑，在高塔里，他的实力也不强。
上次要不是趁着肥婆体内异素耗光，估计她一抬手，他就没了。
他要是跟着桑晚去，估计都自身难保，更别提还要保护她。
“唉，这就是火力不足恐惧症吗？”
一切恐惧都源于火力不足，要是他体内的异素无穷无尽，他直接端着追灵，横扫试炼！
“叩叩！”
有人敲门，杨颢用脚想也知道是谁。
杨颢说：“来了。”
桑晚：“嗯。”
桑晚一进来，把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一头倒在沙发上。
“我想喝可乐。”
桑晚把头藏在抱枕后面，声音闷闷的，略带着哭腔。
“可乐喝完了，橙汁要不要？”
“要。”
杨颢挠挠头，从冰箱里拿了橙汁出来。
“拿着。”
桑晚依旧把头藏在抱枕后面，慢慢坐了起来。
她的头发散开，随着低下的头遮住了脸，接过橙汁后，仰头大口灌了几口，又躺了回去。
“杨颢，你说我会死吗？”
桑晚平静的声音从抱枕后传来，没有了平时的灵动，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不会。”
“可那是血级试炼，死亡率可是有80。”
“那你就是那20。”
“那……我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杨颢无奈叹口气，上前拿掉桑晚怀里的抱枕。
那一双藏起来的眼睛浸满了泪水，眼尾红红的，嘴唇轻颤。
和杨颢对视的瞬间，又别过脸去，把头埋在沙发里。
“你这家伙，以前没发现这么喜欢哭啊。”
“要你管！”
看着桑晚的背影，杨颢开口道：“我陪你去。”
桑晚一怔，说道：“算了吧，你也是个菜鸟。”
“我……”
杨颢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算了，念在你一片孝心，我同意了。”
从桑晚闷闷的嗓音，竟能听出一丝窃喜。
杨颢强忍着上去打她的冲动，心里一直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渴了口橙汁企图压下心中的怒火。
“好！小颢子！后天我来找你，先走了！”
桑晚猛地跃起，急忙地往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脸颊通红，低声说了句：“谢谢。”
可惜头发遮住了脸，杨颢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那句轻轻的“谢谢”。
“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喝了口橙汁，稳稳心情，忽然想到了桑晚刚才说的话。
“嗯？不对！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