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元旦的这天晚上。
我和赵斌休息了几个小时候后，做了简单的易容，而我再次套上了“梅小六”的硅胶面具，并且以梅小六的身份，来到了毕城的一间赌场。
刘家村所在的那个小县城，发生的事情太大了……
刘大山和大雕哥做贼心虚，并没有在县城里带待着。不过沈云思还是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这也是兰花门的强大之处。
他们和要门一样，拥有寻找信息和人的能力。
这一次，便体现了兰花门的能力。
据说，刘大山和大雕哥就在这个赌场里。
而这个赌场，是开在一家洗浴中心里的赌场。
可以说是改造后的黑金夜总会的低配版。
里面有卡拉ok唱歌的包间。
也有洗浴休息的地方。
这里……还有小妹。
只不过，这里的小妹，比起黑金就差远了。
不……这里的，不该称之为小妹了。
或许叫做大姐更为合适。
里面的基本没有低于三十岁以下的小妹。
用人老珠黄来形容这些人……也不为过。
她们这个行业，其实也是社会的一个缩影。
年轻的人都去大点的地方了。
那些漂亮的……都在大城市讨生活。
会在这些小城市的，要么是上了年纪的，要么就是被大城市淘汰下来的。
偶尔出现一两个有姿色的小妹……其实也待不久的。她们要么被某些有钱的人长期包了。要么成为某些大佬的禁脔。
这是小地方的现状……
像我们这样的普通顾客，是不太可能有机会点到这里的“头牌”的。
当然，我们也不是来点小妹的。
只不过，小地方的赌场规矩还是挺多的。
别看我从黄县到毕城，经过这么多城市，遇上了那么多赌场。还有这个赌王，那个赌王什么的。
但赌场……毕竟是灰色产业。
能光明正大开设的是没有的。
除了赌徒……普通人其实很少知道，哪里有赌场和赌局。
就拿黄县郑家的场子来说。
很多人知道那里有棋牌室。可即便天天去棋牌室的人，也有可能不知道楼上还有一个专门的赌场。
齐鲁赵家能开那么大的一个娱乐城出来，也是不敢大肆宣传的。
而他们能做到这点，其关系已经相当通天了。
至于我们来的这个毕城的小赌场……他们的规矩就是我们想要去赌场里，还得先点个小妹。
即便沈云思安排了一个成贵的老熟客带我们进去，我们这种生面孔……也是必须要经历这么一个流程的。
据说，除非是成了这里的vip，才不需要这么做。
成贵倒是这里的vip顾客。
但他的级别还不够高，还不能带生面孔进去。
反正这里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规矩。
我和赵斌无奈，只能点了两个小妹。
点小妹的地方，灯光昏暗得很，我和赵斌毕竟都是黑金出来的……虽说黑金不是特别高级的地方。但黑金里的小妹的质量，不知比这里高出了多少个档次。
且，我也去过像沈家那种“翠云山庄”这样的私人会所。
我们自然看不上这里的小妹。
我点人的时候，也是胡乱选了一通。
出来后……才发现，这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妹”，估计已经三十好几。她们脸上的脂粉，厚得像墙壁。
成贵似乎点了一个他的老相好。
他们的关系一看就知道，成贵跟这个小妹很熟。
不过，他这个老相好……年纪也不小。而且身材也走样得不行。
总之，带上这几个小妹，还不如不带……带上她们，还会产生视觉上的污染。
但这里的规矩，新面孔来……还必须得带上。不然不让进赌场。
总之，这里的规矩很奇葩。
但入乡随俗……我们既然来了，也只能遵循这里的规矩。
不过，这里的“小妹”，有一点好处……额，我也不知道是不“好处”。
我们来这里之前，成贵贱兮兮的跟我们说过，这里的小妹，点了之后是可以带出去的，并不需要额外的费用。
这可不像黑金这样的地方。
要是在黑金，里面的很多小妹不出台不说。
出台的……还需要另外单独付给小妹成倍的费用。
我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可不可以算是一个优点。
我和赵斌……自然是不需要的。
点完小妹，我们带着这几个小妹终于到了赌厅里。
这里，与其说是赌厅，还不如说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赌而已。
里面倒是五脏俱全。
赌台、老虎机什么的都有。
只是，里面正规的赌台，就那么两三桌。
其余的，都是用普通的桌子搭建的。
而且，那些赌台，以及老虎机，不知道是几手的。
里面的大部分设备，都极其老旧。
环境……也不怎么样！
可就这样的一个地方，依旧可以用“座无虚席”来形容。
赌这个东西……当真哪里都有。而赌徒，也是遍布各地。
尤其是像这样的“底层”赌场，赌客更是多！
其实大部分赌客，是没多少钱的。
起初，他们本就是带着“一夜暴富”的梦想，走进赌场的。
可高端的赌场，他们又去不了。
他们只能来这种“低级的赌场”。
这也呈现了，这里人很多的情景。
任何行业的下沉市场……大概都是最大的吧。
其实，黄县郑家的场子，人也非常多。尤其是他们的麻将场。
……
进入赌厅后，我开始观察里面的情况。
当然是这个赌场有没有猫腻什么的。
但我们带上来的两个中年“小妹”则一个劲儿的催促我们上桌。
“老板，喜欢玩什么啊？”
“要不要玩百家乐啊？”
“你们要是喜欢打麻将或者炸金花之类的，还有专门的包间哦！这里都可以安排人和你们一起玩的！”
……
这两个中年“小妹”一个劲儿的怂恿我们上桌。
这倒是像极了千门八将里“谣将”的做法。
我还没发现赌场里猫腻，便已经感受到了这两个中年小妹的异常。
怪不得，这里有这么一条奇葩的规矩，新人非要点个小妹才能进赌场。
原来，他们玩的这一手……跟当初登州沈家的翠云山庄里蓝兰玩的那一手相似。
只是，这里是低配版的翠云山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