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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来自京城的贵公子南风遥

    时间过得还是蛮快的,我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两个月有余了,山中虽无日历,但漫山的枫叶都红遍了。以前上班时,想去香山看红叶,都没有落到实处。如今就在这院子里,倒是可以看到层层叠叠,深的浅的枫叶,可惜没有手机,没法发个朋友圈炫耀一番了。

    云水窝果真是极偏僻的地方,山清水秀是真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穷乡僻壤。这地方,连个学堂也没一所,所有孩子的将来,都是可以预见的。大多数是在地里挖呀挖,或者去山上打猎,下河捕鱼。像秦有时这样习医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而且,这里的生活,讲究自产自销,连衣服都需要自己织布,首饰什么的,需得到几十里外的镇上才能买得到。长得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想方设法往外面嫁。但是看看我这张脸,恐怕没办法走这条路的。

    我在现代社会是医生,穿越到了这个朝代,还是学医,可能天注定了,要我端这碗饭。我和秦有时不是在读医书,就是在采药草,或者晾晒药草,秋天都快结束的时候,终于酿了一回果子酒,等到下雪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枫叶落得越来越多,每天睁开眼,透过窗户,全是灼灼的红,顿时睡意全无。当我踩着一地红叶到处游荡时,感觉自己成了仙人一般。我转着转着,转着转着,眼里出现了一辆装饰不俗的马车,马车停在了一株枫树下,我回过头去,好奇地望着。

    接下来,是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一个穿着华服,面容清朗的少年郎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他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光景,生得白净斯文,眼神清澈,整个人透出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而且很有修养的。

    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直到秦有时在背后捅了我一下,笑道:“南风遥来了,你还不赶紧迎接贵客?”

    一看秦有时的笑,我便觉得他不安好心。有了南风遥的对比,秦有时的狐狸眼,也失去了魅力。我傻傻地看着南风遥,多好听的名字,多好看的人呐,一看就不属于云水窝,倒像从天上来的似的。

    我就像个花痴一样,倒是把南风遥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乘车马,驮着一些东西。红叶纷纷飘落,南风遥的笑里,带着温柔与和善,我要牢牢地记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角度的美。

    南风遥对于之前的月墨渊,意味着什么呢?我是不知道的,但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六岁的小姐姐来说,他就是我的菜呀。

    从见到南风遥的那一刻起,我就犯迷糊了。在秦有时的催促下,我不得不去煮饭,第一次觉得,煮饭是那么有意义的事情。虽然都是一些素菜,可是用了心,便不一样了。这顿晚饭,也特别地温馨,灯火昏暗,饭菜飘香,南风遥的脸庞如玉,我只要看一眼,便克制不住地想再多看一眼。

    大家在饭桌上闲话家常。我当然是多听少说,多看帅哥了。原来南风遥此次到云水窝,是来为我们送一些过冬的物资。

    他还有一个妹妹,叫作南亭雨,自出娘胎便有弱症,看过不少医生,药也吃了很多,前几年偶然间寻得此处,秦婆婆的药方,确实对南亭雨极有帮助。只是有几味药,只有云水窝才有,年年南风遥到这里来,也就再带一些药,有备无患。

    原来南风遥还是一个宠妹狂魔呢,我一面想,一面又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国都,该有不少名医,怎么医不了南亭雨呢?看来秦婆婆不可小觑啊。

    南风遥在这里只停留了两日。而他带来的东西不少,还专门给我带了一支笛子,说让解闷。

    南风遥和秦有时倒是有话聊。两个人都爱穿白色,走在一起,活像两朵云凑在了一起。他们一起上山去采药了,我也想去,却被秦婆婆叫住,说那些南风遥带来的东西,得好好归整一下。没多久我弄完了,她又说,该做饭了。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没有手机,看不到时间。我宁愿不吃晚饭,看帅哥就够了啊。然而我把晚饭都做好了,南风遥和秦有时才慢悠悠地从山上下凡——,呸,下来,我不由得有点怀疑什么。

    那个晚上,大家很久都没有睡。南风遥坐在院子里,秦有时也在。天上有月亮。地上是白的。我手里拿着竹笛,挤进了他们中间,请求南风遥教我吹笛子。秦有时很没眼色,说,我也会,以后慢慢教你。

    我将笛子递给南风遥,他笑着的样子,好像融化着月光。他轻轻地吹起了笛子,然后停下来,告诉我指法,我望着他的脸,频频点头。后来我依然只记得他的脸。

    南风遥是南校尉的儿子,其父死于一场战争。南风遥和妹妹相依为命。而我的父亲月行川和南校尉是至交,两家一向来往颇多。在南风遥的嘴里,南校尉和月行川都是盖世英雄。只是南风遥却是儒雅君子,现为太子伴衬。

    南风遥对秦有时说:“时兄,真是羡慕你呀,人在山水间,多自在。”若是别人说这话,我便觉得他矫情,可是南风遥这样说,我却听得很舒服,好希望他能留下来。

    第二天,南风遥就走了,他带走了好些药草,也让我的心空了。那支竹笛被我珍藏了起来,希望下次,他可以亲自教我。

    我真想去雍城,那里有我的父母,还有南风遥。父母倒也不打紧,南风遥却让雍城更加诱人了。

    不知道南风遥婚配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我脸上的胎记?我又在溪水前照了照,不由得沮丧起来。怪不得,南风遥宁愿和秦有时亲近呢。

    如果可以穿越回现代,倒是可以轻易去掉这胎记。不过,在这个地方,只能祈祷它可以神奇地自行消失。可是现在,这两件事,可能都是痴人说梦而已。

    我开始勤奋起来,秦有时一天看三个时辰医书,我就要看五个时辰,秦有时去采药,我也必去,绝不躲懒。我缠着他告诉我,南亭雨到底是什么病,什么症状,需要用到哪些药草。

    秦有时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话也多起来,絮絮地说了一大篇。我很难不想到一个词,爱屋及乌。当然,我也是这样的。

    南风遥离开了我的生活,却没有离开我的世界。雍城,等着我,南风遥,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