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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名媛亲妈和姐姐们

    来到月府好几日了。月夫人派了个小丫环服侍我,这小丫环十二三岁的光景,脸圆圆的,眼睛总像是笑着,有点儿胖,但很可爱。小丫环叫莲生,据说出生于夏天,她爹刚好卖莲蓬回来,就喜得一胖丫头。

    那年大旱,死人无数,莲生的父母亦未能幸免,而莲生才五岁,就被本家叔叔卖了换钱。好在莲生被卖到了月府,运气不算太坏。

    这莲生从前也服侍过月墨渊。别人见了我,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要不就是眼神中露出不屑来,哪怕是仆人,也便如此。但莲生一脸的乐呵劲儿,让我顿时感觉到了人间的暖意。

    也是通过莲生,我了解了月府的基本情况。月府世代习武,如今共有三房,大房世袭爵制,为清远侯。二房倒是另辟蹊径,自己读书考取了功名,为内阁成员。三房,也就是我的父亲,大半生征战沙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当代大将军。

    如今父亲月行山尚在外作战,而后宅之中,几乎由月老夫人把持。月老将军去世得早,月老夫人自恃劳苦功高,在内宅有绝对的话语权。

    至于我的娘亲月夫人嘛,曾经也是身份高贵的郡主的女儿,雍城第一美人,追求者无数。而自从看了月行山一眼,她便非君不嫁。当时月行山早已订婚,但硬是让月夫人搞砸了。月行山做了负心郎君,娶了美丽高贵的郡主之女,但从此他上战场的次数,倒是越发多了。

    月夫人的美丽,全部遗传给了月雪城和月锦端,到了我这里,给了我一块大大的胎记。问题是,我还没怪月夫人,她反倒处处看我不顺眼。

    我人已回到月府,和月夫人却也难得见面。明明是自己家里,我却还得蒙上面纱。我每每按照规矩,向月夫人请安时,她不是在妆扮,就是在饮茶,身边不是月雪城,就是月锦端。月雪城端庄,月锦端爱撒娇。我一凑过去,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了,她们就像是名媛一样,相比之下,我不仅长得丑,举止也不淑女。

    月夫人悠悠地对我说:“墨渊,你走路的时候,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有,头上的步摇,不要甩来甩去的。”

    过了几天,我的头上就没有步摇了。原来我不配。看着月锦端头上插金戴银的,还见缝插针地插着宝石,珠子,翡翠,果然是阔绰得很。如果月锦端行走在街市上,绝对会被洗劫一空。

    月雪城的妆扮要简单一些,只一支白玉簪子,再戴两朵嫩色绢花,耳坠子细长细长,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笑一笑,就像春风一样。

    虽然我是月夫人生的,但总觉得和她毫无关系,至于和那两位姐姐。月雪城太淡,月锦端太刁,还不如我的莲生小可爱呢。

    这天,我去给月夫人请安时,只见月夫人正往月雪城头上插一支翠玉钗。我刚刚进去,月锦端也进去了。月锦端笑道:“大姐戴这钗子,简直绝了。”

    我知道自己不适合这里,每每请安也不过是形式,便起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听得月锦端嘀咕:“她拽什么呀拽,如今她的性子越发野了。”

    我假装没听到,月夫人如此美丽,却如此偏心。想到她们在这雍城里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年年在云水窝度冬,吃不好穿不暖,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不就是一块胎记嘛。要是我回到现代社会,做个手术是分分钟的事!

    第二天,月锦端忽然来找我,说一起去月雪城那里看看。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看她眼神真诚,况且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月雪城正在书斋里,看书品茗,很有范儿。月雪城放下书卷,和我们说了一会儿话。月雪城询问我最近如何,又叫我不要拘束,听着倒是有几分姐妹情意。月锦端还将头上的珠花送给我,我忽然感到,世间自有真情在。

    到了下午,忽听得外面一阵闹嚷。晚间时分,月夫人将我叫了过去,厉声质问我:“为何要下毒算计雪城?”

    我一听懵了,月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还装,给我装。”这个时候的月夫人,才让人觉得又可怕又真实。原来,月雪城满脸生了疙瘩,还昏迷不醒,赶紧叫了大夫来看,确实中毒了。

    我大叫冤枉,“凭什么认定下毒的人是我?”

    月夫人命人上前,将一大包东西丢在我面前,这不是我给南风遥带的药草吗?怎么还在?这些日子过去了,月夫人居然还没有找人送过去?

    是了,那包毒药,是在这药草中翻到的,于是我成了嫌疑犯。月夫人给的理由是,我嫉妒月雪城。她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但无凭无据,她只会认定我是狡辩的。

    月夫人怒气冲冲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何必生此歹毒的心思,闹得鸡犬不宁?”

    我知道这幕后的凶手是谁,真正嫉妒的人是谁。但我说的是另一番话:“母亲请想想,我早已托您将药草送到南府,又怎会带上毒药?若不是母亲大意,药草早就到了南府,难不成我想要毒害的人是南家的人吗?”

    月夫人愣了愣,脸微微一红。吩咐人道:“这药草也不知有没有染上毒药,还是拿出去烧了吧。”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确定,这药草有没有被毒药污染,我采了好久的药草是,就这样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此时,老夫人派人来问话,说月雪城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过几日便是都城里贵眷们举行春日游的日子了,怎能耽搁?

    月夫人皱起了眉。月锦端还在一旁调唆,“月墨渊,大姐可是雍城最美的少女,你这样做,是成心要断了大姐的前途吗?”

    我只想笑,怪不得她们对我敬而远之,原来我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月夫人说道:“大夫说了,雪城的脸要恢复如初,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七天,便是京中贵眷们迎春的日子了,眼下,只有锦端可以去了。”

    是啊,月夫人是天下第一美女,月雪城在都城之中,也颇有盛誉,至于月锦端,虽然也标致,但远不及其母和大姐。

    我忽然把心一横,说道:“娘,七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让大姐容颜恢复。”

    月夫人狐疑地看着我,我马上立军立状,“如果不行,我就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

    月夫人愣了一下,对月锦端说:“还是去找端姨娘吧。”

    月锦端却说道:“娘,外人都只会看笑话,不如就让墨渊试试吧,给她一次将功折过的机会。”

    我心中冷笑,月锦端想的,只怕是趁此机会,让我永无翻身之地吧。

    我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又跟着秦婆学习医术,岂是她们成天涂脂抹粉者,可以比的?我来到月雪城床榻前,又吩咐人出去买了些药品,以清晨梅花上的雪水煎药,月雪城的脸,很快有了起色,到了第五日,竟是恢复如初了。

    这个时候,自然有人不高兴了。一天之中,听说月锦端摔破了两三个瓶子,实在是大意得很。到了二月初一,她们盛装打扮,皆出游去了,月府内的小姐们,都出游了,而我还在月府里。

    听莲生说,这样的盛会,我每年从未参加过。自然如今,月夫人也不会带上我,很多人还以为,月夫人只有两个女儿。身为雍城第一美女的月夫人,如果带着我出门,她大概是会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吧?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很自在。可是听莲生说,从前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悄悄地哭泣,好在,莲生那张喜庆的脸,还能让人乐一乐,否则真是生无可恋了。